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帶著我去見鄧布利多吧?」在埃爾文離開禮堂的時候,里德爾的聲音響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你對鄧布利多教授竟然害怕到如此程度?」埃爾文有些玩味地問道。
里德爾冷哼了一聲,「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們達成的協議。」
「當然,我不會忘記。」
即便里德爾再掩飾,埃爾文也能感受到他的畏懼,畢竟日記本里的這個殘魂只保留著十六歲之前的記憶,也就是說他還有著學生天然對老師的恐懼之心?
鄧布利多當年也是教過他的。
雖然說只要里德爾不主動現身,應該不會有人能夠一眼就發現日記的異常,但為了保險起見,埃爾文還是將其暫時放入了勒梅小屋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他走進了校長室。
每一次進入這裡所看到的景象似乎都差不多,軟踏踏的分院帽被放在一邊,角落裡的鳳凰福克斯伸展了下翅膀,羽毛間閃過一絲火光。
「坐下吧,孩子。」從辦公室門後走出來的鄧布利多說道:「是遇到什麼學術性上的難題了嗎?我雖然在鍊金術上的造詣遠不及勒梅大師,但指導你一下是可以的,至少現在應該沒問題,過幾年就說不定啦。」
「您太高看我了。」埃爾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正色起來,「鄧布利多教授,我認為有人要對你不利。」
鄧布利多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哦?你發現了什麼?」
「我認為,一場陰謀正在籠罩霍格沃茨,其最終目標很可能就是您……」
埃爾文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大致地講了一下,既然答應了不提里德爾的日記,那就乾脆將金妮、密室、蛇怪等一系列事情都隱去,只重點講多比以及其背後的馬爾福家族。
「可以推測,他們的主要手段應該是試圖在霍格沃茨製造混亂並迫使您退位,重演五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不過作為計劃執行者之一的家養小精靈多比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他對哈利似乎有天然的好感,應當可以作為突破口……」
鄧布利多一副沉思的表情,示意埃爾文繼續說下去。
「您這段時間事務纏身,以至於無法回到霍格沃茨,我認為也可能是他們刻意安排的,只有您不在霍格沃茨,他們的計劃才有執行的可能。」
「有這種可能。最近的事務確實突然多起來了。」鄧布利多表示贊同,「今天過後國際巫師聯合會有幾場重要的會議,威森加摩那邊的案件審理我也必須出席。」
也就是說聖誕過後他依然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霍格沃茨。
而沒有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茨,安保評級至少要下調三個級別。
「確實有一些人看不慣我的行事風格,其中就包括那幾位校董。」鄧布利多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能來告訴我這些事,我很欣慰。」
「我當然是站在您這一邊。」埃爾文說、
本質上來說,他現在是受校長大人的庇護。沒有霍格沃茨,僅靠他本人還是很難在魔法社會中立足的。
即便他有尼可·勒梅的傳承,也改變不了勢單力孤的狀況。
埃爾文當然能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他目前的主要執行方針之一,就是結交更多的朋友。
不然他也沒必要那麼優待洛哈特那個草包。
鄧布利多笑了,「你覺得他們扳倒我的目的是什麼?」他突然問道。
「我只能猜測他們是想直接控制霍格沃茨?」埃爾文謹慎地表述道:「當然了,您本身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障礙。」
「霍格沃茨總需要一個校長的,你覺得假使我退位的話,他們會希望誰來接任呢?」
「斯內普教授?」埃爾文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似乎顯而易見。
從課堂上斯內普對拽哥同學幾乎不加掩飾的偏袒來看,他跟馬爾福家應該有聯繫,而潛入霍格沃茨的那個名叫多比的家養小精靈,其主要任務也很有可能就是與斯內普進行聯絡。
