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票證時代,糖豆乾部!!
古秘書回來之後,所有人都卯足勁等著看張沈飛該何去何從。🐍👹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只有張沈飛本人,每天該上班上班,該吃喝吃喝,一副無吊所謂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三天,
第四天一大早,張沈飛一如既往的起床,吃了老太太從街上端回來的老豆腐和悶驢兒燒餅。
那豆腐浮頭上澆著老陳醋,鮮紅色的辣椒,花椒油,韭菜花沫兒。
這幾樣東西被滾燙的老豆腐一激,立刻發出無法言喻的香氣,竄鼻子的很。
張沈飛捧著碗,看著深綠色的韭菜花沫兒,忍不住食慾大振。
一碗老豆腐,三個悶驢兒下肚,他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吃的真舒服啊!!」
老太太一邊小口扒拉自己的那碗老豆腐,一邊忍不住撇撇嘴:「你這孩子嘴是越來越叼了,一星期七天倒要在外面吃五天的飯。自個兒家做的棒子麵粥不好喝嗎??」
張沈飛不甘示弱的也撇回去:
「多新鮮吶,棒子麵粥能跟餛飩老豆腐比??自家做的死眉瞪眼的窩頭,能跟噴噴香,咬一口掉渣的芝麻蓋燒餅比嗎??
我說老太太,不要忒小氣。掙了錢不花幹嘛呢??」
現在雖然四九城已經發了糧食購買憑證,施行定量,定點買糧的政策,但統購方面管理嚴格,而統銷方面管理較為寬鬆。
這也給了普通老百姓一些可乘之機。
能鑽的漏洞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上街吃飯不要票,像是張沈飛家這樣,每個按規定買了糧食,但又經常買著吃,自家的糧食就剩下了不少。
另一個方面是現在剛開始憑票購買糧食,由居民自訂用糧計劃報有關部門審批,有的居民故意重複購買,套購國家糧食。
張沈飛所知道的,對門的閻家,中院易家,後院陳家,劉家都是這樣。
四合院是有地窖的,往常各家存的都是大白菜和暫時不用的破爛,現在卻有不少家開始往裡頭大瓦罐,大缸,用來倒騰糧食了。
只能說普通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智慧,自打一九五二年之後,國家頻繁打擊糧老虎,又出台了糧食統購統銷政策,
老百姓們都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經的事兒久了,挨得餓久了,也有了一些居安思危的自保能力。
一番操作下來,大家雖然嘴上不說,背地裡卻都在偷偷的攢糧食。
糧食存著雖然不一定用得著,但萬一用上了,那可就不是小事兒!!!
張沈飛有空間在手,自然不需要跟大家一起攢糧。
他現在這麼做,一方面是隨大流給鄰居們看,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家老太太瞧。
要是不做個樣子,他又怎麼能把空間的糧食慢慢地倒騰出來呢??
吃飽喝足,又美美的喝了一杯熱茶之後,許大茂就到了張家門口。
「大飛哥,吃過飯沒有?咱們現在上班去吧??」作為張家的司機,許大茂乾的很是盡職盡責。
不但每天騎車馱著張沈飛上下班,平時有時間還會幫著擦車,給鏈條上油什麼的。
兩人出門,一路拐出南鑼鼓巷穿過鼓樓東大街,出了東直門再往東走了有十幾分鐘,便到了軋鋼廠門口。
張沈飛下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往辦公樓而去,才走到人事科門口,就被人給拉住了。
「柳科長,您找我有事兒?」張沈飛詫異地看向對方。
「張秘書,你跟我過來一趟。有點公事要跟你說。」
兩人進入人事科,劉秘書臉上立刻露出親切地笑容,遞過來一張紙:「張秘書,這個東西伱看一下。」
張沈飛接過那張紙一瞧,發現居然是一紙調令。一紙將他從宣傳科調到廠辦,成為楊廠長正式秘書的調令。
「啊,這個?是讓我一直待在廠辦嗎??」張沈飛撓撓頭,一臉憨厚老實的說道,「我還等著古秘書跟我做交接,然後回宣傳科上班呢。
這怎麼突然就把我調過來了???」
柳科長心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裝什麼聊齋??!!
