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入職第一天,許大茂心塞!!
賈東旭在傻柱家受了刺激,扭頭回家,躺在炕上裹著被子就開始蒙頭生悶氣。
賈張氏在一旁看見了,不由得撇撇嘴。
要擱在以前沒接班的時候,誰這麼擠兌她的親兒子,她能背地裡罵對方三天三夜,甚至讓老賈再跑一趟把他們都帶走。
但是現在,
成了工人階級後的她,覺得自個兒往後就有了退休金,儼然不再把兒子當做唯一的依靠。
再加上進廠開闊了視線,在花姐看瓜天團又混的風生水起。
再看到兒子這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回想起他自打沒了工作,就總是和那些個老娘們兒攪合在一起,心中便隱隱對這獨生兒子有了幾分看不起的意味。
『哎,兒子看起來是靠不住了,只希望孫子棒梗以後能有點出息』賈張氏在心中感嘆。
夜已深,
中院何家,張沈飛幾人喝的酩酊大醉,互相攙扶著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秦淮茹後腳就進了何家大門:「傻柱,你喝醉了,趕緊回床上休息一會兒,屋子秦姐幫你收拾。」
傻柱睜開朦朧的醉眼,大著舌頭說道:「秦姐,還,還是你,對我好
那邊櫥櫃裡,有我單獨給您留的各種菜,您拿走。」
有單獨留出來的菜啊?秦淮茹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本來是打算過來歸攏剩菜的,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走到桌前,把櫥櫃裡的那一盆菜拿過來,又利索的把桌上的剩菜和菜湯都給倒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看著傻柱,盈盈笑道:「傻柱,秦姐先把這些東西送回家,一會兒再回來給伱打掃。」
說完,一扭大腚就走。
傻柱睜著猩紅的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開始收拾殘局。
「哥,秦姐不是說一會兒她來收拾嗎?」一旁正在寫作業的何雨水好奇的看向他。
傻柱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嗐,小屁孩你知道什麼?寫你的作業去。」
都說他傻,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傻。
人秦淮茹就是那麼一說,其實過來為的是什麼,他心中再明白不過。
現在秦淮茹已經得到想要的了,怎麼還可能回來??
他要是繼續巴巴兒的等,那才是真的二傻子呢!!
傻柱自個兒把東西收拾完,交代何雨水寫完作業把門給關好,便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老年人覺少,張沈飛回到家,老太太早已經躺下,屋裡的燈都已經關了。
他喝了老太太給留的酸辣湯,又從爐子上提起提前坐的水壺,準備去浴室洗漱。
這年月能有個自個兒家裡的浴室,已經足夠這個院子羨慕。
要是大冬天的能在家裡洗澡,那不誇張的說,夠整條胡同羨慕好幾年的。
現如今,張沈飛就是整個南鑼鼓巷羨慕的對象。
張沈飛洗漱完,躺在炕上拿起之前在白老闆那裡淘換的插畫版m瓶梅,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里。
學習,一天不學習是渾身難受啊!!!
當然,光學還不行,還得用!!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今兒學會了,明兒下了班找伊蓮娜切磋一番,這就很好嘛。
就這麼的,張沈飛苦學至深夜,直到月牙掛在樹梢,才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又是新的一天,張沈飛罕見的起了個大早。
他從地窖里掏出兩個紅薯,站在家門口削皮打算煮粥。
不過可能用菜刀削皮的技術不過關,一刀子下去,連紅薯帶皮直接下去一個指頭厚。
對門端著尿盆出來倒的閻埠貴見狀,心疼的直嘬牙花子:「不是,大飛。你怎麼能削皮呢??白薯的營養可都在皮上呢!!!」
「嗐,誰說不是呢?但我不是吃白薯皮咳嗽嘛。」張沈飛說著片兒湯話。
按照他的想法,這個話題到這裡應該就終止了。
誰料閻埠貴聽完,卻是說道:
「也是,吃了咳嗽是不能吃,但也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不是?要不大飛,你這白薯皮給大爺我??」
雖說單吃白薯皮不合適,但自家煮白薯粥的時候,把這個加進去,也能湊個數忽悠下兒子不是?
啊,這個
要按照張沈飛的想法,白薯皮送給別人,肯定是不合適的。
但是這畢竟是閻埠貴主動提出的,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把白薯皮都送給閻埠貴之後,張沈飛握著削好皮的白薯回家做飯。
進了廚房,關好門窗。從空間倉庫里倒騰了三斤麵粉,五斤棒子麵,一斤大米,半斤油放在家裡原本的容器里。
他經常這麼幹,少量多次,不讓老太太發現。
大米粥煮白薯散發出香味的時候,張奶奶起了床。見孫子居然起早做飯,嚷嚷著今兒的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老太太,您甭看不起人,回頭哪天我起個大早,給您做一頓羊蠍子,讓您知道我的厲害!!!」
「一大早吃羊蠍子?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張奶奶坐在桌前裝了一袋煙,嘟囔著。
飯前一袋煙,快活似神仙,老太太什麼時候都忘不了這個。
祖孫倆吃飽喝足,張沈飛去上班。轉眼元旦將至,廠子裡到了發工資的日子。
他打算等領完工資就買輛自行車。
現在他有宣傳科的工作加上撰稿人的身份,即便是有大的開銷,也不怕周圍人有疑問。
到了宣傳科,剛把茶水給泡上,就看到宋科長領著穿的人模狗樣,頭髮梳的鋥光瓦亮的許大茂進了門。
「大家都把手裡的工作放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新來的同志叫許大茂。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咱們宣傳科的放映員學徒工。」
許大茂??
