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臨時機場
何大清順著貴叔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些刀手也嚇了一跳，
「嚯！今兒這是怎麼了？
先是北平城外的軍隊開始攻城，現在城裡也開始爭水窩子，
怎麼一下子就出了這麼多事。
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等會兒那些打手追著追著跑到咱們這邊來了，
到時候殺紅眼了，他們可不管咱們是什麼人!」
這時貴叔也醒悟過來，
「對對對，趕緊走趕緊走。」
跟在何大清身後，
何雨柱一邊往四合院走一邊回想起剛剛那群刀手，那些人好像並不是什剎海這邊的惡棍，
不過他也就是稍微想一下而已，
不管他們是從哪兒來的惡霸，都蹦躂不了多長時間。
第二天下午，
何雨柱正在炕上練字，這時候何大清從外面走了進來，
「柱子，你吳叔來了，
他說張水霸昨天讓人砍死了，新來的李水霸定了規矩，從下個月開始，咱們每個月的水錢要漲兩成。」
聽到爭水的結果，何雨柱並不覺得意外，
反正他們這些水霸在這個位置上平均也就只能坐上一兩年，
張水霸前年砍死王水霸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就進入了倒計時，遲早的事兒。
何雨柱真正好奇的還是新來的李水霸以前是幹什麼的，
「對了爹，
吳叔說沒說新來的水霸是哪兒的人。
昨天上午去挑擔子的時候我看到那些刀手了，一個都不認識，好像不是咱們這邊的。」
「說了，
聽老吳說新來的李水霸是個進城避難的土財主，
那傢伙在鄉下的時候就橫行霸道，進城避難這段時間花銷又大，就算賣糧食也是入不敷出，
所以就打上了水窩子的主意。
這不，趁著昨天部隊攻城，直接糾集人手一舉砍死了張水霸，占了水窩子。
不過這跟咱們關係不大，
咱們花錢吃水，都是給錢，誰是水霸並不重要。」
……
正當父子倆在屋裡說吃水這個問題的時候，四合院外面傳來一陣鑼鼓聲。
「看來王麻子又有事情要通知，
趕緊的，你也別寫了，咱們出去看看，一天天的淨鬧么蛾子。」
四合院外面，王麻子此時正帶著幾個保丁一邊敲鑼一邊聚攏胡同里的街坊們，沒一會兒，人就到得差不多了。
「保長，昨兒個不是才收了捐去修城防，
今兒又是什麼事兒，
難不成又要收捐，上面的長官們也太欺負人了吧，這不是把咱們往死里逼嘛。」
這話一出口，帽兒胡同的街坊們都有些激憤，
賈張氏、易嬸這兩個沒啥牽掛的女人，以為上面的長官們收了錢以後不作為，更是一臉憤怒的沖向王麻子，
給他來了個滿臉花。
「王麻子，東旭可是我們家獨苗，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了！」
「老易啊，伱要是丟下我一個人，叫我以後怎麼辦啊！」
「哎喲！
張嫂子、易嫂子你們聽我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次是好事兒，
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啊。
你們幾個是死人啊，趕緊給我把她們拉開，還想不想在保上干啦！」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賈張氏和易嬸終於被保丁和街坊們給合力拉開了，
而此時的王麻子早已滿臉血痕，頭髮也被幾個跟他有些小恩怨的街坊趁著拉人的機會揪掉了一大把。
他一隻手捂著腦袋、一隻手捂著臉，看著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衝上前的賈張氏幾人快速解釋道，
「張嫂子、易嫂子，各位街坊，
今兒跟昨兒個修城防的事情沒有關係，是別的事兒，根本就不搭嘎。」
「那你說今兒又是什麼事兒！」
「大好事！
咱們北平城外的西苑和南苑兩個機場不是被解放軍打下來了嘛，長官部決定在東單和天壇修建兩個臨時機場，
所以準備在咱們老百姓當中招工，
要是應徵，每人每天3斤玉米的工錢，要是不應徵，這才要繳納代役金。」
聽王麻子說有糧食拿，
包括閻埠貴、賈張氏等鄰居在內的，那些家裡不太富裕的街坊們都覺得這是大好事，紛紛開口要求應徵勞工，
而那些家裡有錢的直接掏錢交了代役金又轉身回了家。
等到那些富戶交完錢離開，王麻子就招呼起了留下來準備應徵勞工的街坊們，
「各位街坊、各位街坊，
明兒早上，大家在各自院子的戶長帶領下先去各甲的甲長那裡集合，然後由我統一帶隊去東單做工，
下午下班的時候也是到我這裡來領糧食。
現在大家都先散了吧！」
在嚴密的保甲制度下，大家都對王麻子的安排習以為常，直接就散場回家，準備明天去做工的事情。
回到家裡，何雨柱率先問道，
「爹，您真要帶著閻叔、張大媽他們一起去東單修機場，不擺攤啦！」
聽到何雨柱的問題，何大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去啊，每天3斤玉米呢，
擺攤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現在外面情況不明，先歇兩天。
對了，我們去做工，你在院子裡看好青山和雨水，老太太腿腳不利索，你多照顧著點。」
「成，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何大清就帶著四合院的鄰居們早早的出了門，直到傍晚才提著一小袋玉米回家。
掂了掂何大清遞過來的玉米口袋，何雨柱開口問道，
「都這個節骨眼了，上面還搞剋扣啊！」
「多新鮮，
上面折騰了這麼幾年，老百姓早就窮得叮噹響，
今兒只是東單這個臨時機場就有5、6萬人同時幹活兒，更別說天壇挨著龍鬚溝那個鬼地方，願意做工的人只會更多，
你不干有的是人搶著干。」
「那不是全北平有十分之一的老百姓都去機場做工啦，
這也幹不了幾天吧！」
「可不嘛，這麼多人、還有兩台米粒堅的推土機開路，只一天，就把機場區域內的民房給推平了，
我看最多幾天，這個臨時機場就能用。」
感慨完工程的進度，何大清接著說道，
「等機場修完，咱們再看看風頭，準備準備就繼續去擺攤。」
果不其然，
臨時機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勞工們的手上建好，
最後一天，
當賈張氏和易嬸三人提著玉米收工回來的時候，那臉色卻跟家裡死了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