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升回到60年代,抱著獵槍在森林裡穿梭。
忽然看見一大群人,急忙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舉槍瞄準,暗中觀察。
聽見沈大富和趙桂香的哭聲,確定這些都是沈村人,就背著獵槍走過去。
「東升回來啦!」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人群一陣騷動,無數社員圍過來。
「孩子,蕭支書說這隻老虎是你打死的?」會計洪志眉開眼笑。
沈東升點頭,人們開始歡呼,自古以來,都有打虎英雄的說法。
要證明一個人很牛逼,那就吹噓他打死過老虎,比如水滸傳里的武松。
沈東升輕輕搖頭,心說道:「也就是現在,擱在2024年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離開人群來到洞口,父母都是淚眼汪汪,沈小玲抱著蕭香蓮的胳膊哭鼻子。
「爸,媽,不要再罵她了,我以後不讓她踏進森林半步。」沈東升勸慰父母。
沈大富一聲長嘆:「你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們的親娘交代?」
趙桂香捨不得罵沈小玲,只能靜靜地流眼淚。
「別難受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沈東升不禁感慨,大森林是真的危險。
眾人紛紛過來勸他們,說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蕭鋒笑著說道:「大叔大嬸,這頭老虎可值錢了。
一張虎皮至少一百塊錢,虎骨也是名貴的中藥材,能賣很多錢。
小玲毫髮無損,還給家裡帶來了財富,這是功大於過。東升,你說對吧?」
沈東升笑而不語,他寧願不要這隻老虎,也不想讓家人傷心難過。
至此,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洪志安排人回村推架子車,眾人合力把老虎運走。
回到沈村,陳支書派人上報公社,拉著老虎遊街,還要給沈東升披紅掛彩。
嚇得沈東升直接躲進森林,出風頭的事少做,悶聲發大財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公社書記魏振邦,食品站長馮天鼎等人,拉著磅秤來到沈家。
魏振邦拍沈東升的肩膀:「好小子,你又給咱們鳳梨公社爭光了。」
劉村大隊支書劉能跳出來:「魏書記,就是它咬死了俺們大隊的黃牛,還撲傷了飼養員老段。」
劉能十分激動,緊緊握住沈東升的手:「小沈同志,謝謝你為民除害!」
「劉支書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沈東升已經聽說了惡虎傷人的事。
接下來,魏振邦當場宣布鳳梨公社關於打獵的新政策。
從今往後,誰打到的獵物,就是歸誰個人所有,不用給大隊分成。
以前的政策是打獵要上交給大隊一部分,但是根本就沒人上交。
「東升。」馮天鼎指著猛虎:「你想怎麼賣?全部賣給我們食品站,還是留下老虎皮當傳家寶?」
「當然是整個賣,馮叔開價吧。」沈東升說道。
之前他也想留下虎皮當傳家寶,今天去了一趟未來,用度娘查詢祖傳的虎皮能賣嗎?
搜到一個案例,某個大聰明出售祖傳100多年的虎皮,喜提10年有期徒刑。
理由是祖傳的虎皮、文物等敏感物品,只能繼續保存,敢出售就是犯罪。
「好,食品站出100元收這隻虎。東升,你覺得怎麼樣?」馮天鼎一臉豪橫。
沈東升覺得不怎麼樣,黑市上有人賣過虎皮,只是一張虎皮就能賣100元。
他正想讓馮天鼎加點錢,發現馮天鼎悄悄眨眼。
沈東升明白了,說道:「骨頭和肉賣給你們,我留下虎皮當傳家寶。」
「行,食品站幫你處理虎皮,再給你60塊錢,怎麼樣?」馮天鼎暗鬆一口氣。
他打算明天讓二弟三弟來沈東升家,高價買走這張虎皮。
沈東升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公平,就答應了食品站的報價。
很快,六張嶄新的大團結出現在沈東升手裡,他聽見咽口水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落在鈔票上,五隊社員沈保華一臉諂媚。
「大侄子,讓我看看大團結長啥樣兒,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錢呢。」
眾人哈哈笑,沈東升抽出一張遞給他:「保華叔慢慢看,看仔細了。」
「誒!」沈保華如獲至寶,戰戰兢兢欣賞十元大鈔,看完正面看背面。
「讓我看看。」沈二磊從他手裡拿走錢:「乖乖,俺家啥時候能有十塊錢?」
人群中又響起笑聲,沒見過大團結的人太多了。
十元大鈔在人群中傳遞,良久之後,鈔票回到沈東升手裡。
他給沈大富10元零花錢,剩下的50元裝兜里。
沈大富笑得合不攏嘴,在一聲聲「父慈子孝」中迷失自我。
食品站的皮匠開始處理虎皮,吃瓜群眾繼續看熱鬧。
魏振邦摟著沈東升的肩膀,爺倆一起走進大森林。
「夏季播種工作馬上開始,大隊和五隊會全力配合你。」
魏振邦掏出特15郵票:「趕緊讓稻田畝產400斤,郵票正向你招手。」
沈東升撓撓頭:「你不要天天帶著它,萬一丟了,你就找個地方哭去吧。」
第二天中午,馮家四兄弟帶著10個大漢來到神家,他們身上都背著獵槍。
趙桂香嚇壞了,趕緊讓沈小玲叫沈東升起床。
「好傢夥,這十頭豬都在50斤以上,趙姨了不起。」馮天鼎豎起大拇指。
「天鼎,別夸啦。」趙桂香眉開眼笑,急忙請客人進家說話。
食品站是豬豬們的豬生終點站,這十頭豬出欄以後,只能賣給公社食品站。
院子裡,沈小玲還在敲門:「大哥快起床,馮站長來了。」
東屋門反鎖著,窗戶也用報紙糊著,從外面看不見裡面。
這時,沈東升憑空出現在屋裡。
跟他一起出現的,還有10袋複合肥,德牧猛犬豆豆。
「大哥快起床,太陽曬屁股啦,馮站長找你有事。」沈小玲繼續敲門。
「馮大哥先等等,我穿衣服呢。」沈東升急忙把複合肥塞進床底。
「東升別急,不過太陽真的曬屁股了。」馮天鼎哈哈笑。
沈東升把10袋複合肥塞到床底,開門請馮家四兄弟進屋。
「大哥,你不是把大狗送走了嗎?怎麼又帶回來了?」沈小玲問道。
「我需要它看家護院,過幾天再把它送走。」沈東升打發妹妹離開。
馮天明從兜里掏出11張大團結,雙手把錢放在沈東升面前。
「老弟,100塊錢買你的虎皮。剩下的10塊錢,請你帶我們去一趟萬蛇谷。」
再過幾天,雙方會在萬蛇谷交易500斤小麥麵粉,馮家兄弟是來探路的。
沈東升笑著點點頭,打開柜子給他虎皮,拿出驅蛇藥準備帶他們去萬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