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日報》專門用一個欄目報導了這件事,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主任亞瑟·韋斯萊因為改裝了一輛麻瓜汽車而受到了五十加隆的罰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巫師們的圈子就那麼大,日常也就發生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埃爾文可以想像《預言家日報》的主編每天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報紙的版面全部填滿。
所以差不多全英國的巫師都知道韋斯萊先生知法犯法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這輛安格里亞老爺車被發現用了一些不被允許的涉及黑魔法的技術,那必然會造成更不妙的影響,甚至不只是多罰一些加隆的問題,韋斯萊先生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了。
所以他們的態度才會是這樣,絕對不會承認霍格沃茨禁林里的這輛車和他們家有任何關係。
老爺車的狀態讓海格感到頗為驚奇,「你這是用了什麼魔法?」他向埃爾文問道。
「一個簡單的麻痹咒。」埃爾文輕描淡寫地說。
海格信了,如果是標誌性的黑魔法或是其他什麼動靜比較大的咒語,他當然也會認得,但幾乎是無形的詛咒卻不在他的認知之內。
巨人的血脈賦予他強壯的體格和驚人的抗性,但卻限制了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賦,更何況他並沒有接受過多少正規的魔法教育。
埃爾文走到安格里亞老爺車跟前,「韋斯萊一家已經把你賣給了我,你要明白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他對這輛車說道。
海格眉毛一揚,不過並沒有發表什麼見解,他依然握緊套索。
對於埃爾文的話,老爺車的反應是猛地打開大燈,刺眼的燈光逼迫他用手遮擋,接著喇叭響了兩聲,似乎是在表達嘲弄。
埃爾文嘆了口氣,然後將魔杖指著它,雖然只是初學詛咒,但以他的魔力操控水平,還是可以做出一些變種操作的。
比如說,直接激發痛苦效果。
這樣的用法感覺有點像弱化版的鑽心咒。
再度湧起的疼痛感讓老爺車裡的那個靈魂遭受不住了,它確實來自於比較低等的哺乳動物,對疼痛缺乏耐受力,它不斷地鳴喇叭來表達自己的痛苦,響亮的聲音在林間迴蕩。
海格有些吃驚,但汽車並不是動物,他並不能從行動表現了解其的感受,所以也不清楚埃爾文到底做了什麼。
「聽話。」埃爾文語氣柔和了一些,「只要你表示服從就不會有問題,明白嗎?」
在他的控制下,痛苦停止了。
「現在,把你的車門打開。」
老爺車還有些抗拒,但是埃爾文打了個響指,苦痛再次來襲。
它照做了。
埃爾文朝車內看了下,裡面還有些韋斯萊家的小物件,等會兒收拾起來還給珀西。車鑰匙還插在鑰匙孔里,埃爾文伸出手,將它拔了下來。
安格里亞老爺車竟然立即就熄火了,埃爾文刺激了它一下,甚至再度激發痛苦詛咒,老爺車都毫無反應。
看來韋斯萊先生在改裝這輛車時,依然保留了車鑰匙的關鍵作用,沒有鑰匙這台車就沒有辦法啟動。
很合理,不可能讓附在車上的那個低等靈魂有太多的自主性。
再度用修復咒將其剛才受到的損傷復原,現在可以說這台老爺車已經徹底在埃爾文的控制之中了。
「你剛才說,你已經從韋斯萊家把它買下來了,你家裡人知道你花了這筆錢嗎?」海格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麼說吧,海格,我的家庭頗為富裕,而買下這輛車所花費的加隆,折算成麻瓜錢幣的對我那個叔叔來說甚至都比不上一瓶酒的價錢。」埃爾文聳了聳肩。
獵場看守頗為感慨地嘖了一聲。
「不過話說回來,直到你畢業之前,恐怕你都不能把這輛車帶出學校。」海格實事求是地說道:「你知道的,保密法,你在麻瓜那邊使用這輛車的,很容易就會暴露,到時候魔法部追查起來,霍格沃茨都會有麻煩的。」
「這個我了解。」埃爾文點頭。
魔法部對小巫師,準確地說是只對麻瓜出身或是與麻瓜一起生活的小巫師,有著非常嚴格的監控。
不過等到這學年結束,以埃爾文的魔法水平不可能說連這麼一輛汽車都無法在常規社會中掩藏好,到時候讓鄧布利多教授給個特殊批示就可以把它名正言順地帶出學校了。
「還得要麻煩你了,海格。」埃爾文把車鑰匙遞了過去,「這傢伙只能交給你看管。」
