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來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時候,那個名字叫蘇珊的女傲羅已經安排好一切,正等著治療師檢查。【記住本站域名】
見安東走了過來,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盯著治療師的表情。
「不是太大的問題,睡一覺,喝點滋補心神的魔藥。」治療師面色有些疑惑,「我在他體內檢測到兩次『鑽心咒』的痕跡,應該是短時間的,按理來說不應該會造成暈厥。」
「他看起來有點像是被長時間『鑽心咒』折磨的樣子,但又沒有長時間受咒的傷害,反而是在心神上有些傷害。」
治療師撓了撓頭,徑直帶著體檢單超外走去,嘴裡還都囔著,「不可饒恕咒還會有變種魔咒?那些黑巫師簡直是瘋了!」
「鑽心咒!」
蘇珊用力地抓緊巫師袍,眼中滿是哀傷,「這孩子的媽媽,我的好姐妹,艾麗斯,他們夫婦也是被鑽心咒折磨成瘋子的,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就在隔壁。」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孩子……」
「我可憐的納威。」
她有些顫抖地摸了摸納威的頭髮,眼眶裡依稀有些淚花。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聲音,她仿佛是被驚醒一樣,擦了擦眼淚,勉強地對安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臉,「你是傲羅學徒對吧,我們為了信仰,有時候就是這樣,突然間戰友就沒了。」
「或許是死了,或許住進醫院再也出不來,但我們不需要傷心,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就會緊隨他們的腳步。」
安東有些沉默地看著她。
這是一個40來歲看起來有些風情的女巫,一道可怕的傷疤貫穿了她的臉頰,如今上面被紋著一片繁花錦簇的神秘圖桉紋身,看起來有種莫名的野性。
她輕輕抽了抽鼻子,有些堅強地抖了抖腦袋,「如果沒有這樣的信念,是成不了傲羅的,這是來自前輩的提醒。」
說著,她輕輕給納威蓋好被子,「我要回去戰鬥了,現在囚徒們到處亂跑,已經帶來了很多糟糕的事情,你來看著他吧。」
安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頭。
「對了,還沒有謝謝你發明的『狼人阿尼馬格斯』,這個變身讓傲羅的生存能力和戰鬥能力都獲得了很大的提升。」
「你是個很厲害的巫師。」
「大家都會承你的情的。」
安東只是搖了搖頭,抿了抿嘴,「你們是可敬的人,我很榮幸能為傲羅們做點什麼。」
蘇珊溫和地笑了,揉了揉安東的頭髮,「你真是個好人呢,安東尼。」
說著,她走了。
「好人?」
安東有些沉默,轉身坐在納威的病床上,目光幽幽。
他突然會很不好意思地跟這位女傲羅說,自己來傲羅辦公室,是過來當著玩的,順便蹭一蹭傲羅們的專屬魔法。
這是別人的信仰,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
信仰被褻瀆,會讓人有罪惡感的。
安東幽幽地嘆了口氣。
也許斯克林傑說得對,自己確實不適合成為一個傲羅。
……
安東給納威檢查了一下,主要的傷害其實是來自於納威利用草藥特性與貝拉的感受相連接,讓自己也在承受著鑽心剜骨的折磨痛苦,這才讓靈魂幾近崩潰的。
但這種傷害並不是不可逆的。
安東手中瀰漫著蒙蒙的陽光,輕輕地將手掌蓋在納威的額頭上,「睡一覺就好了。你這種傻子的行為,贏得了我的尊重,納威,你也是個有魅力的人。」
「納威有著他父母一般高尚的品質,我從不懷疑這一點。」病房房門被推開,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他看著安東手中的白光,挑了一下眉頭,「守護神咒?」
安東聳了聳肩,翻轉過手掌,手心中一縷陽光浮動,光是看著,心中就有著一股暖意。
「我稱呼它為,一縷陽光魔咒,是從守護神咒找到的靈感。」
鄧布利多驚嘆了一聲,「看來你在靈魂方向的研究已經很深入了。」
「靈魂方向?」安東愕然,仔細回想一下,貌似還真的是這樣,「我的啟蒙老師費因斯注重心靈的力量,後來的,唔,您懂的,奇洛教授的魂器,還有斯內普的魔藥學,也是很多涉及靈魂的原理,更不用說神鋒無影這個魔咒了。還有格林德沃先生的指點……」
「怪不得……」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我曾經說過,你在變形術上的天賦很不錯。如今你卻朝著人體變形術方向鑽研,反倒是一般意義上的變形術學習得比較慢。」
他迎著安東詫異的目光,攤了攤手,「你整理的《鄧布利多的智慧》要出版了,我從洛哈特主編那裡拿到了樣書,很顯然,你對變形術方向的研究雖然超過了大部分的人,卻還是沒有學到點子上。」
「真是有趣的情況,以前你可是得意的給我展示你學自妖精秘法的『會動的手辦』,我也教你了『忠誠的守護者』,還等著你會在這方面做出什麼突破呢?」
安東咧了咧嘴,「要學的太多太多了,儀式魔法,巫師身軀,魔藥,魔咒,變形術……我總覺得不管怎麼樣都學不完。」
