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啊~~~」
禁林深處幽暗角落,這裡的花草樹木好像被什麼可怕的巨獸肆虐過一般,到處顯得凌亂不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一個明顯塌陷的大坑旁,安東用力地扯著奇洛明顯斷了好幾截骨頭的手,哭得很是悽厲。
「教授啊~~~」
「你死得好慘啊~~~」
「我的教授!哦~我親愛的教授!我可憐的教授~~」安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拉扯那條變得奇形怪狀的手,大聲痛哭,「你死得好慘啊~好慘啊~~~」
也不知道是小巫師的哭聲太過悽厲高亢,
還是那隻快斷的手被用力拉扯引起得整個人刺骨疼痛式抽搐,奇洛終於醒了過來。
「哈哈~」安東一臉驚喜,「教授,你終於醒了!」
「太好了!你沒死!」
「快,快從坑裡出來!」
安東一手拉住奇洛扭曲的手,一手拉住扭曲的腳,再度用力拉扯。
奇洛剛要說話,猛地抽了口涼氣,翻著白眼,用力顫抖了幾下,再次昏迷了過去。
「!!!」
這麼不經玩?
安東咽了咽口水,顫抖地探出手指頭,輕輕放到奇洛鼻子前面。
「你……你可別死啊……」
這次他是真的有點怕了,特麼要是把奇洛弄死了,伏地魔可就要再找個身軀寄生才行。
那麼,哪裡去找比較合適呢。
答案顯而易見。
安東太過緊張,手指頭在奇洛臉上狠狠地戳了幾下,這才放到了鼻子前。
「沒……」
「沒氣了?」
安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的教授啊~~~~」
突然,奇洛的眼睛猛地睜開。
凝視著安東。
嘶~
這眼神不對!
安東瞬間反應過來,這特麼是老伏!
他現在還是『巫師眼睛』的視野,要不是為了偷偷測繪伏地魔的魔力圖像,才懶得陪奇洛在這裡哭喪呢。
剛剛那一瞬間,變化極快,都不到一秒鐘。
奇洛後腦勺背後的一團亂麻的黑線陡然展開,就好像那隻亞龍種喉嚨線團伸展一般,瞬間膨脹成一個團形色塊。又冒出無數黑線在奇洛全身上下延伸,扭曲成一個獨特的圖案。
在這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奇洛整個人從屎黃色的色塊變成了黑色的色塊。
帶著幽深寂寥味道的黑。
很獨特。
安東第一次看到有『感覺』的巫師魔力圖像。
伏地魔的魔力圖像顯然很有問題,身上大大小小的墨綠色裂紋線條,跟一般人幾條的不同,這幾乎都快趕上『被粘起來破碎瓷器』的紋路了。
感謝佩德羅『時間與記憶收藏家』的獨特技藝,安東瞬間修改了大腦里的所有念頭和記憶表象。
感謝老巫師高壓式的兩個月培訓,讓他反應速度極快。
火石電光間。
安東臉上綻放出極大的喜悅,「教授!」
「哦~我親愛的教授,太好了,你沒死!」
奇洛教授優雅地微微一笑。
好吧,就是伏地魔。
安東連忙揮舞手指,無聲咒的牽引繩咒釋放,好幾條繩索吊著奇洛出了大坑,「太好了,教授,你挺住,我這就帶你去校醫務室。」
「不能去!」伏地魔淡淡地說到,卻有種毋庸置疑地堅決。
「給我釋放治療咒,至少讓我能拿起魔杖,剩下的我自己來。」
安東愕然。
他張了張嘴巴,「治療咒?我不會啊?」
伏地魔想了想,「也對,這是七年級的選修課程才有教的魔咒,那麼治療魔藥呢?你在斯內普那邊學了那麼久,別告訴我你不會?你這樣的人我太清楚了,一定會隨身攜帶的。」
安東無奈地攤了攤手。
「很抱歉,真的不會。」
伏地魔眯起了眼睛。
安東嘆了口氣,「斯內普教授真的沒有教我,他一直都在跟我講理論課,還有做實驗的各種思路。」
這次換伏地魔驚訝了,他的眼珠子轉動,上下看了眼安東。
「看來斯內普很看重你,這是按照親授學徒的方式教導了。」
他嘴角微微一挑,拖著長音,「安東尼·韋斯萊……」
「你真的跟我的童年時很像,當年我是那麼的優秀,太多的教授也是這樣對待我的,擔心我哪個基礎沒打牢。」
安東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應該表示一下驕傲嗎?他不知道。跟伏地魔很像有什麼好的。
伏地魔想了想,「我教你吧,治療咒對你來說不難,事實上這個魔咒也只能治療輕微的傷痛,你可能要多釋放幾次了。」