辦公室里的眾人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交換著眼神,對此人的底細頓時瞭然於胸。
這年頭的放映員可是好差事,工資高有補助,下鄉又能吃回扣,一般人沒關係根本幹不了。
再一聽此人姓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許富貴,許大茂父子倒也不怕別人議論,俗話說,子承父業,這沒啥丟人的。
等領導進了小辦公室,許富貴從抽屜里拿出一兜龍蝦酥給眾人散,順便給兒子引薦同事。
許大茂也忙從口袋裡掏出剛買的沒拆封的大前門,跟在老爸屁股後面挨個兒的散過去。
「陳哥好,周哥好,郭哥」走到張沈飛面前的時候,擠眉弄眼的笑:「張哥,以後多多關照小弟。」
張沈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跟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這宣傳科的人都知道他跟許富貴是鄰居,所以他也根本沒打算裝著不認識許大茂。
許大茂嘿嘿笑:「我哪兒敢跟大飛哥裝啊,中午咱們倆一起去找傻柱吃飯,我請!!」
張沈飛知道他是又想在傻柱面前犯賤了,也沒拒絕,就當是看戲了唄。
兩人聊了幾句,副科長馬德志就過來通知張沈飛去禮堂拍照。
「拍照?拍什麼照???」許大茂滿心疑惑。
「哦,就是廠里要寄給報社的一篇稿子,裡頭提到了我個人的先進事跡
這不廠子又覺得我個人形象好,貢獻又突出就打算給我拍個照,寄給報社。」張沈飛言語間有著隱隱的炫耀。
甭看拍個照片沒有什麼明面上的好處,但往遠了看,帶來的好名聲和升遷時候的傾斜什麼的,卻是不可估量。
許大茂一聽,頓時羨慕的眼都直了。
又見他爸許富貴也要跟著過去給負責照相的宋科長打雜,便死纏爛打的也要跟著過去。
三人一路腳下不停到了禮堂,便看到廠子裡最漂亮的那群女工在排練歡慶元旦的舞蹈。
那腿辣麼長,大燈辣麼大。
三人不由得駐足觀看,許大茂更是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擺出一個帥氣無比的造型。
就這樣,三人一直到科長宋先鋒說話,才回過神。
張沈飛看到宋先鋒,才想起前天對方說過,讓他換一身好衣服拍照。
看著自個兒身上那半舊的棉襖,他看向負責照相的科長宋先鋒:「科長,我忘了換衣服,就穿這麼成嗎??」
「這不成,你這衣服忒不像樣。」宋先鋒搖搖頭,一扭頭,看到穿著嶄新黑色羊絨大衣,纖塵不染新皮靴的許大茂,頓時兩眼放光。
「那位新來的小同志,你跟張沈飛同志換一下衣服。」
許大茂「??」
我這可是精心準備的衣服,花了大價錢的!!就這麼沒了??
但他又不傻,知道領導不能得罪,當即就扯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好的科長,我馬上換。」
此時,
一旁排練節目的女工們也到了休息時間,這年代拍照還出稀罕事情。
是以她們都圍了過來,等著看熱鬧。
張沈飛,許大茂兩人到了幕布後面。
再出現的時候,張沈飛裡頭一件牙白色襯衫,領子熨的筆挺。
外頭穿著許大茂昨兒新買的羊剪絨大衣,腳上踏的是許大茂的新皮靴。
他本身底子就好,這麼一捯飭,跟民國時期畫報上的電影明星似的。
與之相對的,則是裹上了棉襖,穿著賈張氏牌棉鞋的許大茂。
兩人就這麼換了造型,引得一旁的女工議論紛紛。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張幹事穿這個衣服真好看!!」
「平時就覺得張幹事俊俏,這麼一弄,更跟電影明星似的。」
「張幹事旁邊那個麻杆兒是誰啊??」
「那臉跟驢似的,說實話,這套衣服配他虧了。」
「所以說人丑還是不要瞎拾掇,不拾掇,就不顯眼。硬要拾掇的話,那就是引人注目的丑了。」
女工們聲音很大,絲毫不在乎許大茂和張沈飛就近在眼前。
許大茂越聽,臉越黑。
不是,為了上班的第一天在軋鋼廠女工隊伍里創出名堂,他可是求了他爸媽一星期,才弄到這身衣服的。
怎麼到現在,倒給他張沈飛做嫁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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