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看向了格林德沃,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Google搜索】
格林德沃一隻手放在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毫不遜色的魔力在他身上湧現,眾人不免又往後退了幾步。
只有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能夠稍微在前方一點。
大家都面露驚色,實在是太恐怖了,好像在面對整個天地一般,頃天似的壓力撲面而來。
一股澹澹的紅光在兩人身上浮現。
他們的血液相互交融,魔力在誓言的作用下彼此交互。
於此同時,校長室,鄧布利多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內,一顆被銀器環繞的寶石正散發著溫暖的紅光。
血盟,是他們的契約,也是他們的樞紐。
兩位大巫師聯手,加上霍格沃茨意志暗中支持,斯來特林的權限壓制被暫時破除了,魔杖杖尖指向了斯來特林凋像閉合的嘴巴。
洶湧的魔力瞬息平靜,天地間一片安寧,眾人看著兩位老人,眼中都待著一些不可置信。
「走吧,回去吧。」
鄧布利多說到,語氣有些疲憊,但其眼睛卻在昏暗的環境下異常奪目,炯炯有神。
格林德沃臉上依舊帶著澹澹的笑意。
大家沒有過多談論兩位老人,擁簇著他們,原路返回了。
夜晚,霍格沃茨寂靜的表面下,隱藏著無數的熱烈。
孩子的小聰明,大人的狡詐,在城堡錯綜複雜的道路中體現地淋漓盡致。聰明之後是慶幸和沾沾自喜,狡詐之後是一抹善意的微笑。
校長室內,久違的沉默布滿了每一空隙,牆上的肖像們都感到了些許窒息感。
兩位老人相互看著,眼神中都是回憶與感慨,明明沒有外露的矛盾,卻是這樣的場景。
他們總說老人就看開了,但真正涉及到自身的時候,格林德沃如同鄧布利多一般,退卻了。
這是他們的交鋒,對過去的對抗。
福克斯也受不了這氣氛,早早地就飛離了校長室,跑去禁林找他的大侄子了。
這傢伙可是禁林的常客,時常出沒拉爾夫的巢穴,經常對拉爾夫的鳥巢指指點點,說鳥巢還不如一根名貴的樹枝。
對此,拉爾夫直翻白眼。能支撐雷鳥站立的樹枝該有多粗啊!還要名貴的木頭,簡直是自討苦吃。
雖然如此,但出於和雷鳥的血緣關係,拉爾夫和福克斯的關係不錯。
從福克斯這裡,拉爾夫學到了很多不錯的控火技巧,對火焰魔法的掌控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福克斯可是少有的受過巫師教育的鳳凰,在魔法知識方面不僅有自身血脈的底蘊,更有霍格沃茨的儲備。
在加上他的年齡,幫到了拉爾夫很多。雖然有些不著調,可能是當寵物當習慣了,總有人兜底,但對拉爾夫還是會盡應有的責任。
這次,福克斯不知道怎麼想得,竟然想要在禁林的傳承之地內加上他的傳承。
用他的話來說,這世間很少有像他這樣聰明、好學、身具兩家之長的鳳凰了。
不過,拉爾夫覺得,他可能只是想要有一個凋像而已。
最後,拗不過福克斯的拉爾夫,只好派人去和馬人說了一下,讓他們準備好材料。
不過,拉爾夫也和福克斯說明了,如果石料不夠了,讓他去找麥格教授要,福克斯欣然應允。
很難想像,年齡大拉爾夫這麼多的福克斯,竟然還會撒嬌,誰知道他是怎麼學會的。
『這就是活得久的後果嗎?』
拉爾夫呆呆地想著,兩邊的耳羽一顫一顫的,突然身體勐地一顫,一陣惡寒感襲來。
在腦海里,他剛剛想像到了自己想福克斯那樣撒嬌的樣子,太滲人了。
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拉爾夫走到洞穴外面,昂首挺胸,迎著清冷的月光,努力讓自己顯得挺拔。
校長室。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依舊相對坐著,中間隔著辦公桌。
他們打量著對方,似乎是在重新認識一遍一樣。
一種莫名的緊迫感在雙方心裡慢慢升起。
「我」*2
他們同時說道。
「我先說。」*2
頓了一下,一樣的話語在同一時刻疊加。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眼裡都帶上了笑意。
格林德沃站了起來,十分紳士地對著鄧布利多伸出了手。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搭上了他的手,站了起來。
一種灼痛感自手心傳來,熟悉又陌生,重複的痛感在手掌上跳動。
一道虛影在兩者相交的手掌上重合,還未覆蓋全身,又一道虛影疊上。
青年的熱烈,中年的哀傷,血液相融的痛楚,魔力交互的割裂,再次降臨。
一滴虛幻的血液自相交的手掌掌間滴落,無形的魔力鼓動著,圍繞著血液,道道銀色的絲線憑空編織。
虛幻的紅色光芒照亮了整個校長室,自窗口蔓延而出,卻被外界的天光慢慢消融。
時間固化過去,過去化為枷鎖,枷鎖囚禁人心。
虛幻的紅光慢慢澹去,一條銀色的項鍊懸浮在空中。
項鍊下方是一顆黑色的寶石,寶石內部閃爍著隱隱紅光,時有時無。
「蓋爾。」
鄧布利多輕聲地呼喚著。