「沒問題。」獵場看守樂了,「我養了很多動物,掃帚棚的飛天掃帚也都是我負責保養的,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他一點都沒有被麻煩的感覺。
「我覺得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生物。」埃爾文建議說:「每天讓它活動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讓它熄火趴窩吧,如果它有什麼不聽話的地方,就直接通知我。」
雖然說埃爾文對這輛老爺車是靠什麼讓一個低等靈魂依附很好奇,但在他的安排表中,對其的研究還排不上號。
苦痛詛咒的意外好用讓埃爾文對黑魔法產生了更多的興趣,黑魔法的應用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廣泛的多。
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黑魔法白魔法,能夠發揮用處的就是好魔法。
所以在回到勒梅小屋之後,他又再次打開了里德爾的日記。
「告訴我痛苦詛咒的解咒是什麼。」他快速而直接地寫下文字。
剛在使用痛苦詛咒時候他就發現了問題,雖然說使用詛咒成功之後他甚至可以精準地控制痛苦產生的時機與持續時間,但他卻做不到解除詛咒。
咒立停對詛咒是沒有用的,這個通用型反咒實在是有些低級,而詛咒已經涉及到靈魂了。
「先別急,你已經完全掌握痛苦詛咒了嗎?是因為對其他人使用過了所以才想要知道解咒?」
「你再廢話,我就把你送給鄧布利多教授。」
這是個有效的威脅,過了半分鐘,可以想像日記中的里德爾產生了何種惡劣的情緒,接著羊皮紙頁上才出現了新的文字。
是解咒。
到目前為止,埃爾文還是很能拿捏這傢伙的。
確認解咒沒問題之後,他又開始刷刷寫道:「既然都是製造痛感,那麼痛苦詛咒和鑽心咒的區別在哪裡?進階的痛苦詛咒是不是就是鑽心咒?」
「這是一個幼稚到只有初學者才會提出的愚蠢問題。」里德爾不留情面地諷刺,「痛苦詛咒只是單純地製造痛感而已,而鑽心咒產生的痛苦是實質的,根本來源是靈魂的破碎。」
「靈魂的破碎?」埃爾文忍不住深呼吸一口。
「鑽心咒和索命咒是一樣致命的,只不過鑽心咒的過程更加緩慢而已,索命咒是直接地滅除靈魂,而鑽心咒則是將靈魂一點一點地碾碎,用來拷打與折磨再適合不過。」
「靈魂的破碎就意味著理智的崩潰?」埃爾文皺起了眉頭。
「沒錯,包括思維能力的喪失和記憶的損失,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是不可逆的損害。」
埃爾文當然記得,十餘年前的那場戰爭中有不少正義方的巫師被鑽心咒折磨瘋了,其中就包括納威的父母。
他們一直都住在聖芒戈魔法醫院,那些除了復活術似乎無所不能的高階醫師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也沒有辦法讓他們的狀況有絲毫的改善,納威從小就過得孤兒沒什麼兩樣。
「魔法知識普及時間到此結束,現在有興趣學第二個詛咒了嗎?如果你對不可饒恕咒感興趣,我其實不介意教你,但問題在於這三個高階黑魔法咒語都有大量的前置學習條件,你必須掌握足夠多的黑魔法才可以滿足條件。」
技能樹總要從最低層的開始點。
但讓埃爾文更在意的是日記里的里德爾只有十六歲之前的記憶,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未成年人,他竟然已經熟練地掌握了不可饒恕咒?
也不奇怪,畢竟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能製作魂器。
不愧是一代黑魔王,最頂尖的巫師之一,他們這些站在魔法金字塔最頂端的人,與普通巫師的差距已經甚至不能是雲泥之別了。
埃爾文清楚地認識到,他如果不是有這一身血脈,也只能仰望這種層次的存在。
話說回來,似乎被認定為主角哈利·波特,至今為止的表現也過於平庸了一些,就連應付霍格沃茨專科級別的教育也頗為吃力的感覺。
魔法的血脈本就是外來的,按照遺傳定律,如果沒有新的血脈補充,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必然現象。
「那麼接下來你要教我什麼?」雖然一時間想了很多,但埃爾文還是不動聲色地寫道。
「第二個詛咒,恐懼詛咒,激發恐懼情緒,影響對手的戰鬥力,對意志不堅定的蠢貨有奇效。你依然可以將我作為目標進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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