你張沈飛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不想留在楊廠長身邊,又怎麼會一直鋒芒畢露。
讓你當臨時秘書,你倒好,不但做了之前古秘書該做的,還直接超越了對方。
這不是司馬昭之心是什麼??現在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心裡這麼想,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對張沈飛道了句恭喜:
「恭喜啊張秘書,其實古秘書回來之後,楊廠長就一直在考慮你們兩個的去留。
兩個人都是跟過他的秘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你們哪個離開,楊廠長都心有不舍。
這不整整考慮了三天,又諮詢了廠里不少的其他領導對你們二位的看法,楊廠長那邊才終於咬著牙有了定奪。」
張沈飛心道哪有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手背上那不都是皮嗎?
只聽說過手心的肉厚,天兒冷的時候,手心捂的熱乎乎。啥時候那手背不是在冷風中,凍的皴裂不堪???
說白了,楊廠長選他當秘書而拋棄了古秘書,完全是因為他張沈飛更有能力,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
晾著他們倆的這三天,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立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設。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簽了調令之後詢問柳科長,古秘書接下來會到哪個崗位去。
柳科長則是告訴他,古秘書自打進入軋鋼廠之後做的一直就是秘書的崗位。
這次雖然不擔任楊廠長的秘書了,但依然會在廠辦秘書的崗位上。
聽到這裡,張沈飛也就放了心,沒再說什麼。
張沈飛打敗古秘書,成為楊廠長正兒八經秘書的消息在軋鋼廠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朱地栗看到李副廠長完全不覺得驚訝的樣子,頓時便好奇道:「廠長,您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難道說」
難道說你早就猜到了張沈飛會取代古秘書成為楊廠長的大秘???
李副廠長斜睨她一眼:「這還用說嗎?你自個兒算算,張沈飛自打接替古秘書之後,幫楊廠長做了多少事情?領導找秘書幹嘛?那就是排憂解難的!!」
排憂解難???
朱地栗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那我給您排憂解難了嗎??您是不是挺羨慕楊廠長有張沈飛這個助手的?」
李副廠長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個兒腿上:「這話說的,平時你在生活中幫我排憂解難的還少嗎???
他張沈飛能力再強,那也抵不上你,你有天然的優勢!!!」
話沒說完,,一雙大手已經摸了上去。
朱地栗聲音頓時軟了:「你記得就好,我可是……十八歲就跟了你,你可不能沒良心。」
「嗐,我怎麼會呢???」李副廠長不走心的哄了兩句,又轉移話題道,「其實楊廠長離不開張沈飛,主要還是因為現在廠里建的養豬場由他全權負責,他要是走了,那養豬場怎麼辦?」
要不說張沈飛會的多呢??調研養豬場的工作做的瑣碎又拖沓。
眼看著古秘書還有半個月回來了,他這項目倒是上馬了。
朱秘書一邊任由李副廠長把玩艾窩窩,一邊皺著眉頭:
「可是廠長,張沈飛弄這個養豬場的事情不是把您弄得很尷尬嗎?怎麼您不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對他很是欣賞的樣子?」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啊!!!
李副廠長把玩的正高興,頓時嘿嘿一笑:「從古至今,成大事者,一向要不拘小節。只要對方是個有能力的人才,我就會欣賞……」
好歹他也是一個廠的副廠長,真當他是一個小肚雞腸,肚子裡容不得人的人呢??
想到這裡,李副廠長又是嘆了口氣:「可惜張沈飛不能為我所用,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
朱棣立眼神頓然一暗。
不然怎麼?你個老逼登還真想讓我讓位唄???!
真當我不知道你往食堂安排的那個劉嵐是存著一個什麼心思呢???
一個張沈飛當秘書負責工作上的需求,一個劉嵐負責私人需求,真就把我徹底架空了唄。
老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就跟著了你,成天白天給你當牛做馬,晚上給你當貓當狗,才混了個秘書當。
狗東西,你要是敢卸磨殺驢,我就去婦聯曝光你!!!