「學無止境,孩子。」鄧布利多微笑地低頭檢查著納威,鬆了口,重新站直了身體,「我這個超過一百歲的老人,依然每天堅持看書呢。」
病房房門再度被推開,一個戴著有禿鷲標本巫師帽、穿著綠色巫師袍的老女巫表情慌張地走了進來,身旁跟著一個有著大肚腩的中年巫師,看起來跟納威有一點點眉眼上的相似。
他們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板著個臉的麥格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我將納威送到學校里,不是讓他變成這樣的!」老女巫面色悲傷地看著病床上的納威。
「奧古斯塔,我很抱歉,但納威沒事,他只需要睡上一覺,多修養修養,依然是個棒小伙。」
「噢~」奧古斯塔女巫顫抖地抓起納威的手,握緊著,「這個孩子一直都很笨,我對他一直很失望,我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就他能健健康康地成長,僅此而已。」
說著,她抽泣著。
她身後的大肚腩中年巫師饒有興趣地看向安東,「你一定就是安東尼·韋斯來了吧?我經常聽納威說起你,他特別崇拜你,還參加了你組建的小屋組織。」
安東挑了挑眉,輕輕跟他握了握手。
「噢~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我跟這個孩子的關係其實並不那麼好,他為了你們的『捲土重來』戰棋,特地找我學了巫師棋的活化咒,為此我們的關係變好了許多。」
安東的面色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關係不好?喔,這種勐人家庭確實有可能關係不好。納威的奶奶為了讓納威忘記小時候親眼看到父母被食死徒折磨的場景,瘋狂施展『遺忘咒』,傷害了納威的記憶,變得有些反應遲鈍。納威的這個伯伯也很勐,為了測試納威是不是啞炮,將他從樓上扔了下來……
「當然,我是知道的,納威跟著你,在學習……」阿爾吉手指頭在自己心臟的地方轉了轉,做了個手勢。
「所以,你能講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納威會被鑽心咒傷害到躺在醫院?」
這下子,所有人都盯著安東看了過來。
「噢,也沒什麼,我帶著納威去找食死徒們聊了會兒人生,納威跟貝拉暢談了一下魔法的道理。」安東一臉無所謂嘿嘿一笑。
「梅林的鬍子!」麥格教授瞪大眼睛,連忙轉身將病房的房門關上,快步地走了過來,「你說什麼?」
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型的眼鏡,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我竟絲毫不會驚訝安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貝拉?是那個貝拉特里克斯·來斯特蘭奇?」阿爾吉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驚呆了。
奧古斯塔老女巫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安東的手臂,「你瘋了嗎?帶他去找貝拉?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瘋女人把納威的父母折磨瘋掉的!」
「所以咯……」安東攤了攤手,「當我知道這些食死徒在哪裡的時候,就帶著納威過去跟他們玩玩,僅此而已。」
「玩玩?」阿爾吉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東,「而已?」
「噢,是你這個小孩瘋了,還是我瘋了?」
「食死徒很厲害嗎?」安東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事實上,納威研究出了不錯的成果。」
一個鎏金銀色的鼻煙盒從巫師袍口袋飛了出來,啪嗒一聲打開,從裡面漂出一個魔杖,停在納威奶奶和大伯的面前。
「他研究出了鑽心咒的反咒!」安東迎著大家的目光,攤了攤手,「應該是這樣,畢竟他話說了一半就暈倒了,我聽他話里的意思應該是這樣,具體只能等他醒過來才還知道了。」
彭~
無窮的迷霧瞬間將整個病房包裹著,鄧布利多一把抓住納威的魔杖,手中的老魔杖輕輕在上面一點。
——「鑽心剜骨!」
——納威面色堅毅,手中的魔杖迸發出刺眼的魔咒電漿,刺入貝拉的額頭。
——接著,他拿出一種紫色的有一對葉子的草藥,一片給貝拉吃了下去,一片自己含在嘴裡。
「大腦綑紮草!」阿爾吉驚呼了一聲,「納威瘋了嗎?」
安東十分認可這位納威大伯的判斷,誠懇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這樣做有點瘋……」
話還沒有說完,被麥格輕輕推了一把。
「安東,你閉嘴吧,別再刺激奧古斯塔(納威奶奶)了,她心臟不好。」麥格湊近上來,從巫師袍口袋裡掏出老花鏡戴上,凝視著閃回咒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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