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讓我不爽,就都不爽唄!

  第59章 你讓我不爽,就都不爽唄!

  上工點。

  陳淮陽帶上草帽,隨著大流過去苞米地,苞米杆砍下來後,可以扛回家裡當柴燒。

  砍伐過後,讓霜雪灑落地頭,來年再翻土,種上新一茬的苞米,同樣也是有的來忙活的。

  陳淮陽剛乾了一小會兒,胖墩就找來了,「陽哥,你哪天去鎮上啊?我跟你一塊兒去。」

  陳淮陽瞥他,一臉賊兮兮的模樣,瞧著就包藏禍心,「你打什麼鬼主意呢?」

  胖墩撓了撓頭,笑的一臉拘謹,湊到他跟前小聲說道,「好些天沒去搓澡了,想去搓個澡。」

  陳淮陽翻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真想搓澡,燒點熱水,擱家裡搓個痛快就成了,有必要去鎮上嗎?」

  「手頭鬆快呢?」不然哪能惦記去搓澡。

  胖墩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在家裡搓澡累的慌。」

  陳淮陽笑了聲,「伱身上藏幾斤泥呢!」

  說著就不管他了,他一個南方人可沒有搓澡的習慣,有這個錢能多吃一盒飯了。

  胖墩如夢初醒,「你們那裡不搓澡嗎?天馬上就涼了,搓澡可是很爽快的。」

  陳淮陽想像著那個場景,大家都光著,還是打了個哆嗦。

  「不去不去,你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幹活的時候勤勤懇懇,該休息的時候也刻不容緩。

  掏出一包3角錢的煙,一溜的散過去,坐坑上嘮嗑著,半天功夫無比熟悉了。

  金毛笑嘻嘻的湊過去調侃著,「小陳同志,聽說梁寡婦惦記上你了,她那身段你也能拒絕呢?她那糧倉堪比咱大隊倉房呢!」

  「她雖然長得不咋地,但伺候人的活還是拿得出手的,有次她缺糧,還真嘗到點不同的滋味。」

  「你說你又沒對象,晚上烏漆麻黑的,都長一個樣,拒絕可惜了。」

  陳淮陽:「……」怎麼去那都離不開這梁寡婦了,真是哪裡都有她的身影啊!

  聽著男人一句又一句的討論著,好想把煙收回來,陳淮陽提醒了一句,「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大聲嚷嚷著,不怕家裡婆娘聽到呢?」

  金毛渾不在意的「切」了聲,「我婆娘是你們知青點的,連兒子都生不出來,我能養她就不錯了。」

  「她敢氣嗎?我一耳巴扇過去,比鵪鶉還老實,屁都不敢哼一個。」

  大隊隊員看不慣他,勸道,「別老那麼蠻橫,把婆娘打死了,我看你去那討個,好歹還能給你暖被窩。」

  「就是梁寡婦那樣的,讓你養你也養不了,婆娘多吃點好的,總能養好的。」

  金毛渾不在意,語氣嫌棄道,「身材幹乾巴巴的,我早膩了,跟梁寡婦根本比不了,前些天碰她還抗拒,真是倒盡胃口。」

  「我就是讓她走,她都走不了。」

  陳淮陽聽完,皺著眉頭,人果然講究緣分的,金毛不論說話語氣還是態度,都讓人深深的不喜。

  他跟這樣的人合不來,真是浪費他的煙了,真是餵狗都比給他吃來的好。

  陳淮陽真是無比的懊惱了。

  「這麼嫌棄還上趕著娶回家,你這不是招自己眼煩嗎?」

  金毛炫耀的意味很濃重,「城裡來的知青新鮮唄,誰知道卻是個不會下蛋的,嬌氣的很,碰一下就唧唧歪歪的,哪有當地婆娘身板子耐造啊!」

  「要不是手頭緊缺,我早讓她滾蛋了,占著茅坑不拉屎,換個婆娘,我兒子都不定滿地跑了。」

  陳淮陽轉身就走,跟這樣的人沒話題。

  接下來,金毛倒是一直往他身邊湊,陳淮陽理都不帶搭理的,想白混他的煙,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金毛大概也瞧出他的不爽,撇撇嘴,「不愧是城裡來的知青啊,眼光就是高,看不上我們大隊的人,嫌棄我們是泥腿子呢!」

  「有什麼可能耐的,還不是靠著我們大隊的糧食生活,要不是把你們分配到我們這物產豐富的地方,餓死都正常呢!」

  陳淮陽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動作依舊不緊不慢的,眼中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拿他的話當放屁。

  反正他的東西愛給誰就給誰,不服氣就憋著。

  接下來就輪一圈的,挨個都發煙了,就漏了金毛,直接用行動表明對他的不屑一顧。

  氣的金毛指著他鼻子,咬著牙跟嘎吱作響的叫囂著,「你們知青瞧不起我呢?大家都派煙了,你就漏了我。」

  陳淮陽拿著菸袋讓他瞧著,「抱歉啊,我也沒想到那麼湊巧,剛好就分完了。」

  「能夠來大隊做建設,怎麼可能瞧不起隊員呢?我是抱著感懷的心情來的,容入一個集體,沒有你我之分。」

  「下次一定不能漏你了,早前你都抽過我煙了,我要不捨得也不會給你遞呀。」

  伸手不打笑臉,主打的就是把人氣死,又讓他無可奈何的。

  他又不是沒腦子的人,單槍匹馬的跟隊員槓上,真把事鬧大了,大隊長站他這邊也不頂用。

  但不代表就得把這股子氣焰給憋下去,他不舒坦,金毛也別想舒舒服服的,氣都要給他氣死。

  旁邊人幫著搭話,金毛鬧的沒臉,只能走了。

  大隊隊員拍拍陳淮陽的肩膀,「你別搭理他,他這人就這模樣,混不出什麼名堂,卻總想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模樣。」

  「其實讓人瞧不上眼的很,婆娘瘦巴那肯定吃得少啊,有能力讓婆娘多吃點可不就圓潤起來了。」

  「剛開始捧在手心上像個金疙瘩,隔三差五就出來炫耀,娶個知情美得很,可好景不長,半年時間就露陷了。」

  「梁寡婦那人是個會吹枕頭風的,攪和的夫妻倆都沒舒坦日子過了。」

  「你也是知青,跟你兜個底,他那婆娘小產了,身體弱得很,能不能挨過去都是一回事兒。」

  陳淮陽聽完之後對他更厭惡呢!

  這樣的禍害,遲早有一天被天收了。

  「我沒跟他計較,只是挺不湊巧的,真的散沒了。」

  大隊隊員不疑有他,看他更順眼了,「看他憋屈模樣太痛快了,只有你能讓他吃癟還無法狡辯的。」

  「要不是一個大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能縱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