一對炮友各懷鬼胎的在辦公室里深入交流了一番後,朱地栗打掃完戰場,這才離開。
……
張沈飛已經給楊廠長當了三個月秘書,對這一塊的工作可謂是駕輕就熟。
因此也沒跟古秘書做交接,直接就走馬上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太陽每天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
四合院外的大柳樹一年又一年的青了,綠了,又黃了頭髮。
天橋上,撂地攤的越來越少,各類小吃也都成立了合作社,從露天轉為了室內經營。
很快三年的時間過去。
1954年3月,也就是張沈飛正式成為楊廠長的秘書之後不久,四九城食用油開始定量。
每人每月為374克,即老稱十二兩,憑食油供應證購買。
同年,棉花,棉布開始定量,同時發行線票和棉絮票。賈東旭的納鞋底,做鞋之路被迫劃下休止符。
九月九日開始,全國使用布票,每人每年一丈二。
1955年,國家發行了第一套全國糧票。
根據市居民勞動差異,年齡大小以及不同地區的糧食消費習慣,老百姓每月口糧分成為九個等記的供應標準,並且開始嚴格控制。
其中最低的是剛出生的兒童,每月三斤口糧。三到七歲的孩子每月七斤。
十歲以上的半大小子,正是吃窮老子的時候,口糧每個月卻只有二十二斤。
一般成年人每月30斤左右,其他人根據崗位定口糧,最高的是首鋼爐前工,每月60斤。
成年人中最低的是教師和幹部,醫生,每個月只有二十七斤。
張沈飛因為是幹部,屬於腦力勞動,每個月的定量只有二十七斤。
但因為此時他已經升為科級幹部,每月可以額外領取一斤白糖,一斤黃豆。老百姓們戲稱張沈飛這樣的為「糖豆乾部」。
同年,規定對各類糧食供應對象實行憑票證定量供應,在農村實行定產、定購、定銷的「三定」政策。
城市裡,每月的糧票細分為粗糧票,面票和米票,粗細比例三比七。
粗糧票只能用來購買玉米面,小米,面票購買麵粉,米票購買大米,不允許另做他用。
自此開始,各種票證層出不窮。
糧票,油票,肥皂票,豆腐票,甚至糞票,老百姓的生活被一張張小小的票據包圍,沒有票據可謂是寸步難行。
生活中,
1955年三月發行了新版貨幣,與老版的兌換比例為一萬比一。
從這時候起,四合院每人每月拿到幾十萬工資的情景,徹底成為歷史。
一九五六年,我國第一台計算機在復旦大學製造成功。
同年,殲5在奉天誕生。
四九城開始施行經租房政策,對私房進行改造。
政策規定,單人持有房屋超過十五間(二百二十五平以上)的,房子一律要交給政府經租。
房子出租的價格,按照中等住房每平方0.096元出租。高級的每平方則是0.13元。
每個月國家從房租中拿出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給予房主。
張沈飛因為提前將四合院的兩間房過戶給了自家老太太,導致手裡房屋正式卡在十五間,從而躲過經租。
1957年,鳴F進入高潮,首屆廣交會舉行。
四合院的這三年裡,秦淮茹生了老二小當,棒梗已經四歲,賈張氏和老秦生的小老二秦愛民已經三歲。賈東旭每天在家帶三個孩子,榮升為孩子王。
唐大妞生了小老九張喜妹,即便如此,每晚依然在為小老十那個夢想中的女兒而奮鬥。
傻柱依然在軋鋼廠當大廚,一大爺和一大媽依然沒有孩子。閻埠貴依然每天記帳。
跟他們不同的是,劉海中終於當上了小組長。
張沈飛和胖子幾人合開的位於貨運站附近的蔬菜店已經關張。
徐慧真的小酒館已經徹底公私合營,生意倒是蒸蒸日上。
陳雪茹在張沈飛的安排下一共開了十家分店,固定資產增加了好幾倍。
也是靠著這個,在綢緞莊轉為公有之後,她每年都能拿到十幾萬的分成。
小富婆現在已經成為大富婆,陳雪茹的威名不禁在前門大街,在整個四九城也已經家喻戶曉。
對此,有人評價樹大招風,但陳雪茹堅信自個兒男人一定會為自己考慮,倒是不怕這些閒言碎語。
軋鋼廠的規模日漸壯大,現在已經成為有五千多人的大廠。
時間很快到了1957年冬天。
這天下班之後,
張沈飛戴著火車頭帽子,自家老太太給做的手套,圍著田小棗給織的圍巾,坐在許大茂駕駛的自行車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南鑼鼓巷。
回到四合院門口,張沈飛跳下車子,讓許大茂把車推回院子,他自己則是一邊摘手套,一邊慢悠悠的往院子裡走。
剛進門就被閻埠貴給攔住了:「他三大爺,下班了?今兒上班累不累??」
張沈飛眉頭一挑:「我說閻大爺,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您老要是有什麼事情找我不妨直說。這麼扭扭捏捏的我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