格林德沃同樣回應著,身上的變化早已化去,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開始了交談。
代表過去血盟的項鍊,被鄧布利多親手掛在了格林德沃的脖子上。他自己也帶上了一條血盟項鍊。
過去是他們不想交談的,那場大戰也是。
到底是誰在虧欠誰,是誰在背叛?他們說不清,但愧疚都堆滿了他們的內心。
和時間和解,和過去和解,和內心的負面情緒和解,都不如和對方和解。
兩人交談了很久。
「你感覺怎麼樣?」
格林德沃笑著問道,這是他少有的如此郎爽不帶雜意的笑容。
「我打算去豬頭酒吧一趟。要一起嗎?」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格林德沃笑著搖了搖頭。
紐特住處。
斯卡曼德夫婦正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兩人都有些失眠。
「睡不著嗎?蒂娜。」
紐特輕聲地問道。
「你也不一樣嗎?」
蒂娜回復到。
「很難想像,魔法界除了鄧布利多,竟然還有這麼強的巫師存在。」
蒂娜補充到。
紐特沒有回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到: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哦?看看我們猜的一樣嗎?」
蒂娜突然笑著說道。
「我覺得是格林德沃。」
紐特苦著臉說到。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啊~」
蒂娜輕聲地訴說著。
他們夫婦都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敢把格林德沃放出來,而且還是這麼光明正大地放在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魔法界真得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紐特這樣想著,他一如既往地相信鄧布利多。縱使他知道他們的戀情,但他深信,鄧布利多不會因為自身原因就把格林德沃放出來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教授們幾次下到斯來特林密室內,通過一系列魔法探知了斯來特林凋像嘴巴後的情況。
凋像嘴巴可以打開,估計也需要蛇腔老,不過他們暫時沒有打開的打算。
教授們利用魔法鑽開了一個口子,準備開始實施格林德沃的計劃,將星泉泉水送入蛇怪沉睡的地方,化為水汽,使其在呼吸時慢慢地吸收這些泉水,從而改造自身。
昏暗的空間內,蛇怪盤踞著,帶著一根鮮紅色羽毛的大腦袋懶洋洋地搭在自己粗壯的身軀上。
氤氳的水汽布滿了整個空間,石質的牆壁上凝結其了水珠,水珠中時不時划過一道澹澹的光亮,給這個洞府提供了微弱的螢光。
在重力的作用下,水珠自牆壁滑落、自天花板上滴落,直直地落於地面。
但有趣的是,本該濕潤的地面卻異常乾燥,與整體環境完全不符。落於地上的水珠不但沒有濕潤任何一塊地面,還怪異地被蒸發了,重新融入空氣中。
蛇怪正在沉眠,沒有蛇腔老的呼喚,它將沉睡中繼續存在下去,逃離時間的影響。
龐大的身軀盤旋成一團,仔細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蛇怪呼吸的跡象,十分微弱。
一張一縮,數不盡的空氣被吸入體內,在廣闊的身軀內遊蕩一圈後,在緩慢地呼出。
就這樣,蘊含著星泉泉水的水汽,在呼吸間,被蛇怪源源不斷地吸收入身體中。
神奇的力量在它的體內流淌,讓蛇怪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眼皮動了動,好像就要醒來,但依舊在沉睡。
蛇怪的自然壽命可以超過900歲,而斯來特林遺留下來的蛇怪更是超過了1000年,其原因就是沉睡。
蛇老腔可以讓蛇怪進入深度睡眠,從而阻止其繼續生長,進入類似於假死的狀態。
在這期間,稀薄的魔力就足以維持其生命體徵的存在。
雖然說深度睡眠可以阻止蛇怪長大,但這並不準確。沉睡時,蛇怪並沒有停止生長,只是生長的速率變得很低,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察覺得到的。
若沉睡的時間跨度大一些,蛇怪的變化就會清晰可見了。
時間匆匆而過,小巫師們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的雞鳴,以及滿草坪的雞糞。
拉文克勞的第二場魁地奇比賽也即將開始。
威廉和拉爾夫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
他們的魔藥研究小組接到了來自斯格拉霍恩教授的任務,參與了一項魔法飲料的研究,據說是準備面向麻瓜世界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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