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上吧,盧平

  魔杖輕輕一晃,落地窗前面的帷幔自動向左右移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月光,向著屋內傾瀉進來。

  盧平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窗外的圓月,「別這樣,千萬別這樣,不!」

  老巫師嘎嘎嘎的笑著,「放輕鬆。」

  不一會兒,濃郁的狼毛覆蓋了盧平的身軀,他的腦袋裡仿佛裝著一隻好動的兔子,不斷的左突右撞。

  最終,化為一個巨大的狼頭。

  半吊在半空中的盧平變得巨大,雙腳支撐著地面,掙扎著讓鎖鏈嘩嘩作響。

  「多麼完美的魔法阿尼馬格斯。」老巫師驚嘆著仿若看著一個藝術品。

  「你知道嗎?」他狀若瘋癲的轉過頭來看向安東,眼中布滿的血絲,雙眼興奮得要突出來一般,「他們都不懂,這就是完美的魔法阿尼馬格斯,世界上唯一人類可以變身的魔法生物,一種可以輕易複製的恐怖的戰爭機器。」

  「四分五裂!」魔咒的光芒閃爍。

  光芒炸在盧平的身上,幾根狼毛紛飛,裸露出來的皮膚僅僅只是一點擦傷。

  「看看,看看。」

  老巫師嘖嘖有聲,「多完美啊。」

  「讚美古代的巫師們。」他哈哈大笑,「讚美他們的偉大創舉,創造了世界上唯一的魔法生物阿尼馬格斯。」

  「讚美德莫克里斯·貝爾比,是他發明了狼毒藥劑,補全了狼人沒有理智的短板。」

  「讚美阿萊克斯·費因斯,我,將要改進這一魔法,讓人隨時隨地都可以變成狼人。」

  在狼人的嘶吼中,老巫師瘋了似的大叫著。

  魔杖揮舞,指著安東,「快把那鍋『巫師眼睛』藥劑喝下去。」

  安東沉默了片刻,最終端起坩堝一口悶了下去。

  一陣陣冰涼沖刷著他的大腦,突然,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發現,自己多了一顆眼睛!

  視野內,老巫師成了一個人形的亮塊,灰褐色中混雜著一絲絲的墨綠色,那些墨綠色的絲狀物好像裂開的紋路,只要仔細去看,大致能分辨出三個奇特的圖案。

  跟他手腕上圖案里的符文長得一模一樣!

  低下頭,看似凹凸不平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底下,灰褐色色塊和墨綠色絲線構築的奇特紋路閃爍著魔法陣的光芒。

  抬起頭,無數淺藍色線條充斥在盧平體內,這些線條猶如大海潮汐般洶湧澎湃扭曲。

  這種感覺極為的詭異。

  而且每多觀察一點東西,他的腦袋就像是承受不了這些信息般的要裂開了一般。

  難受得他直犯噁心,一陣的乾嘔。

  「哈哈~」老巫師發出歇斯底里的笑聲,「我研究出的魔藥很神奇對吧!」

  「快,對著這隻狼人釋放移魂咒。」

  老巫師激動地將舊魔杖遞給安東,眼裡的熱切灼燒著他。

  安東只是很平靜的看著他,「老師,既然這個魔藥這麼神奇,你為什麼不自己喝?」

  在老巫師焦急的時候提出疑問,要麼被一發惡咒炸飛,要麼老巫師就會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自己的問題,這是安東總結的經驗。