「現在我告訴你,我對西弗勒斯抱有絕對的信任,如果他當上校長,對我而言、對霍格沃茨而言,我認為都不算是壞事。」鄧布利多正視埃爾文道,他的聲音很沉穩,也很堅定。
「我明白了。」埃爾文點頭。
他當然不會說斯內普教授不值得信任這種話,以鄧布利多的閱歷與智慧,又怎麼可能需要他來指責他識人不明。
鄧布利多認為斯內普值得信任,那麼他應該就是可以信任的。
也就是說,盧修斯·馬爾福的計劃從一開始就不具有可行性,他所認為的盟友實際上卻早已是敵人的心腹。
埃爾文明白自己是多操心了。
他很識相地起身,準備告辭。
這時候鄧布利多卻突然叫住了他,「羅馬尼亞的那座龍眠聖所,應該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了,你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梅拉妮小姐。」
埃爾文一愣,但隨即明白了,面色一凜,微微點頭。
他走出了校長室。
當初在羅馬尼亞,去過那座龍眠聖所的可不只是埃爾文、梅拉妮和鄧布利多三人。
埃爾文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有一個姓LS姆博的男性吸血鬼。
當時他直接就被梅拉妮干翻了,不過並沒有真正死亡,按照梅拉妮的說法,他的軀體被毀,但會在某個隱秘之處重塑軀體進而復活。
但現在鄧布利多說,已經不用擔心了。
也許鄧布利多是和羅馬尼亞的吸血鬼們達成了某種協議?甚至可能直接找到了那傢伙的藏身地點然後滅口,他前段時間不在學校很可能主要就是在處理這件事。
龍眠聖所關係重大,鄧布利多採取一些極端手段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他是一位溫和的長者,但他同時也是英國最強巫師。
如果沒有決斷之心,他也不可能站在巫師戰力的頂端。
埃爾文回到格蘭芬多塔樓之後,考慮了幾分,還是將此事事告訴了梅拉妮。
女吸血鬼的反應很平淡,這有些出乎埃爾文的預料。
「你難道就沒有……感同身受嗎?」埃爾文琢磨了下用詞。
「關於那傢伙的情報,就是我提供的,我告訴了你的校長他可能的藏身地點。」梅拉妮語氣依然平淡。
埃爾文不由深吸一口氣。
「很可能死的不只是那傢伙一個人……」梅拉妮又幽幽地說道。
魔法世界的殘酷,當然是一點都不比現實世界少,只不過因為身處於這座城堡之內,感受不是很明顯而已。
埃爾文再次提醒自己這一點。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埃爾文甦醒,然後開始拆堆在他床邊的聖誕禮物。
在聖誕節互贈禮物是一種關係親密的體現,埃爾文的禮物中絕大多數都是很尋常的東西,海格送的是一大包他自製的點心,梅拉妮送給他的竟然是一套《暮光之堡》,埃爾文覺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提不起興趣去讀它。
哈利、羅恩與赫敏聯合贈送給埃爾文一瓶藥劑,瓶子裡面是一種粘稠的棕黑色液體。
「複方湯劑?」里德爾奇道:「雖然說賣相很差,但也算合格了。」
埃爾文也有些驚奇,赫敏竟然成功了,在女廁所馬桶上煮出來了高級魔藥。
「說起來很神奇,但這東西也就騙騙沒防備的人。」里德爾絮絮叨叨。「持續時間短,需要不斷飲用,這本身就是個巨大破綻。變形之後咋一看還挺像模像樣,但魔力是不會憑空產生的,因而還是很容易看穿。更何況但凡被高級點的傷害性咒語命中,這種藥水的偽裝就維持不下去了……」
里德爾很喜歡就他所見到的任何事物發表一番見解來顯示自己的高明,這當然不是什麼討喜的習慣,但埃爾文不做不評價,因為他確實能從里德爾的隻言片語中獲取更多他所未知的知識。
費伍德叔叔寄來的包裹最大也最重,但埃爾文拆開之後,發現是半截石板。
「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場拍賣會上發現的,據說是印第安某個部族的古文物,迪普說有玄機,但是他看不出來,乾脆就寄給你了。」
石板上有些刻字,但大都因風化而模糊不清,能辨識出來的只有數個,還不連貫。
埃爾文反反覆覆的確認了下,這只是些簡陋的象形文字,並不是魔文,並且完全無法得出有效信息。
「你覺得如何?」他向里德爾問道。
「垃圾。」里德爾的回覆非常的簡潔。
是不是垃圾暫時還不好判定,里德爾又不是完全體的伏地魔,他只有十六歲,再怎麼天資聰穎也不能有非常卓越的見識,更何況這還不是英國本土的東西。
這東西既然是出現在拍賣會上,自己那慣會當冤大頭的叔叔肯定被宰了不少錢,真當垃圾丟掉也是不合適的。埃爾文將其存入了勒梅小屋之中,反正倉庫的空間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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