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動胎氣，提前生產
這邊，知青們回到知青點雀躍不已的，在商量著去把匯款給領了。
未免夜長夢多，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呢？
另一邊，林珍氣憤的拳頭緊握著，眼中帶著一絲憋屈，憑什麼她也寄稿子了，還搭上郵費，結果卻是啥都沒撈著呢！
都是一塊來的知青，他們都拿到了，就她楊白勞，白干一場，越想越氣憤，就像一團火要把人給燃燒了。
而這時，金毛媽還陰陽怪氣的嗆人，語氣中還帶著奚落，「不是說信心十足的嗎？還搭了郵費，早知如此，還不如留著添置物品呢！」
「沒能耐還學著人家瞎摻和，以為是個知青，能力就與眾不同，還不就被刷下來了，啥都不是。」
「沒這能耐就應該老老實實待著，別整天去惦記著這些破事兒。」
「老老實實給我生兩個大胖孫子，餓不死就成了，還惦記賺錢呢！」
林珍本來就氣的夠嗆的，一肚子的怒氣無法消散的，又被如此嗆聲，沒忍住跟人拌了兩句嘴。
結果金毛媽也不是好欺負的人，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了，無意中直接把林珍推搡到地上了。
這一摔就開始腹痛了。
這一副場景，兩個都懵逼了。
金毛媽嘴皮子都哆嗦，「我不是故意的。」
林珍察覺到疼痛了，扯著嗓子的嚎，「金毛，你趕緊回來啊，你媽要害死我娘倆了。」
「太心狠手辣了，明知道我懷孕還推我，這是想讓我去死嗎？」
「我腹中胎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家就等著斷子絕孫呢！」
林珍越吵嚷越大聲，半點不怕被別人聽去的，金毛媽敢推她，她就敢鬧的人盡皆知的，就看看到時候誰理虧。
金毛媽想抬手制止她說話，結果看到血漬的瞬間，頻頻往後倒退了。
金毛下工回來，林珍嚷嚷著讓他送到衛生院，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金毛媽不樂意，過去衛生院得多少錢啊？
「去什麼衛生院啊？誰生孩子不是在家裡生的，就伱事情最多，省的這點錢，都能買肉讓你做好月子呢！」
林珍根本不搭理她，緊緊抓著金毛，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威脅恐嚇，「你還想不想要兒子的？」
「萬一又流掉了，你可別後悔啊！」
金毛無法，一番考量過後，逼得他媽掏了錢，就把人送衛生院去了。
這事情鬧的，金毛媽蹲坐在地面上一個勁的拍大腿，一個勁的哭嚎著，娶的媳婦兇狠，以後的日子難熬了。
隔壁鄰居聽到聲響，過來瞧了，瞧見地板上的血漬不吭聲了，也不怪人家知青逼著去衛生院，明知快生養還敢推搡著，這不是自找的嗎？
「金毛媽，錢沒了再賺，要是你大胖孫子沒了，你可得哭死呢！」
「趕緊把家裡收拾收拾，過去衛生院瞧著去唄！」
「大男人的能懂啥呀？生下來都沒人幫搭把手的，你就算對媳婦有意見，對大胖孫子還能有意見嗎？」
金毛媽被人這麼一點，就通透了。
跌跌撞撞的跟著過去衛生院。
在路上剛巧看到陳淮陽一行人。
金毛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知青同志們，怎麼不開拖拉機呀？」
陳淮陽看著金毛媽撇嘴，不樂意搭腔了，公家的車沒有正當的藉口，誰敢隨便開呀！
最後還是劉麗跟著周旋的。
如此他們也就知道了，原來是林珍生產了，有那麼快速嗎？不就貓冬那段時間懷上的。
「大娘，你孫子這麼急著出來，似乎沒到點吧？」
金毛媽聽完後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嘴巴蠕動著，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最後扯了一個藉口，邁開步伐朝前走去了。
知青同志們面面相覷的，眼底都帶著一絲疑惑，「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當然，也沒人給他們解答了。
想不通的事情也懶得想了，過去領錢，才是當務之急的緊要事情。
結果剛領完錢，說去買肉的，卻被金毛媽找過來堵住了。
「知青同志們，你們等等，你們跟林珍都是一塊過來的知青，她有事兒，你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早前過來的太著急了，帶的錢不太夠，你們看能不能過去等等，要是錢湊不夠，先給我們借一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淮陽就算想走也不行，只得跟過去了。
這時候的產房安靜的可怕，農村孕婦並沒有多少人會選擇過來衛生院生的。
所以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裡，聽到厲聲的叫喊聲，心頭都跟著顫抖。
男同志還行，女同志臉上都是緊張了。
楊小琳臉色都嚇白了，「那麼痛苦的嗎？」
陳淮陽想安慰人，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行動，最後只得把人打發走了。
「田東，你領著兩位女同志去買點肉吧！都在這裡耗著也沒用，別耽擱了咱們晚上的餃子宴。」
田東看著劉麗也湊著眉頭的，沒有過多堅持，點點頭，「行吧？我們去買東西，你們在這兒等。」
眼鏡男看著他們離開，也想跟著過去，陳淮陽沒吭聲，只能灰溜溜又坐下了。
漫長的等待中，隨著嬰兒的啼哭，聲音柔弱，就像一聲貓叫聲，聽著都不像生命力強悍的。
陳淮陽跟眼鏡男對視一眼，最後依舊坐著不動，再等等唄，要是借錢還是得借，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金毛媽回去叫嚷著，很容易落人話柄。
眾所周知的，他們剛拿到匯款單，說沒錢也沒人相信的。
這邊安安靜靜坐著，那邊金毛媽就語氣不善的說著，「怎麼是個丫頭片子啊？」
「我媳婦懷的是個兒子的，你們是不是動手腳了？」
接著就聽到醫生嗆聲的聲音了，「這裡就你一家生娃，大家都這麼瞅著的，我去哪給你換啊？」
「懷的是什麼？生的不就是什麼嗎？」
「孩子沒夠月份呢！是留在衛生院調理，還是帶回家，你們自己考慮？」
「衛生院條件設備充足，生存的機會比較大，回家就不一定了。」
金毛媽半天不猶豫的，「回家，我馬上去辦出院。」
醫生都不想搭理她，又一個重男輕女的。
「今天辦不了，要出院明天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