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德·威廉斯是美國巫師世界有名的記者。他總能搞到別人搞不到的新聞。
有朋友趁著他酒醉的時候問他怎麼做到的,是如此的酷,他總是醉眼矇矓地神秘一笑,然後說出他的口頭禪,「在這行混,每個人都要有那麼一點絕活。
有時候看起來很神秘的事情,真的掀開面紗,所謂的絕活都是如此的簡單。
就好像令人驚嘆的大型魔術被揭開謎底,最終只會得到一句'啊?就這?',他的絕活也很簡單。
一個祖傳的隱秘寶盒。
當然,說是寶盒,其實應該說是迷你棺槨,是某個古代巫師部落用於存放'智慧引路人'骨灰的盒子。
這個盒子特別神奇,不管施展任何的魔咒,都沒有辦法看到,甚至觸摸到。
但它又是如此的切實存在。
塞拉德·威廉斯的祖先獲得這個之後,將家養小精靈的腦袋砍下來施展秘術保持活性,將這個腦袋裝入盒子裡,為他探取諸多的秘密,從而開啟了他這一個家族的富貴。
可惜經歷過戰亂之後,那種保持家養小精靈腦袋活性的秘術遺失了,家族很快就敗落了下來。
到了塞拉德·威廉斯這一代,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很棒的機會。
麻瓜的錄像機!
這可比家養小精靈的腦袋好用多了!
更何況他們家族現在也沒有城堡和大房子,吸引不了家養小精靈的到來。
塞拉德·威廉斯自認為對魔法世界是有貢獻的,當市面上還在流行魔法照相機的時候,是他改良了複雜難用的魔法錄像機。
直到有一天,他被某個巫師世界的大人物選中,設了個套子讓他鑽進去,從此變成了魔法世界的通緝犯。
那以後開始只能安安心心地幫對方探聽消息。
哪怕落魄到這個份上,依然沒有人知道他有一個隱秘寶盒。
後來那個奴役他的大人物惹到了一個可怕的黑巫師,他的秘密終於是暴露了。
對方並沒有收走他的寶物,而是看中了他多年來探尋消息的能力,選擇讓他繼續為自己服務。
塞拉德·威廉斯不知道這個黑巫師是誰,甚至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對方總是換各種方式與他交流,一直保持著神秘的樣子。
「真是謹慎啊!」
安東咂摸了一下嘴巴,從黃銅盆子裡的記憶中脫離了出來。
他抬起魔杖對準自己的腦袋,開始清理關於這個巫師的記憶。
過量將他人的記憶填充入自己的記憶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運氣不好的時候,甚至會發現自己被這些記憶影響著改變了行為方式。
記憶是本我三元素之一,記憶受到影響,本來
我是真的會受到影響的。
不過安東還是保留了一小段的記憶,關於那個隱秘寶盒。
魔杖輕輕一揮,一個盒子從對方的腰帶掛鉤上飛了出來,落在安東面前的桌上。
看起來有點像是某種黑色動物皮製作的,很是輕盈,大小差不多正好裝下一顆足球。
這個盒子確實神奇,不僅觸摸不到,就連施展出的魔法都能穿透而過。
在'心靈之湖'的視野下,它的魔力圖像甚至只有一個點,極其微小的點,如果不認真觀察,甚至都看不到。
但只要打開盒子,看過內部的樣貌,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就變成非隱形的存在。
安東輕輕將盒子托在手上,放到安娜面前,「你看得到我手中有什麼嗎?」
安娜疑惑地看著他,伸出小手徑直穿透盒子,摸了摸安東的掌心,「沒有啊?
