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夫他們也看了一眼這棵樹,沒太注意,就離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不過,拉爾夫從這棵樹上,感知到了一種奇特的氣息,似乎和禁林里的星泉有些類似。
「這好像是接骨木唉。」
克羅德思考了一下,小聲地和拉爾夫他們說到。
「接骨木?學校怎麼會在這裡種上這種植物?」
威廉有些不解。
拉爾夫和丹尼爾也很疑惑,不過並沒有過多在意它,學校的事情由學校自己安排就好。
倒是帶路的斯普勞特教授聽到克羅德的推測,淺淺笑了一下。
那確實是一棵接骨木,也算是她親手栽下去的。
還記得那天,阿不思找到了她,拜託了一個課題給她,讓魔杖成長為一棵樹。
「阿不思,你確定要研究這個?」
斯普勞特教授一臉疑惑地看向淺笑的阿不思,以及他邊上的來特寧伍茲教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不思和來特寧伍茲教授總是形影不離,兩者經常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是的。不過具體原因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先等你研究出來。」
阿不思解釋到,還衝著斯普勞特教授眨了眨眼睛,引來了斯普勞特教授的一陣白眼。
最後,斯普勞特教授還是同意了阿不思的請求,幫助他研究如何讓魔杖重新長成一棵樹。
得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肯定答覆後,阿不思就帶著來特寧伍茲教授告辭了,同時還給她留下了很多來源未知的魔杖。
製作魔杖的木材是精心選擇的,魔力只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生機。
任何一根魔杖,無論是木料,還是杖芯,都是富有生機的,並不是死亡的。
魔杖是活的,這是所有制杖人都認可支持的一個觀點。
一些魔杖甚至會因為主人的情緒而影響到自己,若是其主人的消極情緒太多,這根魔杖可能會「死亡」,無法再次使用。
還有一些魔杖非常有個性,他們只允許自己的主人用某種特定的方法使用它,它才肯配合,不然,它會拒絕所有魔法。
比如山朱萸材質的魔杖,它們拒絕施展無聲咒,而且在使用魔法時會發出相當大的聲音。
除了魔杖的材質,其杖芯對魔杖也有很大的影響,比如獨角獸尾毛的魔杖就有拒絕施展黑魔法的特性,龍心臟神經的魔杖可被強者強行使用等等。
正是因為魔杖木和杖芯所具有的活性,才讓斯普勞特教授有信心接下這個研究。
而且,在美國巫師界的尹法魔尼魔法學校就有一個現場的例子。
美國尹法魔尼魔法學校內有一棵蛇木,其葉子有很強的治癒功能。
據說是由斯來特林的蛇木魔杖長出來的,其杖芯是長角水蛇的角。
曾經,一位斯來特林的後裔逃離的家族,帶著斯來特林的傳承魔杖來到美國,在這片大陸上建立了第一個魔法學校。
雖然傳說不一定是真實的,但其那棵蛇木確實是存在的,這是全巫師界都知道的事情。
其中可能省略了很多複雜的程序、步驟,但斯普勞特教授還是覺得試一試。
校長室內,校長寶座上空空的,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在校長室內的沙發那兒面對面地坐著,牆上的歷代校長畫像們又變成了一隻只瞌睡蟲,低著頭開始裝睡了。
「阿不思,你確定要這樣嗎?」
格林德沃拿著老魔杖,在手裡耍著,劃出一個個漂亮的杖花,看著有些呆滯的阿不思,好似漫不經心地問到。
「是啊!我們曾經是多麼渴望它們。而現在?呵。」
阿不思回歸神來,看著格林德沃手裡的老魔杖,自嘲到。
「曾經?也許吧。所以你確定嗎?」
格林德沃也被勾起了一些回憶,沒有理會阿不思的自嘲,繼續問道。
「它,很誘人。但我也老了。」
阿不思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遮蓋住了雙眸,不再去看格林德沃特意展示給他的老魔杖。
「你我都老了。但還有年輕的一輩,你不留給他們嗎?像格蘭芬多的寶劍一樣,當做霍格沃茨的傳承。」
