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到底有多強大?
他對霍格沃茨的掌握達到什麼程度?會不會所有的畫像和鬼魂都是他的耳目?
對違反規定的學生,他又會報以怎樣的態度?
埃爾文本來想過幾天就對圖書館的禁書區下手的,現在硬生生打消了念頭。閱讀
還是先夾著尾巴比較好。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一月中旬,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賽季開始了,基本賽制就是四大學院兩兩對決各來一次,比賽得分竟然會直接計入學院分,對於這麼離譜的規則埃爾文已經沒有興致去發表什麼見解,抓到金色飛賊就是一百五十分,至少頂赫敏在課堂上搶答三十次問題。
這顯得霍格沃茨就像一個魁地奇體校一樣。
作為唯一有權利去抓捕金色飛賊的隊員,找球手自然就是球隊最至關重要的一點,於是波特同學理所當然地獲得了極高的重視,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麥格教授會破例自掏腰包給他買一把昂貴的光輪兩千。
果然是主角待遇啊。
赫敏和哈利羅恩成了朋友,三人經常聚在一起討論什麼事情,他們好像有一個共同的秘密,這是一個小團體形成的顯著標誌。
埃爾文對小朋友之間的社交興趣不大,他不打算與哈利深交,對其主要態度是觀察,就好像在看一隻籠中的小白鼠。
雖然他自己也是在籠子中。
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決斯萊特林,獅院理所應當地贏了,麥格教授高興極了,這一周的變形課上帶著少女般燦爛的笑容。埃爾文藉此機會向她惻旁敲擊地打聽了一下,然後得知鄧布利多校長其實有一半的時間都不在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教授不僅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他同時維護著整個魔法世界的安定,並且還是位優秀的學者,所以一直都很忙。」麥格教授是這樣說的。
這讓埃爾文的膽子變大了一些。
到了十一月底,現有的幾個魔咒已經基本練熟,下一步當然不應該是去練習更多的咒語。按照埃爾文制定的學習計劃,接下來是治療魔咒、魔文、進階藥劑三個方向選擇其一,而與之有關的書籍基本都在禁書區。
校長已經半個月不見人了,埃爾文覺得自己可以試探一下。
必要的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埃爾文早已對格蘭芬多塔樓到圖書館的路徑滾瓜爛熟,而根據這段時間他對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的觀察,可以判斷這個女人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員工,「合格」的意思是指只維持在合格線。
她每天晚飯時間準時下班,絕不多工作一秒,之後直到她第二天上班這段時間內圖書館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每周一和周五她會打掃整個圖書館的衛生,對禁書區的清點核查是非常固定的一周一次,並且她和管理員費爾奇的關係似乎很好。
最後一條和埃爾文的計劃無關。
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埃爾文開始行動,給自己施加了潛行四咒,然後偷偷潛入了圖書館,這裡一片寂靜。
禁書區只是一個單獨劃分出來的區域而已,並不存在什麼防禦禁制或是結界,但書本身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不少書籍都被施加了恆定魔咒。
埃爾文早有準備,他取出魔杖,低聲念了句咒語,被他指著的那座書架上的書籍冒出顏色不一的淡淡光芒。
鑑定咒可以讓物品中蘊含的魔力可視化,高級別的鑑定咒甚至讓巫師得知目標的全部參數,但埃爾文當然沒有那種知識儲備,只能通過魔力強度簡單地辨別危險程度。
那種冒著濃郁紫黑色光芒的書籍埃爾文碰都不想碰,現在去研究黑魔法毫無意義。像《強力藥劑》、《永恆魔藥之書》上的魔力光芒也頗為濃郁,自然不能成為首選。
幸好治療魔咒相關的書籍和一部分如尼文書籍都沒有被附加魔咒,埃爾文隨手拿了一本《教你如何製造醫學奇蹟》,點亮魔杖開始閱讀,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治療魔法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癒合咒只是最基礎的魔咒,只能治療不涉及內臟和骨骼的身體損傷,也不適用於治療魔咒造成的傷害;治癒骨折和催生骨頭的治療手段差別很大;大部分疾病和詛咒處理起來都很麻煩;治療火焰燒傷和腐蝕傷也需要完全不同的藥物。
巫師們對醫學的研究竟然如此詳盡,甚至不比正常醫學界的水平低多少,果然活下去才是生物最根本的追求。
這些書籍被放在禁書區,不是因為治療魔咒有多難,而是因為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學科體系,需要花費畢生的精力去學習。
建設遠比破壞困難得多,治療的難度當然遠高於傷害。如果治療魔咒只是加血那麼簡單的話,又怎麼會有聖芒戈魔法醫院這種機構的存在。
埃爾文合上這本書,把其他醫療類書籍的書封大致瀏覽了一遍,選了出版時間最晚的那一本。
雖然暫時並不打算花太多精力研究魔法醫學,但把這本書謄抄一遍留個副本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如尼文書籍,埃爾文則選了最古老的那幾本,手裡已經拿不下了,埃爾文只能動用天賦能力,讓那幾本書宛如磁鐵一般的吸附在他背上。
沒辦法,只有和他身體產生接觸的物品才會被幻身咒覆蓋到。
現在該回去了,只需要在平斯夫人下一次核查前把這些書謄抄完畢再還回來即可,畢竟他不可能一周內就把這些書的內容全部掌握。
聖誕節之前埃爾文不會再來,畢竟將犯罪次數減少到最低就必然能降低被發現的機率。
如果能知道鄧布利多校長的準確動向就好了,只要確定他不在城堡,埃爾文就能放飛自我。畢竟教授們幾乎不可能會意識到有學生掌握了潛行咒語。
但問題來了,老鼠該怎麼讓貓戴上鈴鐺呢?