」
「咦~」
她不知道想到什麼,一個後仰,「你該不會要說什麼土味情話吧?」
安東翻了個白眼,輕輕打開盒子,將盒子的內部對著安娜的眼睛。
「呀!」
安娜驚呼了一聲,陡然看到一個黑乎乎帶有鱗片的盒子出現在安東手中,「好神奇!」
「類似的場景我還真見過。」安東嘿嘿一笑,「佩德羅和沃卡諾娃女巫收學徒傳授智慧的地方,後來他們離開後,那棟房子留給了費因斯。
「房子?」安娜好奇地眨了眨眼。
「是的。」安東笑呵呵地看著安娜,眼中閃過一道流光,要知道,過去時間中的安娜可是經歷了一場穿越附身在奧拉羅的歷史,而奇妙的是,佩德羅、費因斯和安娜都不記得那段時光了。
「類似於赤膽忠心咒。」
「除了保密人和被告知的知情人,其他人就不能發現房間裡的一切,哪怕是將眼睛貼到窗戶上。」
「一個特別離譜的魔法。」
巫師世界總是會有一些極為離譜的魔法,完全不講道理的那種,而且數量多到安東都懶得一個個去數。
他其實挺好奇這種魔法到底是怎麼被發明出來的。
在這方面,他顯然是個不及格的巫師,他如今掌握的一切,都是從有跡可循的魔法理論中延伸而出,但顯然有些巫師就不是靠這種魔法理論的道路去學習研究魔法的。
也許是想像力?
當然,現在最關鍵的可不是研究這些。
安東將盒子裡的魔法錄像機拿出來,看著心靈之湖'倒映著的複雜的魔力圖像,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將魔法錄像機遞給安娜,「你有辦法搞清楚這玩意的原理嗎?」
「這個人將我殺死那些次巫師僱傭兵的照片和錄像發給報社,我們估計沒有多少時間了,估計很快就會有傲羅找上門來。」
安娜猛地抽了口涼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東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他背後還有人,那個人顯然把這些次巫師僱傭兵送到我面前,就是送過來給我殺的。」
「先是用狙擊手試看看能不能殺我,然後用這些僱傭兵的命,換取將我拉進陰謀中的機會」
「這個人一定特別了解我。」
「神秘力量網站可能只是個煙霧彈,我現在猜測應該不是格林德沃,這個人對自己的手下不會是這樣的手法,說到底'次巫師'也是巫師,他應該會將這些人算進自己人裡面的。」
「況且給麻瓜啞炮轉化巫師的儀式魔法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低」
「那就是伏地魔!」安娜揮舞了一下小拳頭,「這個可惡的大魔頭,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問題就在這裡」
安東眯了眯眼,嘴角咧起一道冰冷的幅度,「格林德沃先是推動命運,讓伏地魔持有老魔杖,讓他為了徹底擊敗我成為老魔杖的主人,徹底將我和伏地魔架起來。」
「而現在的這一幕,最終的結局似乎也是朝著這方面發展的。」
「你想啊,經過這樣的事情,我似乎就順理成章地要去找伏地魔的麻煩,對吧?」
安娜皺起了眉頭,苦著一張臉,「聽起來好複雜。
「你先研究這個魔法錄像機,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一個藉口先跟魔法國會那邊搪塞過去。」
「然後,重點就在那個背後指揮的人,我要把他揪出來!」
況且現在時局紛亂,入場的可不僅僅是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和伏地魔三方勢力,各國魔法
部、梅林爵士團、各種國際巫師組織、麻瓜勢力、有巫師血統的麻瓜勢力
亂得一批。
「算計我?」
果然啊,僅僅靠名聲確實能震懾宵小,但對方實力如果也不俗的話,總是會心痒痒地忍不住過來撩撥幾下。
只有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徹底展現實力和殺氣,才能讓人心懷敬畏。
而這裡面的重點,就在這個殺氣上。
老祖宗說得好啊,小人畏威不畏德,你實力強人家並不一定會怕你,但如果你實力強大的同時兇悍無比,對方就連招惹得心思都不敢萌生。
「也許是我寫了那麼多書,表現得像個研究型的學者」
「他們似乎都忘了」
「我可是個黑巫師啊!」
安東抿著嘴,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魔杖,眼中凶光流淌。
他才十五歲啊,怎麼會有人以為他提不動刀了?這不是搞笑嗎?
()
1秒記住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