格林德沃述說著美好的未來。
「他們足夠優秀,不需要它。它太冷酷了,沒有任何感情。」
阿不思說到,想起了上個學期的事情。
那天,處理完拉爾夫他們的事情後,他重新回到天文台。
「你忠於誰?」
阿不思將老魔杖用【漂浮咒】懸浮在空中,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老魔杖只是呆呆地指著原來的方向。
「你忠於誰?」
阿不思皺著眉頭又問了一遍,聲音中也蘊含了一些魔力,顯然動用了【聲入人心】。
老魔杖不情願地扭了扭身子,慢悠悠地轉了好幾圈,好幾次還在別的方位停頓了片刻,最後才直直指向阿不思。
聽完阿不思的敘述後,格林德沃差點沒笑出來。
「你問一根魔杖忠於誰?」
格林德沃有些奇特地看向阿不思,似乎覺得他有些可愛、有趣。
「好好。我到不覺得它是冷酷,它可能是太蠢了。」
看著阿不思的眼神有些不善,格林德沃連忙轉移了話題。
「它被編織入了命運中,它的所有持有者都會以不幸而離世。」
阿不思說到。
格林德沃沉默了,許久,他才說道:
「你看,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影響也沒有這麼大吧。還有你,不是也好好的嗎?」
阿不思沒有接話,就這樣看著格林德沃。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想把它留下來,這麼好的東西,實在太可惜了。不過,它現在的主人是你,一切都聽你的。」
格林德沃搖搖頭說到,把魔杖遞給了阿不思,在接近阿不思的手時,老魔杖從格林德沃的手裡蹦了出來,落入了阿不思的掌中。
「這還不忠誠?」
格林德沃差點沒罵出來,剛剛魔杖在他手中時,他就感受了老魔杖對他的排斥。
「或許它和失敗者相比,它只是更喜歡勝利者。」
阿不思說到。
格林德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有些懷念曾經的那個阿不思了,哪有這樣天天懟他的啊!
偏偏他說的還都是實話,他也無法反駁,老了就不能給自己留一些面子嘛?
很快,斯普勞特教授的實驗就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她用自己配置的一些特殊溶液來浸泡魔杖,在不傷及其本身的情況下,緩慢激活起內部的生機,並在補充的同時,防止其散失。
用魔法不斷地檢測它們的生機,在達到斯普勞特教授心中設定的標準後,她倒入了另外一種溶液。
在魔法的幫助下,兩種液體均勻地混合在一起,在極其微觀的領域,卻又涇渭分明。
過了一段時間,這些魔杖的表面都長出了一根根木質的觸鬚,這些觸鬚就是它們的根部。
斯普勞特教授的設想是將整根魔杖作為植物的根,只要催生出根系,其他的就很好處理了。
在實驗期間,阿不思也多次送來了許多魔杖,讓斯普勞特教授有充足的試驗品,沒人知道這些魔杖是哪來的,斯普勞特教授也沒有去問。
最後,斯普勞特教授已經可以做到讓這些魔杖成長為一棵小樹苗了。
只不過,樹苗的成活率和其杖芯有關。
獨角獸尾毛的魔杖是最難成活的,它對環境的要求很高,而且一旦適應了溫室里的花盆養殖,在移植到外界就很難成活。
其次是鳳凰尾羽的,對環境沒有獨角獸尾毛的那麼高,但對土壤的要求頗高,必須得是肥力充足、根系環境的溫度不能太低的土壤。
火龍心臟神經的魔杖是最容易成活的,只要成功度過了幼苗期,基本上都能活下來。移植也不成問題,只要在移植初期仔細照料一陣子,就可以讓其野蠻生長了。
而且,斯普勞特教授還發現,以魔杖為根系的幼苗,其生長速度和魔杖內儲存的魔力有很大的關係。
在察覺到這一點後,斯普勞特教授就特意聯繫了阿不思,希望他能給他弄來一下魔力含量不同的魔杖。
阿不思直接答應了下來了。
「又得我出手是吧。」
還在研究冥想盆的格林德沃在斯普勞特教授離開後,轉身看向阿不思,問到。
「你現在也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總得為學校做一些貢獻吧。能買就買,儘量別動手。」
阿不思微笑著看著他,把老魔杖遞給了他。
「放心,我可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格林德沃接過老魔杖,在手裡掂了掂,一個轉身就消失了。