溜出圖書館,路遇巡查的費爾奇,這老頭常年和問題學生鬥智鬥勇,直覺相當敏銳,但無論他怎麼四處打量、抽動鼻子吸氣,也不可能發現埃爾文的存在。
埃爾文當然不會無聊到去戲弄他,以踐踏壓迫他人為樂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很容易讓人陷入狂傲驕縱的情緒從而失去準確的判斷,埃爾文寧願永遠保持謙虛而謹慎的態度。
在臨近格蘭芬多塔樓時,他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藉助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他們標誌性的紅髮。
韋斯萊兄弟,差不多是霍格沃茨最「臭名昭著」的問題學生,無數次地違反宵禁卻從沒被抓住過,埃爾文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兩兄弟正在低聲爭論什麼,「聽我說,喬治,我真看到珀西和那個拉文克勞級長一起進三根掃帚酒吧了……」
埃爾文突然在兩人身後發出了聲音,「嘿。」
弗雷德和喬治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們幾乎原地蹦了起來,驚叫出聲,但回身看到顯形的埃爾文之後又捂住嘴把叫聲壓了回去,
「埃爾文?!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我們看不到你?」
喬治的臉是扭曲的,而弗雷德則把眼睛貼近了他手中的羊皮紙。
「看不到我?」埃爾文歪了下頭,他已經取消了幻身咒,「我不就站在你們眼前?」
「我的意思是地圖上看不到你。」喬治趕忙說。
一旁的弗雷德放下羊皮紙,一副見鬼的表情,「現在又看到了。」
「地圖?」埃爾文向那羊皮紙看去,竟然真的是地圖,不過上面卻有很多小點,每個點上都標著一個名字,在格蘭芬多塔樓旁邊三個小點的名字正是韋斯萊兄弟和埃爾文·弗羅斯特。
能現實學校整體和所有人位置的地圖,「有意思。」埃爾文低聲說道:「這是你們做出來的東西?」
「不,」費雷德搖頭,「這應該是幾位畢業學長的遺產,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在費爾奇辦公室把它偷了過來,這幾年它幫了我們不少忙。」
他用魔杖指著羊皮紙,「惡作劇完畢。」他說,地圖竟然立刻就消失了,變成了普通的羊皮紙。「我莊嚴宣誓我不懷好意。」話音剛落,線條又再次出現。
「就是這麼使用的,非常隱蔽,我們一直沒被發現。」弗雷德說。
「那麼你呢?」喬治急不可耐,「我確定我們剛才沒在活點地圖上看到你。」
「我想應該是我用了反探查咒的緣故。」埃爾文也不隱瞞。
相互交換秘密是獲取信任拉近關係的最佳方式。
「反探查咒?」韋斯萊兄弟這時也不過是三年級,自然沒聽說過這種咒語。
「是的,可以使自己不被一般性的探查手段發現,活點地圖雖然神奇,但應該並不具備很強的魔力。」
埃爾文一邊說著,一邊從弗雷德手中拿過活點地圖,接著就發現竟然能看到各個教授的動向。
他靈機一動,「這上面能顯示鄧布利多校長的名字嗎?」他問道。
「可以,不過他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一般都待在校長室。」弗雷德說。
也是,無論教授們還是校長都不至於說日常生活時隨時都給自己施加反探查咒,這裡畢竟是霍格沃茨,全英國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們會被活點地圖顯示。
埃爾文若有所思,他剛剛還在憂慮的問題竟然直接就有了解決辦法,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原來鈴鐺其實早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