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說實在的,我對你們是否能破解鄧布利多的這個咒語保持一定的懷疑……」
「也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思路。【記住本站域名】」
「安東,哦,是安東尼韋斯萊,他會將魔法測繪下來,然後慢慢的研究,也許你們……」
洛哈特在旁絮絮叨叨地說著,哈里斯教授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他,「也許你該安靜一下,洛哈特先生,你太過於緊張了。」
「我知道的,他怕死。」老女巫亞克斯利部長揮舞著魔杖,釋放出一道道彩色的光芒撞擊在魔鏡上,鏡面上頓時長出一道道花朵。
她轉過頭來,溫和地看著洛哈特,「聽著,我說過了,我認可你成為聖徒,同為聖徒,如果你被鄧布利多發現,我會保下你的。」
「哈~「洛哈特莫名覺得好笑,「您?在鄧布利多面前保下我?「
「當然~」
老女巫蒼老的面孔閃過一絲憤怒,「他欠我的!」
「當年是他在戈德里克山谷寫信邀請我的父母一起出來做出抗爭,為這個世界做出改變的。可是當我們全家帶著希望找到格林德沃的時候,卻被告知只有他一個人!「
「他躲在這個該死的霍格沃茨城堡里!「
「為了他的理想,格林德沃付出了全部。而我,我的父母、我的姑媽、我的哥哥、我的愛人、我的兒子,都為之而戰,為之而死!」
「這個懦夫!」
「在我們戰鬥的四十幾年歲月里,他不曾露面,哈哈,簡直可笑,在我們即將成功的時候,四十多年後,他終於站了出來……」
「站出來阻止這一切!「
「四十幾年啊,影響了幾代人的戰爭,由他而起,由他而終,簡直是荒唐到可笑「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面目敢站到我的面前來!」
「更何況~」
老女巫走過來,認真地凝視著洛哈特,「聽著,所謂的『偉大,的巫師,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神秘人,他們也僅僅是在施法上展露出遠超一般世人的強大,而我們的信仰,格林德沃,才是真的偉大。「
「我們只會稱鄧布利多為「本世紀最強大的巫師「。
「但強大不代表著全能,小子,聽著,哪怕是格林德沃,有太多太多的領域是他們不曾涉及的了,否則他們也不需要到處尋找幫手。」
「在解咒這個領域,沒有人能比得過我們亞克斯利家族!」
「而論起測繪魔法,這也是我們格林格拉斯爵士的強項!」
格林格拉斯主編輕笑了一聲,「噢,惠特利,很榮幸你能記得我還是梅林爵士團的成員,不過我更驕傲於我總編的身份。」
「鄧布利多將格林德沃囚禁在紐蒙迦德之後的這幾十年,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接班了我父親的《巫師周刊》,帶領著全球的周刊雜誌報紙日以夜繼地宣傳鄧布利多的壞話。」
說著,他將巫師袍兜帽戴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巨大的鬼怪面具戴在臉上,扭動了一下屁股,「希望我這個百歲老人還能跳得了這個祭祀舞蹈。」
陡然間,他身上的巫師袍鼓了起來,仿佛裡面的身體發生某種奇特的變形,巫師袍兜帽後腦勺的位置,更是有一道道尖銳的凸起,讓人猜測裡面是不是長滿了尖刺。
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粗陶製作的罈子,抱著它繞著魔鏡又唱又跳,嘴裡發出奇怪而原始的呼喊聲,「呵…~恰契克~~~呵~~嘿~~~呵~~~~「
聲音蒼茫而遼闊。
接著,他從懷中的罈子里抓出一把紅綠相間的粉末,對著魔鏡高高的揚起。
唱著,跳著,粉末飛揚著。
突兀間,一道原始的篝火虛影出現在魔鏡上,火焰熊熊燃燒。
格林格拉斯主編恭敬地抱著罈子向篝火行禮,將罈子裝入口袋,又從裡面抱出一個細長像是橄欖球的腰鼓(尖細的一面被切掉覆蓋了一層獸皮)。
他鄭重其事地將腰鼓綁在腰上,再度繞著篝火唱唱跳跳起來,雙手拍著腰鼓,哼著一首古代如尼文的歌曲,「啞哆來密山,嘶哆來密山,哆啞哆嘶來密山……」
歌詞的大意是————死去的人兒呀,你還有什麼沒來得及告訴我的話語,讓這火焰,讓這風兒,讓這一切,寄託給他們,讓這些世間的精靈呀,捎來告訴我……
嗶嗶啵啵~
虛影篝火堆里,一道道柴火燃燒的聲音響起。
風兒吹來,將草木灰吹得揚起,沿著火焰的熱浪,在天空中飄揚。
