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殘月

  拉爾夫收回電芒,手掌一握,電芒沒入身體中,一種舒服的感覺在體內遊走,散發著魔力,溫養著自身。就好像當初第一次吃媽媽的電烤魚一樣。

  幾人走進了這個雜亂的房間,四處觀察著。

  鄧布利多校長釋放了一個大範圍的偵測魔法,結果令校長挑了挑眉頭。

  「怎麼了,阿不思?」弗立維教授問道。

  「這些物品的魔力被強制抽取了。」鄧布利多校長拿起先前攻擊拉爾夫他們的那個破損狼牙飛盤,遞給了弗立維教授。

  弗立維教授接過來,磨搓了會兒,點了點頭。

  「看來,之前的閃電已經抽空了這裡的魔力了。安全了。」教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校長點頭,從垃圾堆里撿出了一封信,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還不時癟癟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拉爾夫他們伸過腦袋去看,是一份情書,寫得還不錯,他們就看了下去。最後看到署名時,臉色幻變。

  弗立維教授受限於身高,擠不太進去,本想放棄時,就看到了威廉他們的神色變化。他變出了一個小馬扎子,立在上面,湊了上去。

  『哦,原來是一份情書。寫得還不錯唉。應該是個拉文克勞吧。』弗立維教授想到,當他看到最後時,也是愣了一下,男生給男生表白?

  最後,眾人衷心地祝福,是寫信人自己扔掉了這份信。

  「密道就在這件房子裡嗎?通往哪兒?」鄧布利多校長問到,環看了四周,微笑著說:

  「似乎有點難找啊?要不要我來幫忙。」

  丹尼爾他們看向拉爾夫,拉爾夫看著周圍錯綜複雜的環境,也覺得難辦。

  「可以,校長。這是前往豬頭酒吧的密道。」拉爾夫感謝道。

  「豬頭酒吧啊!」鄧布利多校長似乎陷入了某種思念。

  四個學生看向出神的校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辦法,年紀大了,容易追憶過去,讓阿不思回憶一下吧。」弗立維教授輕聲地說道。隨即,給他們科普起了豬頭酒吧和霍格莫德村。

  在弗立維教授繪聲繪色的介紹下,大家對霍格莫德村越發地期待,同時,也更希望找到這個密道。

  在眾人對密道的一致期待下,房間開始了變化,變成了一條通道。鄧布利多校長也被變化驚醒過來了,他看著周邊的變化,知道了什麼。

  隨後他就和大家述說起了他曾經的遭遇,校長上學時,有一次在這條走廊上徘徊,下腹部升起了脹滿感。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扇門,打開後,裡面全是豪華馬桶,黃金的,鑲鑽的,手工藝品的

  自他那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過,想不到現在竟然找到了。

  以他強大的思維能力,在聯合學校內的一些傳聞,鄧布利多校長很快就把這間屋子的功能和使用方式推測得明明白白。

  在他和大家分享這些內容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旦米勒娃知道這件事情,她絕對會把這間神奇的屋子開發利用,為學校做貢獻,到時候肯定會來找他商量事情。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頭疼。

  校長說完後,和大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並提醒威廉他們暫時不要透露這裡,就離開了。

  只留下他們五人,克羅德、威廉和丹尼爾相互看看,有點摸不著頭腦,只有拉爾夫和弗立維教授知道真相。

  他們沿著通道走著,最後拉開了一扇「門」,來到了豬頭酒吧。

  「抱歉,阿利安娜。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拉爾夫注意到那扇「門」上面的人物,原來這是阿利安娜的畫像。

  圖畫中的阿利安娜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然後,拉爾夫和她介紹了身邊的朋友以及教授。他們紛紛熱情地和畫中女孩打著招呼,讓她十分開心。

  隨後,阿不福思來了,步子先是輕快,而後沉穩。

  「嘿!阿不福思。」拉爾夫開心地和他打著招呼。

  阿不福思也笑著回應,招呼大家坐下,給大家上了杯黃油啤酒,而且還是難得的乾淨的杯子。

  這讓弗立維教授感到詫異,對著阿不福思挑了挑眉頭,阿不福思也不示弱地回應了個眼神,示意他別亂說話。教授笑了笑。

  隨後,拉爾夫就像孩子一樣,向阿不福思訴說著學校里的見聞。

  阿不福思也認真聽著,甚至拿了一個小本子記下來,說是其他鄰居也要了解一下,還抱怨拉爾夫不寫信給他們,他們甚至連他被分到了哪個學院都不清楚。

  聽到這些,拉爾夫也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他的室友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拉爾夫,和那些女孩子說得一樣,真的很可愛。

  後面,時間不早了,阿不福思拿了一些飲料零食作為禮物送給拉爾夫和他的朋友們,連教授也有份。而後,就送他們走進密道。

  「拉爾夫,記得去看一下邦妮和安布羅修哦,先來我這,不去他們那裡,他們可是會生氣的。」阿不福思最後說道。

  「嘿!阿不福思,我還在這呢。」弗立維教授裝作不滿地說道。

  「我相信他們不會被抓的,對嗎,菲利烏斯。」阿不福思對著弗立維教授擠眉弄眼。

  畫像再次遮蓋通道,若大的酒吧就剩下了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

  阿不福思撫摸著畫像里的人,輕聲地說:

  「他是個好孩子,不是麼?如果當年的我能勇敢一點」

  聲音里充滿了懊悔。阿利安娜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抱歉,讓你擔心了。」阿不福思重新掛上了笑容,對著畫像說道,「晚安,阿利安娜,我去睡覺了。」

  看著阿不福思離開的背影,畫中的阿利安娜跺了跺腳。她坐在畫中的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空蕩蕩的酒吧,眼神落寞。

  她沒有家,她的兩個哥哥也一樣;她渴望一個家,正如阿不福思和阿不思渴望的那樣。

  一幅花季少女的畫像,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起過一個溫馨的節日,這是她最大的願望,也是她最無力的願望。

  跨越半個世紀的恩怨,悔恨自責懊惱已經深深地浸潤了每一寸靈魂。

  夜深了,一輪殘月掛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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