沈東升和林一凡喝了很久，也沒有什麼下酒菜就是干喝，喝到最後兩人都有些迷糊。
「老弟，咱們去洗澡，今天一切消費由我林公子報銷。」
「你敢說，我敢做，走啊。」
沈東升本來不想跟他浪費時間，不過是喝酒喝上頭了，關門上鎖坐上了林一凡的車。
司機帶著他們來到一個不算豪華的洗浴中心，走進洗浴中心來到一處幽靜的房間。
熱氣騰騰到處是水蒸氣，挺大熱水池只有他們兩個，兩人脫光衣服泡澡。
沈東升挺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也不用擔心被對方錄音，說什麼話只有兩人知道。
「老弟，我給你交個底，老爺子和我的底線都是1.1，超過這個底線我只能說抱歉。」
「你們的底線可以退一退嘛，當然了，我的底線也可以適當調整。」
「這個真調整不了。」
林一凡笑道：「你的罐子就算拍出一億五千萬的高價，除去手續費和個稅等各種費用，到你手裡最多一億二。
我說的是理想情況，你的罐子很難拍到1.5，因為京城和魔都的專家一致認為最多1.3，你要考慮清楚。」
「好吧，我先考慮。」
酒精刺激著沈東升大腦，被溫水包裹的感覺每個汗毛孔都透著舒坦，他躺在水裡就把臉露在外邊，放空大腦閉上雙眼。
林一凡也學著他的樣子躺平，整個浴池裡靜謐無聲。
良久後，沈東升緩緩開口，「我要1.2個，還要一張你們林氏珠寶集體的九折折扣卡。」
「折扣卡可以，1.2肯定不行，我只給1.1。」
「1.15，實在不行就算了。」
空氣再次安靜，林一凡苦笑，「咱們先洗澡，洗完澡我給家裡打個電話，我做不了主。」
兩人洗完澡裹著浴巾去更衣室，林一凡馬上給家族打電話，不到五秒就掛斷了電話，「老爺子要考慮一下，等他電話吧。」
牆上的電視劇播放著新聞，沈東升躺在床上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揉捏他的太陽穴，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沈東升就覺得渾身舒服，努力睜開眼看見一個穿著很好的女人。
胸口帶著八號牌，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八號技師，沈東升閉上眼繼續睡。
一覺醒來從床上坐起來，八號技師對他展顏一笑，回頭繼續給一絲不掛的林一凡做全身按摩。
林一凡趴在床上，側臉對著沈東升，「老弟，你睡覺的時候老爺子來電話了，他同意了你的要求，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沈東升閉上雙眼閱讀腦海里的信息，倒計時還有四個小時，隨手拿起床頭上的手機。
手機上有幾個韓詩詩的未接嗲話，沈東升給她回信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和林一凡在洗浴中心談生意。」
「你們談得怎麼樣了？我們在高速公路上，明天下午到魔都。」
「初步結果是1.15億加終身會員折扣卡，我覺得還可以，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行，有什麼進展及時跟我溝通。」
沈東升把林一凡發過來的珠寶照片轉發給她，「這些都是參加交易的珠寶，你挑一個吧。」
「哇哦，老公萬歲！」韓詩詩發來一大堆親吻的表情包。
總共是八張照片，其中最貴的是價值兩千萬的翡翠手鐲，最便宜的是價值八百萬的和田玉吊墜，都是高端奢華的珠寶。
林一凡見沈東升放下手機，繼續說道：「老爺子想要一瓶六零年的醬茅，當然這個不是強制條件，你要是找不到他也不勉強。」
「我盡力找。」沈東升仔細想想，在1968年買1960年的酒還是很難的，畢竟那時候沒有網際網路等現代化通訊手段。
「一凡，那種東西很難找，我只能保證竭盡全力，不敢保證一定有。」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世上還有你找不到的東西嗎？哈哈！」
這時韓詩詩發來消息，是那張八百萬羊脂玉的照片，「老公，我還是要個最便宜的吧，剩下的你自己收藏。」
沈東升撓撓頭，快速打字回信息，「本來我想給你最貴的翡翠手鐲，但我最近真的急用錢，以後再不給你。」
「哼哼！」韓詩詩發個威脅的表情，接著又發過來一段文字，「明天我把青花大罐鎖進保險箱，明天見面再說。」
沈東升把手機裝兜里，「一凡哥，什麼時候交易，我這邊明天就可以。」
「那就三天後吧，我需要準備很多跟你交易的珠寶，難道你不驗證這些珠寶嗎？」
「當然要驗證，你們準備好貨就給我打電話。」
交易的第一階段正式確定，林一凡派車把沈東升送回家，沈東升換上六十年代的衣服回到六十年代。
第二天下午沈東升又來到這邊，聯繫緋紅珠寶集團的董事長董光華，董家是魔都可以和林家分庭抗禮的第二大珠寶商。
董光華在電話里開玩笑，「小伙子，幫忙是沒問題的，你再幫我收一幅張大千的畫，最好是那種山水畫。」
沈東升撓頭，「張大師的畫很難收啊，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
「那就慢慢收唄，我可不會放過噁心林家的機會，同行是冤家嘛，哈哈。」
「我謝謝您，過兩天交易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這時屋門打開，韓詩詩和韓千山抱著一個箱子回家，沈東升跟董光華打個招呼就掛斷電話。
韓千山小心翼翼打開箱子，露出被各種防護措施包裹的青花大罐。
「姐夫，我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你，你的運氣實在是……」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
沈東升給他們拿飲料，笑道：「詩詩姐，參加節目的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實在是太爽啦。」
韓詩詩興高采烈，「一群專家圍著咱們的寶貝，那感覺就像眾星捧月，咱們的寶貝就是全場最靚的仔。」
「老姐，光說這些沒用，周五晚上京城衛視會播放鑒寶現場，到時候咱們一起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