這些草木灰在天空中化為一道道古怪的痕跡,縱橫交錯著,隨著熱浪扭曲著。
另一邊,哈里斯教授面色嚴肅地走了過來,動作幅度很大地揮舞著魔杖,口中念著低不可聞的咒語。
一道道水霧從他的魔杖杖尖噴涌而出,向著天空升騰而去。
水霧碰到天空依然閃爍著火星的草木灰,發出一陣陣嘶啦的熄滅聲。
漸漸的,這些水霧凝結在天上,仿佛化為一層雲朵一般,隨著不斷有草木灰向上飄蕩,閃爍著一道道精密的符文。
終於,雲層積累到一定的厚度,化為一陣雨水灑落了下來。
灑落在魔鏡上,灑落在附著著魔鏡的各種植物上~
「到我了。」老女巫笑著走了過去,左手揮舞著魔杖,右手緩緩伸出,蒼老的手指頭靈活的扭動著,仿佛在搓揉著什麼藝術品。
她溫和慈祥的蒼老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絲蒼白的妖艷感,雙眼瞬間變成了土黃色,眼眶中再無其他的事物。
洛哈特看著她的眼睛,卻覺得這不是她的眼睛變色,而是她整個眼眶變成了一片黃土大地的窗口,涌動著數不盡的生命力。
老女巫突然笑了一聲,仿佛是一種家裡頭誕生了新生兒的愉悅,仿佛是見證了一個生命的綻放,她輕輕抬了抬手。
在她指尖對應的魔鏡中間,一顆植物突然綻放出花朵。
花朵被雨水滋潤,花朵被雨水摧毀,花朵終於是墜落了。
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果實,一點點地在雨水中變大,成熟,最終熟透了,發出一聲清脆的仿佛是西瓜爆裂開的脆響,裡面只有灰綠色的絲絮,和一顆褐黃色的種子,只有蘋果種子那麼大。
她輕輕地將它採擷下來,輕輕放在洛哈特的掌心裡。
「將它送給我們偉大的格林德沃,他將因此掙脫鄧布利多的束縛,請他原諒我們這幾十年來的遲到,我們戰敗了,變得怯弱了,連去紐蒙迦德救他的勇氣都沒有,這實在太令人羞恥。」
「忠心地希望他能再度歸來,我們將願意拋下一切,繼續追隨於他,為王前驅。」
洛哈特呆呆地看著她虔誠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羞愧。
他並不是虔誠的聖徒,他只是一個渴望苟活下來的小人物而已。
他一方面受到了鄧布利多的命令,再次被派遣到格林德沃身旁做臥底。另外一方面,也是順勢而為,希望這次為格林德沃做事,能讓他不怪罪之前自己將老魔杖從安東手中搶走給鄧布利多。
「保證完成!「洛哈特的態度從未有過的堅定。
「很好。「老女巫溫和地看著他,「你身上有著足夠的靈性,不需要太過自卑,你在魔法的道路僅僅差了一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尖銳的大吼聲從遠處傳來。
「種子飛來!」
咻~
洛哈特簡直不敢置信,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種子,瞬間化為一道光!
這道光咻的一聲,從他的眼前划過,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地下密室的入口處,飛入一個額頭有閃電疤痕的小男孩手中。
「哈利~波特?「洛哈特眨了眨眼,一臉懵逼。
「快跑!「赫敏驚叫了一聲,催促著哈利和羅恩跳入口處的狂風裡,向上升去。
「不!」格林格拉斯主編怒吼了一聲。
「種子飛來!「哈里斯反應極快地對著哈利波特釋放出魔咒。
這時候,哈利已經被羅恩拉著一隻腳邁入入口的狂風處,眼見來不及跳上去,也是反應極快地揮舞著魔杖釋放魔咒。
這道魔咒似乎沒有咒語,一道金色的霧氣從魔杖杖尖噴涌而出,化為一面一米五高的騎士盾牌,金燦燦的,上面有一個金色骷髏頭的圖案。
哈里斯的魔咒擊打在盾牌上,頓時二者同時潰散開來。
也就這阻礙的功夫,哈利已經被羅恩和赫敏用力地拉進入口的狂風裡,被吹著沖向了入口,瞬間消失了身影。
「快追!」老女巫有些焦急。
「洛哈特,追上他們後給他們施展遺忘咒,千萬不要影響格林德沃的計劃。」
幾人怒吼著要追上去,還是哈里斯教授穩當,轉過頭來要先撤消掉還在運轉的幾個探測、測繪、反饋等功能的魔法。
然而他剛剛要抬起魔杖,身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石頭般的色澤,整個人都被固定住了。
頓時,幾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噢~你們快去追呀。「一道身影從虛無化為凝實,出現在他們的身旁,笑呵呵地說著。
