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一機部領導大肆讚揚，有位宣傳口的領導藉機向魏領導進言，在整個一機部以及下屬企業展開向高曉光學習活動。
不過這個提議直接被魏領導PASS掉。
開什麼玩笑？
高曉光身份保密都來不及，來個向高曉光學習活動，這特麼等於變相告訴敵特份子。
宣傳口的小領導被訓了一頓。
眾人讚揚高曉光無私奉獻精神結束後，霍商人開口，「高處長！有關貴方引進1000兆康明斯發電機組事宜，我有一點小建議。」
張垚、劉德奎包括一機部魏領導豎起耳朵傾聽，這可關乎5712工程以及機械廠產能的大事。
「您請說。」
「這幾天我托專業人士打聽了康明斯發電機事宜，得知美帝康明斯向亞洲售出的發電機組。
都需要派專業工程師進行安裝調試。
而且安裝調試費用是總價的百分之十，並且工程師在安裝調試期間，每天給工程師補助500美刀，也要由我方支付。
同時，每年還要向康明斯繳納設備總價百分之五的維修服務費。
最關鍵的是……康明斯工程師每年都會對發電機組進行一次例行檢修保養。」
張垚、劉德奎乃至魏領導都罵美帝真是黑心資本家。
臥槽！
自己怎麼將這茬給忘記了。
高曉光眉頭微蹙，努力挖掘記憶，尋找其它發電機組銷售公司。
「霍先生，那要是從其它公司購買發電機組呢？」張垚追問。
劉德奎會上揍人，被降職，張垚目前是廠長書記一人挑壓力巨大。
「有是有，不過NEWAGE International的一台250兆瓦，要比美帝貴3萬美刀。
這樣咱們要在60萬美刀基礎上再增加12萬美刀。
同時，他們與康明斯一樣，也會派出工程師，不過……NEWAGE的工程師是一位華裔。」
聞言，在場眾人臉上浮現笑容，這寓意著有操作空間。
高曉光與魏領導等人小聲交談片刻，統一思想後，魏領導道，「霍先生，那就麻煩您與NEWAGE International公司接觸，洽談購買設備一事。
至於增加的12美刀，經過我們協商，一機部會從全國機械廠抽調八級技術工，六個月內手搓出55輛獵虎越野車抵扣款項，您看……」
「領導，八級工老師傅，那可是每個廠的鎮廠之寶啊，龍國目前各地都在搞建設，急需八級工。
為了3個月多交付55輛越野車，召集八級工而耽誤了其它企業的生產任務，這就違背了我幫助龍國的初心。
這樣……我捐贈的100兆瓦發電機組，貴方多久能將發電廠建好？」
張垚、劉德奎兩人看著魏領導。
魏領導思索片刻，擲地有聲道，「半年，工期最長半年！」
基建狂魔可不是浪的虛名，雖說現代化機械嚴重不足，可架不住龍國有勤勞的民眾以及工程兵。
領導工期定半年，工程兵以及勤勞吃苦民眾，可以提前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完工。
你還別不信！
這年代ZF的號召力那是槓槓滴。
一通廣播，就能召集數萬民眾參與到電廠建設中。
聞言，霍商人也被龍國基建速度震驚，他大腦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位領導好大喜功。
可見魏領導毋容置疑的表情，結合龍國屢屢創造奇蹟，由不得他不信。
「既然龍國半年內建好新電廠，增加的12萬美刀我前期墊付，貴方也無需抽到八級工。
等半年後，每月出口300輛越野車訂單，增加至每月出口320輛如何？」
坐地起價？
不！這是在商言商。
魏領導詢問高曉光、張垚等人意見後立刻同意。
「對了，諸位領導，高處長，我準備讓獵虎越野車參加今年在歐洲舉辦的車展。」霍商人道。
張垚、劉德奎等人不知車展為何物，高曉光雖知曉，但也佯裝不懂。
霍商人又道，「只要獵虎越野車能上車展，對獵虎越野車以及4S有巨大好處。」
不愧是從幾條小舢板起家，打下一個商業帝國的霍商人，這對市場的把控以及洞察力。
難怪在若干年後，在港島成為第一個坐上約翰牛公司的大班。
「霍先生，4S店以及越野車出口銷售之事，都由您全權負責。」進出口部門領導表態。
會談結束，霍商人在機械廠吃了一頓正宗的魯菜後，同外事部門人員離開。
同一時間。
前門大街電影院內，圍巾遮擋面容的殷月婷，將霍商人捐獻發電機組，以及獵虎越野車出口之事匯報。
「消息可靠？」
「我親耳偷聽到。」殷月婷道。
「好！我會安排人處理，你切記，事事需謹慎你是組織，唯一打入5712工程的人。
今後你主要負責搜集情報，行動的上的交由曇花。」
「老師！我不建議現在100兆瓦發電機組運輸途中動手，我建議在那些泥腿子將電廠建成，進行發電儀式時進行破壞。
這樣不僅無法提供向5712提供電力，同時也能挫挫泥腿子們的氣焰。」
殷月婷這提議，不可謂不狠毒。
一旦電廠被破壞，那出口訂單將無法交付，龍國不僅在愛國商人面前丟失信用，龍國臉面更是在地上被摩擦。
「這計劃太棒了，我回去就向局座匯報，讓局座調些精兵強將參與此次行動。」
接頭完畢，殷月婷走出電影院，騎著二六自行車路過東大街時，與白卉擦肩而過。
白卉眉頭微蹙，扭頭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
「白卉有發現？」李幼薇問道。
白卉微微搖頭解釋，「我覺得前門騎自行車的女同志背影好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她不知道，殷月婷與她擦肩而過時同樣認出了她，更不知道，殷月婷通過她與李幼薇話語，已經對她產生懷疑。
晚上。
白卉回到宿舍時，被宿管喊住，將一封信交給她。
她拿著信返回宿舍，李幼薇在門口把風，她檢查信件沒問題後，打開信件，見信紙上畫著一幅盛開的『曇花』圖案。
沒錯！
這就是敵特通知她接頭。
她點燃蠟燭，將信紙放在上面烘烤，很快紙張上顯露出碘伏寫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