「???」安東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不教威力大一點的治療咒,也許我可以更好的給您治療?」
「呵~」
伏地魔意味難明的發出一個冷笑聲,「治療魔咒是一門學科,比變形咒更複雜的學科,除非專精學習,否則一般成年巫師最多就只能掌握最簡單的『癒合如初』,甚至這種魔咒也只能治療沒有帶魔力傷害的輕微傷痛。」
「如果被某個魔咒傷害,甚至是把頭都切下來,只要念反咒就能恢復。」
「但如果是一把刀把腦袋砍下來,除非是精通治療魔咒的大師在身旁及時出手,那就只能死亡了。」
「安東尼,你把魔咒想得太厲害了。」
「這時候,最有用的不是魔咒,是魔藥。」
「想想鄧布利多那個搞笑的斷了兩截徹底長歪的鼻子,想想哈利波特的近視眼,想想巫師世界到處泛濫影響壽命的肥胖和瘦骨如柴……」
這就是安東賣力接觸斯內普、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關鍵。
看看人家說的話。
簡簡單單一個魔咒,從最廣闊的視野描述,到最精深的細微操控,這些大師的課程有著一般教授課程沒有的深度。
安東愛死了這種課。
記事本從斜挎包飄了起來,幾隻不同顏色的原子筆自動在上面寫寫畫畫,將所有的內容都記錄了下來。
「癒合如初!」
「癒合如初!」
一次次練習,突然一團白蒙蒙的光芒在杖尖亮起。
不同於照明咒,這種光芒呈現乳白色,看起來就像好多乳白色絲線霧氣在涌動。
「記住了,很多人都說魔咒需要意志堅定,需要情緒飽滿,這是錯誤的!」伏地魔隨意說著一些很顛覆的話語。
「極端濃烈的情緒,只會讓這種魔咒變得失控,失控才是最危險的。」
「儘可能的放輕鬆,讓你的意志放鬆,讓你的情緒放鬆,以最輕鬆的方式將魔咒釋放出來。」
「這時候你會發現,魔咒威力雖然不能達到你能釋放出來最高的極限,但你卻可以自如地掌控這個魔咒每一個細微的角落。」
「而這樣程度的魔咒,威力反而會比極端情緒來得大。」
「自如地掌控你治癒的善意,自如地掌控殺戮的惡意,這在任何魔咒上都是通用的道理。」伏地魔的眼神極度的自傲,帶著一種『全世界都是傻逼』的眼神。
「記住了,一個黑巫師釋放魔咒的時候,如果他的姿態優雅,而不是瘋狂乃至瘋癲,那一定是極為危險的黑巫師。」
「同樣,吼得很大聲,看起來氣勢很足的某些白巫師,也不值得一提。」
「那麼,課程到此為止。」
「快點給我的手臂治療吧。」
「好噠!」安東美滋滋的記錄下黑魔王的每一句話,收起記事本,快速地揮舞著魔杖。
事實上,黑魔王是很坑的。
所謂的優雅自如的掌控,根本就不是安東這個一年級小孩能涉及的領域,他的威力時大時小,還不如讓意志極為堅定,效果還來得好些。
還有所謂的『治癒如初』需要多放幾次……
從最開始的晚上十一點。
安東一直釋放到凌晨5點半!
他不知道自己釋放了多少魔咒。
釋放到整個人都麻了。
釋放到整個人都快裂開。
是真的要裂開了。
無比深沉的撕裂感從靈魂深處傳來,這是魔力枯竭的帶來的痛苦。
其實早就已經這麼難受了。
安東是有跟自家親愛的教授要了那種恢復的魔藥的。
寶貴的一整瓶,一整晚幹了個精光。
需要說明的是,這玩意不是補魔藥劑,巫師世界不存在補魔藥劑,魔力源自靈魂,巫師最好恢復的手段是美美地睡上一覺。
斯內普這種魔藥,有點像是給身體做spa,效果是『至少這樣感覺舒服多了』。
堪堪只是把奇洛的手臂給治療好。
伏地魔終於有辦法抽出了魔杖,輕輕揮舞,只是沒一會兒,竟然就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
他看著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小巫師,微微一笑,帶著古怪而又滿是說不出的情緒。
隨意的擰著安東的斜挎包帶子,整個人就好像羽毛一樣提起來。
一路慢慢地走回城堡,順手還啃了一隻八眼巨蛛當夜宵。
隨手將安東扔進校醫務室,自個回去補眠了。
鬼知道安東從校醫務室醒來的時候是多茫然,「為毛?為毛是我躺在校醫務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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