「安東尼·韋斯萊!」格林格拉斯主編咽了咽口水,握緊了手中的魔杖,警惕地看著安東。
安東沒有理會他們,只是仰頭看著天上的草木灰和雲層,一隻眼化為五彩旋渦,一隻眼化為湛藍色,裡面隱約閃爍著電光。
他嘴裡嘖嘖有聲,驚嘆道,「好厲害的反咒,好神奇的解咒方式!」
說著,他轉頭對著幾人豎起大拇指,「牛逼!」
「你……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格林格拉斯主編緊張得說話都在顫抖。
安東聳了聳肩,指著地上的德拉科,「我回到寢室,室友說德拉科失戀了,作為好友我過來關心一下,很奇怪嗎?」
「韋斯萊先生!」老女巫面色變得凝重,遲疑地看著他,「我想我們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我們聖徒十分歡迎您「麻瓜啞炮「理論給這個世界帶來的變化。「
安東笑著點了點頭,「對呀,我只是阻止哈里斯教授解除這個複合解咒魔法,這玩意看起來很好玩,留下來給我琢磨琢磨,你們追你們的,我不反對呀。」
「噢~」
他笑眯眯地指著地下密室的入口,「看,洛哈特教授追了過去了呢,既然這樣的話……」
安東一副商量的語氣,「要不然你們哪裡來,回哪裡去,好嗎?」
說著,他身旁的哈里斯教授身上的石化顏色瞬間消退,哈里斯在地上踉蹌了幾步,這才小心翼翼看著安東。
這三人里,哈里斯教授的心情最為複雜,他當年被安東逼著跳入黑湖裡游泳,受盡了笑話,一直引以為恨。(353章)
當然,後來親眼看到安東和伏地魔戰鬥的魔法錄像,喲曜,那個瞬間呀,一切仇恨都消解了呢。
懷有同樣情緒的還有格林格拉斯主編,他去年在魔法部以為安東尼是鄧布利多的走狗,極盡手段地想讓安東尼重新關回阿茲卡班,結果反倒是自己住進去
了幾個月。
阿茲卡班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也就那時候突然阿茲卡班大亂,所有的傲羅都被變成了青蛙,所有的攝魂怪被驅逐,所有的囚徒都跑路,是他孤身一人沖向魔法部找到傲羅通報了這件事。
要不是有這個功勞,他可能還要繼續關不知道多久,他的勢力才能把他撈出來。
安東看著愈發警惕的三個人,面色拉了下來。
「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那我說簡短一點。」
安東深深吸了口氣,冷冷地看著他們,「滾!」
「你!」老女巫亞克斯利部長作為一國的魔法部部長,一個巫師界輩分極高的頂尖巫師,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的。
誒嘿,現在有了。
她的怒火剛剛要上涌,猛然看到安東慢慢地抽出巫師袍口袋裡的魔杖……
嘶~
怒火瞬間熄滅。
嘭嘭嘭~~
三道幻影移形的炸響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出現,只是瞬間,同時溜了。
「呵~「
安東輕笑了一聲,又回過頭來看向眼前還在運轉的魔法,「真是奇妙呀。」
他從巫師袍口袋裡的鼻煙盒裡掏出一顆很像預言家使用的那種水晶球,這是喬治弗雷德發明的氣象球,可以用來裝入某個氣象的。
透過這個水晶球,這個魔法仿佛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魔杖輕輕敲了敲水晶球,安東笑眯眯地放下水晶球,水晶球裡面赫然出現一個佇立在箐火上的魔鏡,和魔鏡上方漂浮的草木灰和雲層。
無痕伸展咒,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超級魔咒。
至於景致的收藏,又是另外一道魔法了,兩相配合,效果很贊,棒。
安東吹了個口哨,將水晶球收起來,悠哉地走了過去,一把將德拉科扛起來,慢悠悠地朝地下密室的入口走去。
忽而,他轉過頭來,朝著石柱密布的某個角落說道,「這樣的處理您應該滿意吧?」
沒人回答。
「嘎嘎嘎~,看來您是真的沒臉見他們了?「
角落裡,某個石柱背後……
鄧布利多抿著嘴,老淚縱橫。
……
……
就像斯內普曾經說的那句話∶我們做了一些事,追悔莫及,我們不做一些事,遺憾終身。
有時候,為了心中的堅持,人生就是會如此這般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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