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下手為強
一行人離開四合院往澡堂方向沒走多遠，
就看到憲兵隊和保安隊那些負責尋找丟失車輛和金圓券的兵痞，
被一輛輛軍車裝載著，
在士兵們的看押下往什剎海方向而去。
在軍車的後面還跟著三輛豪華小汽車以及一些三輪車和黃包車。
車隊沒有開出多遠，
就在胡同盡頭的保安隊和憲兵隊停了下來，
接著就從打頭的小汽車上下來一位披著保密局制式毛呢軍大衣、戴著六哥同款進口墨鏡、看不清面容的軍官，
後面是幾個頭戴瓜皮小帽、衣冠楚楚的士紳。
何雨柱沒有看清軍官的長相，但卻認識那幾個士紳，
這些人都是什剎海鼎鼎有名的大財主，其中一人正是馬志光馬三爺。
而在車隊後面三輪車和黃包車上的那些人，雖然沒有馬志光他們有實力，
但也都是什剎海的有錢人。
見車隊停在了保安隊門口，何大清他們立馬就很默契的熄了去澡堂的想法，不約而同的轉身跟了上去。
不只是四合院這些人，
附近的街坊看到這樣的陣仗也十分好奇的跟了上去，
只不過大家只是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並不想把自己也牽連進去，所以只是遠遠的看著保安隊和憲兵隊的動靜。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議論紛紛，
大家都在猜測什剎海這麼多有名望的士紳帶著這麼多當兵的跑到保安隊這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快就有人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看馬三爺他們這麼大的陣勢，該不會是因為高世貴他們的事情吧！
我可聽說保安隊和憲兵隊這兩天把整個什剎海翻了個底兒朝天，
別說那二十幾輛車和幾百萬金圓券，
就連一根兒毛都沒找到，
三爺他們該不會是為了防止高世貴他們狗急跳牆，
所以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把保安隊和憲兵隊一鍋端了吧！」
別說，這個理由還真就得到了那些湊上來看熱鬧的街坊們的一致同意，
「還真有可能，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馬三爺他們那可是手眼通了天的，就連咱們北平長官處那都是有關係的，
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真要收拾高世貴他們幾個兵痞，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自然不可能等著他們上門。」
對於馬志光他們這些士紳的能量，南鑼鼓巷這些街坊都非常清楚，
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自然十分認同這個說法，
果然，
馬志光他們押著那些兵痞走進保安隊沒多久，眼尖的街坊們就看到門口的哨兵開始換防了，
接替他們的正是新來的那些士兵。
看到這一幕，街坊們就知道保安隊和憲兵隊那幫當官的肯定是完蛋了，
這時候就有人十分高興的問道，
「唉對了，
既然保安隊和憲兵隊讓馬三爺他們一鍋端了，那咱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他們兩邊打起來了。」
「那肯定得啊，
既然馬三爺他們都把上面的救兵搬下來了，也把裡面那些當官的抓了起來，
自然不可能把他們放了，然後拿著槍去搶劫自己。
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大家想一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這時候就有人一拍大腿，
「失算了！
我可聽說老賈的喪事原本是要辦7天的，
要是早知道馬三爺他們的動作這麼快，昨天就不該這麼著急忙慌的送老賈上山，這樣還能多吃幾天，
真是白瞎了我的隨禮。」
這話剛一說完，就像是提醒了其他人似的，他們紛紛拍著大腿，
「哎呀哎呀，還真是，
老何的手藝那可不是吹的，早知道三爺的動作這麼快，咱們就該多吃幾天老何做的菜。」
「可不嘛，老何的手藝在咱們什剎海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虧了虧了！」
看著他們懊惱的模樣，旁邊的何大清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瞧你們這話說的，
昨天你們怕高世貴和馬三爺他們打起來殃及到你們，非得讓張嫂子提前送老賈上山，可是把她給氣得不輕。
現在又說來不該那麼著急，
難道還想把老賈從土裡刨出來，再辦幾天喪事不成！」
何大清這話可沒人敢接，
為了幾口吃的就把剛剛才埋下去的老賈從土裡再刨出來，那他們成什麼了，
正當大家沒話可說的時候，人群里的孫萬良突然說道，
「說來也怪，
我聽說前天晚上咱們內城的九個城門都沒有這麼多車進出，
但兩天了，
高世貴他們把什剎海翻了個底兒朝天，可愣是沒把那麼多車和錢找出來，
你們說這麼多東西都去哪兒了？」
「哪兒去了！
不在我們什剎海，那肯定就在城裡其他地方，這麼多東西，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不可能！
財帛動人心，這兩天不止高世貴他們那些人在找車，消息傳出去以後，城裡其他地方的人也都動起來了，
你沒見咱們什剎海周邊多了很多混混嘛，他們都是從城裡其他地方來的，
為的就是那500萬金圓券。
可兩天時間過去了，愣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肯定就是沒人找到。」
「也是哈，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要是有人找到了，肯定有消息流出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水花都沒有。」
……
街坊們在激烈的討論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而何雨柱則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興致勃勃的聽著他們的各種說辭。
沒一會兒就聽人提到了其他事情，
「我說你們還是別討論車和金圓券的事情了，那些東西就算找到了也跟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沒關係，
不止把握不住，搞不好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看咱們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說說金圓券兌換，
那500萬金圓券要是找不回來，上面的大人物手上可就只剩下500萬了，
到時候會不會又要拿咱們開刀，
比如從1塊大洋換2塊金圓券變成2塊大洋換1塊錢金圓券什麼的，
上面那些人可不是高世貴那種小兵痞，
最後倒霉的不還是咱們。」
這話算是說到街坊們的心坎里去了，原本兌換比例就被這幫大人物給降了一半，再降一半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種事情可是有先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