  他賭老巫師現在有求自己,不敢把自己弄死。

  「巫師眼睛這種魔藥需要很強的身體素質,我的身軀已經虛弱到勉強維持平衡而已。」老巫師焦急的看著安東,「我的身體再也承受不起哪怕一滴的魔藥了。」

  「快,我的寶貝學徒,快對著這隻狼人釋放移魂咒,讓我們進入這個偉大實驗的最後一步。」

  「是嗎?」安東淡然一笑。

  揮舞魔杖,對著盧平,「移魂出竅!」

  魔咒光芒閃爍。

  一種無形的力量連結著他和狼人。

  「對對對,就是這樣。」老巫師焦急地拿起一份資料,上面用墨綠的藥水畫著一副詭異的圖案。

  「快,閉上眼,用你的『巫師眼睛』向身體裡面看去,然後告訴我,缺失的這些線條到底是什麼?」

  在移魂咒和藥劑的雙重作用下,安東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瘋狂的抖動著。

  一種極為慌張的感覺抓撓著他,到處都是瘋狂運動的線條,眩目得讓他想吐。

  也許是多次鑽心咒的經歷,讓他漸漸支撐了下來。

  他緊緊地盯著體內涌動的畫面,終於看到了,一道道墨綠色的裂縫仿佛是線條一般隨著整體的涌動而做著奇異的舒張閉合。

  神奇而美妙的圖案。

  終於,仿佛是拉緊的皮筋支撐到了最後,他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拉了回來。

  喘息,用力的喘息,猶如窒息了好久一般。

  或者說,確實很久,他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陽光,和恢復了人形的盧平。

  已經是中午了,可他只是感覺過了幾分鐘而已!

  「快!」老巫師焦急著將一張羊皮紙放到面前,「趁著你現在還記得,快幫我把圖案補齊!」

  這張羊皮紙顯然已經被記錄過很多次,好幾處的墨水顏色都不一樣。

  安東抿了抿嘴,接過鵝毛筆仔細的補充著。

  「哈哈,完美,完美!」老巫師看著連接起來的筆觸驚嘆連連,又看著其中一條皺起了眉頭,「不對,這裡怎麼會是要接在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條是我故意畫錯的!安東嘿嘿一笑,盯著老巫師的神態。

  這種似是而非的線條,一定很傷腦筋吧,一定會苦苦思索吧?

  兩個月的觀察,他太了解這個黑巫師了。

  就是一個不擇手段做魔法研究的瘋子,遇到難以想通的問題,甚至可以呆呆站著一整天。

  而在這麼一個時刻。

  安東悄悄的端起自己身後的坩堝,這是他剛剛喝完藥劑特地放的位置,目的就是不讓老巫師注意到。

  因為,

  裡面的藥劑還剩下一小口。

  「不對,不對。」老巫師還在那邊喃喃著,突然感覺一絲冰冷湧入嘴巴里,「咕嚕嚕。」

  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東手裡的坩堝,「你給我喝了什麼?」

  安東微微一笑,另外一隻手早就伸到半空中,猛地一把抓住他的魔杖扯了下來。

  在地上一個翻滾,來到狼人的鐵架旁。

  「不!不!」老巫師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墨綠色的裂紋,「不!」

  裂紋越來越大,更是有一條光芒紋路徑直從衣領下延伸而上,將他的腦袋一分為二。

  而這,竟然還沒有死。

  「你竟然給我喝魔藥!你這個該死的蠢貨!啊~」

  他發出悽厲的怒吼聲,比被折磨的安東叫聲更大,「快把我的魔杖還給我!」

  老巫師用力的揮舞著手指。

  一道魔咒的光芒射了過去。

  靠!

  無杖施法!

  速度極快,根本難以躲避!

  安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然而他的眼睛卻亮了起來,「鑽心咒?」

  而且是比平時弱化了許多的鑽心咒?

  這玩意他可太習慣了,這兩個月三天兩頭來一發,這具身體簡直不要太熟悉鑽心咒的滋味。

  他咬著牙爬了起來,一把將老巫師的魔杖塞入盧平的手裡。

  「該你了,上吧,盧平!」

  盧平驚呆了看著這個局面,輕輕搖動魔杖,身上的鎖鏈盡數脫落。

  他又揮了揮魔杖,將老巫師射來的鑽心咒挑飛。

  笑眯眯的轉頭看向坐倒在地上的安東,「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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