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山洞,蕭香蓮幫沈東升脫掉盔甲。
沈東升的衣服已經濕透,濕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
他打出儲物箱,拿出一套新衣服。
脫掉濕衣服,渾身只穿一條內褲,用毛巾擦身上的汗水。
蕭香蓮幫他擦後背,柔聲說道:「小沈,這身盔甲有多沉?」
「大概50斤,不算太重,就是太熱。」沈東升一口氣喝光一壺水。
「辛苦你了,掙錢真不容易。」蕭香蓮輕聲嘆氣,繼續給他擦身後的汗水。
忽然,她看見男人的大腿上起了痱子,又是一陣心疼。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現在的女人依靠男人生活,現在的好日子都是用汗水澆灌出來的。
蕭香蓮鼻子一酸:「這裡有花露水嗎,你腿上起痱子了。」
「有,在我的背包里。」沈東升也覺得有點癢,伸手抓大腿。
抓完癢,打開行軍背囊,拿出花露水遞給小項鍊,再拿出一對戰術手套。
蛇已經被關在籠子裡,不用再穿板甲,戰術手套也可以防著蛇咬手。
蕭香蓮打開花露水,尋找男人身上的痱子,溫柔地塗抹花露水。
沈東升覺得渾身清涼。
穿上乾淨的衣服,把戰術手套戴在手上,把兩包驅蛇藥綁在腳上。
「么妹,你在等著,我下去搬捕蛇籠。」
「嗯,你要小心。」
沈東升把豆豆留在山洞裡,獨自一人來到小樹林。
用剪刀截斷麻繩,紮緊捕蛇籠的蓋子。
再把三個蛇籠子摞起來,用麻繩紮起來,最後用扁擔挑著六個籠蛇上山。
山坡不是很陡,沈東升想起么妹口中的山城挑山工,確實挺辛苦的。
把六個籠蛇放在山洞,繼續下山挑蛇。
趁著單獨行動的機會,把捕蛇網、精鋼板甲,誘蛇藥等等,全部帶到未來世界,放在家裡的雜貨間。
回到60年代,繼續運輸蛇籠,廢了不少功夫,終於把100個捕蛇籠運上山。
籠子碼得整整齊齊,毒蛇們在籠子裡安安靜靜。
沈東升心情很好,捕蛇既是發家致富的手藝,又是個不錯的洗錢門路。
這一夜他睡得很香,么妹子窩在他懷裡,發出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早上,蕭香蓮睜開雙眼,看看手錶,已經早上九點。
她起床穿衣服,打開儲物箱,拿出醬牛肉和葡萄酒,用匕首把牛肉切成片。
蕭香蓮扔給豆豆幾個燒雞骨頭,捏著沈東升的鼻子:「小沈,快醒醒。」
沈東升被她鬧醒,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兩人吃完早餐,沈東升再次戴上戰術手套,用扁擔挑著12個捕蛇籠下山。
四條普通眼鏡蛇,三條銀環蛇,三條五步蛇。
再加上那條將近三米長的眼鏡王蛇。
沈東升用扁擔挑著12個蛇筐,蕭香蓮抱著獵槍當保鏢。
兩人離開萬蛇谷往家走。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下午一點來到森林邊緣。
「么妹,我要假裝受傷,你配合我演一場戲唄。」
「啊?哦!」
蕭香蓮秒懂,小沈假裝受傷,一是為了消除社員的嫉妒心理。
12條毒蛇至少賣75元,普通社員累死累活干一年,年底都攢不夠兩塊錢。
不嫉妒你,嫉妒誰呀?
被絕大多數人嫉妒,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就是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抓毒蛇是有可能丟掉小命。
……
大森林外來,社員們在農田裡幹活,五隊的沈剛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回頭就看見蕭香蓮,急忙拎著鏟子跑過去。
「蕭支書,你不是和東升去打獵了嗎,東升呢?」
「沈剛叔,我跟東升抓毒蛇,東升被蛇咬了。躺在地上不能動,幫幫忙吧。」
「哎呀,我的娘啊。」
沈剛轉身大聲喊:「東升被毒蛇咬了,大家快來幫忙。」
社員們紛紛放下手裡的工作,一窩蜂來到田間小路上。
有人回家通知沈大富,有人跟著蕭香蓮去森林。
沈剛卸掉架子車上的雜草,拉著架子車跟著隊伍走。
沈東升躺在草地上,兩條腿伸得筆直,臉色非常痛苦。
「孩子,哪裡被蛇咬了?」
「疼不疼啊,沒事吧?」
「老少爺們兒,趕緊通知老周。」
眾人一起動手抬著沈東升,把他放在架子床上。
大家看著十二個裝著毒蛇的籠子,都震驚了,這東西五塊錢一條呀!
回村的途中,家人們和幹部們都來了。
妹妹沈小玲淚流滿面,老媽和師娘也哭了,沈大富嚇得臉色煞白。
「東升,哪裡被咬了,什麼蛇咬的?」周明建急壞了。
「師父別急,咬我的蛇不是毒蛇。」
沈東升有些尷尬,看看自己的褲襠:「回家再看吧,咬到我那個地方了。」
沈大富眼前一黑,一屁股蹲在地上。
老沈家就這一根獨苗,他還指望兒子傳宗接代呢。
現場又是一陣大亂,幾個人把沈大富扶起來,跟著架子車一起回村。
浩浩蕩蕩的人群來到沈家。
沈東升抓蛇被咬到命根子的消息,馬上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
「趙姐,東升抓了十幾條毒蛇,能賣好幾十塊錢,真好啊!」
「好個屁,為了抓幾條蛇,他的鳥蛋被大蛇咬碎了一個。」
「哎呦我的娘啊,老沈家咬絕戶啦?」
……
劉村大隊。
劉金虎下工回家,聽見幾個老娘們兒在閒聊。
「黃大姐,沈村大隊的沈東升,因為抓毒蛇賣錢,命根子被毒蛇咬了,據說已經站不起來。」
「什麼站不起來?哎呀,沈東升變成公公了?」
「誰說不是呢,多好的孩子,當初是他出錢買了我的頭髮。」
劉金虎直接懵逼,他也懶得問這幾個長舌婦,扛著鋤頭就往沈村大隊跑。
一口氣跑到沈東升家,看見沈大富低著頭蹲在院子裡。
急忙問道:「大富叔,東升咋啦?」
「沒事兒,就是被蛇咬了一下。」沈大富臉色怪異,抬頭看看堂屋。
劉金虎馬上走進堂屋,看見沈東升躺在床上,蕭香蓮坐在床邊掉眼淚。
他心裡咯噔一聲:「東升弟弟,你的……你的命根子被蛇咬了?以後不能生孩子?」
沈東升直接懵逼,心說道:「這他娘的都傳成什麼了?把我傳成太監了?」
轉念一想,突然覺得這樣也好。
一個太監再能掙錢,正常的男人也不會羨慕嫉妒恨吧?
蕭香蓮急忙轉身背對劉金虎,咬著牙憋著笑,兩個肩膀輕輕顫抖。
劉金虎唉聲嘆氣:「弟妹你別哭,醫院肯定能治好東升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