過了許久,斯普勞特教授收到了阿不思送來的魔杖。
「波莫娜,你用省一點,有些魔杖實在是很難找到。」
阿不思說到。
「嗯,嗯!竟然這麼多!」
斯普勞特教授透過羽毛一看,都被驚住了。
「你,你們不會」
還沒說出口,斯普勞特教授就自動閉上了嘴巴,點點頭。
魔杖的魔力來源於它的主人,一根魔杖跟著它的主人越久、被使用的次數越用、使用的魔法越強大,其內部積攢的魔力就越多。
因此,一根魔力充沛的魔力,往往就是一個人的一生,是一個家族最寶貴的東西。
斯普勞特教授也沒有想到,阿不思可以弄這麼多來,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魔法部了。
很快,實驗結果就出來了。
斯普勞特教授發現,在植物生長之初的時候,植物自身儲存的魔力會在植物生長的意念下,轉化為包括生機在內的很多生長必需品,在不影響植物本身的情況下,促進植物生長。
在那批魔力比較充沛的魔杖中,有幾棵植物直接長成了一棵大樹,差點沒把溫室穿破。
也幸好斯普勞特教授是在配備有拉爾夫版本的原始溫室系統的溫室中進行的實驗,拉爾夫已經考慮了植物的生長問題,在其中加入了空間系的應急措施。
在發現溫室變化的時候,斯普勞特教授也是有些驚訝的。
隨後,她就找到了弗立維教授,希望他能依照這個功能,升級一下其他溫室內的魔法系統,弗立維教授自然是同意了。
時間匆匆流逝,這一天,眾教授們都被阿不思召集到會議室了。
斯普勞特教授面前拜訪著一個透明花盆,裡面是一根有一個個圓球凸起的魔杖,長滿了垂下的觸鬚,讓人有些不適。
等人齊了,阿不思就直接和他們說了事情的緣由。
當眾人知道這是老魔杖後,都驚呆了,齊齊看向那根長滿了根系的木頭。
麥格教授更是埋怨地看了一眼斯普勞特教授,對此,斯普勞特教授只能微笑回應。
她在知道這是老魔杖時,其內心的震驚並不比在座的教授們少,甚至還猶有過之。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要將捨棄它,雖然在傳聞中,老魔杖主人的結局並不好,但這也是死亡聖器。
「你們或許很驚訝,但這是我的決定。我老了,但它應該傳承下去。但我不想它的命運重演在你們當中,甚至是其他巫師身上。」
「為此,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那便是讓它永遠待在霍格沃茨。血腥殘酷、充滿背叛的命運也將終結在這裡,它將迎來新生,試著去理解這個生的世界」
格林德沃呆呆地看著正在講話的鄧布利多,老魔杖的命運終結了,但他們的命運已經成為了歷史。
曾經的他,最害怕面對的只有鄧布利多。
並不是他在未來中所看到的他有多強大,而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進去了。
那個在萬眾呼聲中站起來的鄧布利多,是他最痴迷,也是最不想面對的。
當老魔杖脫離他的手,飛向鄧布利多時,他是錯愕的。失敗的他,看著作為勝利者的鄧布利多,突然有一種成就愛人的快感。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又是該死的命運,讓他心甘情願地將鄧布利多送上巔峰。
在眾人的擁簇下,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來到了黑湖碼頭。
在一旁的空地上,鄧布利多變出了一把鏟子,在這裡挖礦,不一會兒就出汗了。
見狀,格林德沃也急忙上去幫忙,還有其他教授。
不過還有很多教授被擠在了外面,只能幹瞪眼。
「沒了老魔杖就不會用魔法了?」
同樣出了一身汗的格林德沃不滿地對鄧布利多說到。
「生活總要有一些儀式感。」
鄧布利多笑呵呵地看著大家,說到。
隨後,他從花盆裡小心翼翼地撈出了老魔杖,揚了揚眉毛,對其說到:
「感受生的世界吧。」
這是他頭一次從老魔杖那裡感受到了迷茫,以及好似孩子對父母的卷戀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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