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戰戰戰,戰個天昏地暗

  第242章 戰戰戰,戰個天昏地暗

  一片綠光閃過之後,一千多巫師沖天而起,地上留下的是殘垣斷壁和升騰的火焰,此地再無人聲。

  半刻鐘後,海文又發現一個小型堡壘,他派了第三隊上場。

  三隊隊長耍了個花活,沒有徒步衝鋒,而是帶著人騎著飛天掃帚,衝到堡壘上空,接著就準備來一頓狂轟濫炸。

  先是一個合擊打了個招呼,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之前二隊一半人手的合擊打塌了半個堡壘,這次百人斬合擊,一道粗大的光柱之後,那堡壘直接陷在了地里,等到煙塵散去,三隊的人巡視了一遍,確定沒有一個活人逃出來,隨後就返回復命。

  海文瞅了瞅這個第一個嘗試空襲的傢伙,淡淡的贊了一句,讓他喜不自禁,也讓其他隊長摩拳擦掌,準備也要好好表現一番。

  一小時後,一個小堡里,原本正聚在一起吃喝的士兵們突然神色一變,隨即拔出搶來四處亂射。

  面色猙獰的對著身邊人射擊,仿佛不是同生共死的袍澤,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等到手裡的槍傳開咔咔咔的空擊聲,還活著的人眼中恢復了清明,看著滿地屍體與鮮血,陷入了懵逼中。

  「這是……」

  未等他們搞清楚狀況,一道道綠光閃過,他們也一同倒下,應了當初的誓言,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小時後,一個中型堡壘上空,一百多巫師同時對著一塊巨大的岩石維持著漂浮咒,那塊比下方堡壘還大上一圈的岩石在漂浮咒的作用下,緩緩的移動。

  等移動到堡壘正上方,隨著四隊隊長一聲令下,他們同時撤下漂浮咒,那塊岩石就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帶著風壓,轟的一聲,撞擊在中堡上。

  面對這一招「天礙震星」的簡化版,能抗炮擊的中堡,仿佛雞蛋般脆弱不堪,直接從三層小樓拍成了平地。

  五個小時後,一支駐守在河邊大橋上的隊伍,面對突然掀起滔天巨浪的大河,茫然無措。這一刻他們手裡威力無匹的槍械和大炮完全沒了鳥用,還比不上一個救生圈給人的安全感,可惜他們沒有準備那東西。

  巨浪過後,堆積在橋上的沙垛等防禦工事,連同躲在後面的人群一同消失不見,大橋又變得清潔溜溜,仿佛無人來過。

  七個小時後,一片由十三個小堡組成的堡壘群,突然同時發生了爆炸,沖天的火光和白煙,瞬間就從堡壘的窗戶門洞裡冒出,同時還有不少身上著火的傢伙一邊慘叫著一邊向外跑去,滿地打滾,企圖熄滅身上的大火。

  可惜都是徒勞,他們此時終於體會到那些被白磷燃燒彈籠罩的人的感受,但他們也只能去地獄懺悔了。

  八個小時後,海文的隊伍迎來了第一次傷亡,那是第八小隊攻擊一座大型堡壘的時候,施加了幻身咒的巫師,原本準備照著前面的幾隊的做法,潛進去。

  結果半路上,他們就觸發了陷阱地雷,砰的一聲爆響,那個中獎的傢伙連反應都沒有就被炸成一灘爛肉,還殃及了身邊的幾人。

  這次意外讓所有人都知道,鐵甲咒也不是萬能的,同樣有防禦不到的地方。

  爆炸驚醒了堡壘里的士兵,在長官的帶領下,對地雷區進行了掃射。好在八隊隊長機靈,先一步帶人飛到了高空躲過了這波打擊。

  隨後憑藉著空中優勢,報復性的轟炸了半個小時,直到那鋼鐵巨獸般的堡壘里,再無一聲槍響,才停了下來。

  此戰之後,一片臨時營地中,海文和他手下所有人,看著擺在中央殘破的屍骨,沉默不語,氣氛壓抑而又凝重。

  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傳入海文的耳朵里,尋聲望去,是一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巫師,海文對他沒有印象。

  「死的那個是他哥哥,兄弟兩個的父母前些年死了,死在麻瓜手裡,所以加入才加入我們,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了。」八隊的隊長乾澀的道。

  深吸了一口氣,海文的聲音遠遠的傳出:「這就是戰爭!戰鬥中要的是理智,是絕對的清醒,不要被你們的雙眼蒙蔽。」

  「之前的順利,讓你們驕傲了,讓你們自大了,一個個的都以為麻瓜沒什麼了不起的!是啊,麻瓜有什麼,我有幻身咒,他們看不到我,我有鐵甲咒,他們打不到我。毫髮未傷的就解決了好幾百上千的麻瓜,你們感覺自己很了不起?」

  「但是結果你們看到了,我們死人了!我們的一個同胞死了!永遠的躺在了這裡!」

  「我們是巫師,我們不是神!我們也會死!一個大意麻瓜的子彈就能要了我們的命!一顆炸彈,即使鐵甲咒也不一定能防禦!」

  「命都是自己的,到底怎麼做,你們自己想!」

  「訓練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上了戰場,我不是你們的保姆,我不可能守在你們每個人的身邊,保證你能活下來,甚至我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

  「戰鬥還要繼續,我希望此刻剩下的人,都能平安回家,但如果最後有人回不去,我也不會意外。之前的戰鬥只是開胃菜,是預演,大戰還未真的開始,努力去適應吧,爭取當我們勝利的時候,你還活著!」

  一番話說完,有人面色沉凝,有人面無表情,有人眼帶不屑,有人……總之,什麼人都有,海文也不在意他們聽沒聽進去,就像他說的那樣,命是自己,你自己不珍惜難道還要他幫忙看著,這些人里,也就艾琳娜和十個隊長和他熟悉些,其他人對他來說也就是個名字,是個符號。

  什麼父母死了,就剩兄弟兩個,現在哥哥也死了,關他鳥事,在這裡的誰家裡沒個故事,誰是死不得的。

  也就是他們這支隊伍第一次死人,海文才會將人召集起來,說一些話,給他們提個醒,等以後,誰耐煩弄這些,他又不想招攬人心,就是完成任務罷了,做到心中無愧,他就覺得對的起了。

  「將人裝殮帶上。」海文對八隊隊長吩咐了一聲,隨後對眾人道:「今天就到這裡,現在吃飯,晚上都早點兒睡覺,明天繼續戰鬥!」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營帳,倒頭就睡,片刻後,輕微的鼾聲響起。

  艾琳娜掀開帳子,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原本張開的嘴,在看到床上的身影時,又合上了。

  將托盤裡的飯菜放下,她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又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