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被收拾乾淨,牆上的魔力圖像也被取了下來,魔杖舞動,一行字在牆上浮現:納吉尼拯救計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計劃很簡單,唯一要做的就是謹慎再謹慎,不能讓歷史上的安娜和羅齊爾發現我們任何的蹤跡。」
「一旦在他們兩人記憶中留下我們的影像,將會發生不可預知的變故。」
安東一臉嚴肅,正色地看著眾人。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首先,我們可以知道安娜從床上醒來後,找了五分鐘才在花園角落的亂石堆前看到母親。」
「所以我們最少有五分鐘的時間,把『封閉囚牢』給納吉尼餵下去。」
「有必要強調一點,納吉尼本身的實力並不錯,一旦她察覺危險,變身蝰蛇,速度快到極致,更是難以抵禦。」
「這件事由安娜負責,你雖然跟六歲的時候有點差別,但納吉尼當時意識恍惚,再加上陰雨天沒有月光,她不會察覺,哪怕她察覺了,她也不會傷害你。」
「當然,我會守在附近,如果她攻擊你,我會給你套上鐵甲咒,你把她引到我這邊,我會乘坐飛天掃帚接應你。」
安東點了點桌子,「納吉尼不能飛,我們可以飛,到時候我們保持最近的距離帶她遠離這個地點。」
「我測試過了,我的鐵甲咒能防禦納吉尼的攻擊。」
佩德羅愕然,「你什麼時候測試的?」
安東聳了聳肩,「住了這麼久了,總有機會的,我需要知道自己的鐵甲咒的防禦能力,有機會我都會測試的。不要再講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
他看向安娜,安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安娜可以做到!」
「很好。」
安東看向佩德羅,「我們在強大的黑巫師羅齊爾面前搞小動作,他是連你都對抗不了的存在。」
佩德羅一臉不爽,「謝謝你的提醒,見鬼,我不記得我怎麼變成他的朋友了。」
安東繼續說道,「我們當時在翻倒巷,以前的佩德羅將一塊大布把我們蓋住,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我們,羅齊爾也是。」
佩德羅點了點頭,「那是我們妖精的鍊金寶物,那可不是布,其實本質上……」
他停頓了一下,「我為什麼要跟你介紹!」
安東笑了笑沒有介意,「你知道現在的佩德羅在哪裡?哦,知道就好,你去找他,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這塊布帶過來,到時候安娜給納吉尼餵藥帶回,你負責制住納吉尼並拿布給我們蓋住。」
佩德羅點了點頭,「好。」
安東又看向老巫師,「你負責望風,躲在大樹裡面,如果看到羅齊爾出現就從樹里伸出一根手指頭,佩德羅會時刻關注你躲藏的位置。」
「另外這兩天你負責教安娜漂浮咒,如果納吉尼配合喝下魔藥,會直接睡去,安娜自己就可以用漂浮咒將納吉尼帶到佩德羅身旁。」
老巫師嘎嘎嘎的笑著,「真好,我也能出一份力。」
安東最後指了指自己,「我負責保護安娜的安全,兩個安娜,免除她們被不同時代的納吉尼傷害。」
「時間還剩三天。」安東雙手撐著桌子,認真的盯著每個人,「以最高最苛刻的標準要求自己,這是我對這件事的態度,我希望你們也是。」
「散會!」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安東把自己和納吉尼關到一個屋子裡,不斷地給自己和納吉尼釋放『仿生魔咒』。
變成『變色風鳥』,這是年羅齊爾都發現不了的狀態。
這一招是為了給計劃失敗補救的措施。
不管誰露出馬腳,馬上一發魔咒,讓他消失在羅齊爾面前。
……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
夜幕,悄悄的降臨。
天上的雲層很厚,遮住了月光,讓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安東一行人從城堡門口噴水池旁的石階走出來,互相看了看。
「按計劃行事!」
老巫師飄去羅齊爾會出現的花園門口的地方,沒入樹中,伸出半透明的手,比劃了個OK,又伸了進去。
佩德羅的身後浮現起一頭巨大的紫色皮膚妖精魔像,魔像十隻手抓起透明大布和大蛇,大布飛舞,將他覆蓋,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將進入亂石堆的角落,負責接應和壓陣。
安娜顯得有些緊張,捏著藥瓶用力的喘息著。
「不要緊張,你做得到的。」安東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優雅的、驕傲的安娜,她也是一個極其堅韌性格的人,不是每個人在這個年紀都可以把自己關在工廠里天天對著那麼一台機器。」
安娜凝神看著他,咧嘴一笑,輕輕地說,「安東,謝謝你。」
安東挑了挑眉,「我接受你的感謝。」
安娜甜甜一笑,母親死亡後的這兩年裡,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母親。
如今穿越到了這個時間點,她每天能遠遠地看著母親,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但如今她竟然能親自去觸碰她,去跟她講話,去抱一抱她!
安娜覺得全所未有的滿足。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還有救的母親帶回到三十八年後,雖然這樣母親依然還是一條蛇,但這代表著希望!
「你給很多人都帶來了希望。」安娜深碧色的眼睛裡滿是安東的倒影,湊了上前,在他的臉頰上親一口。
大步向前。
安東愕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呵呵一笑。
「其實我只是想找個倚靠來著。」
命運總是喜歡給他開玩笑,他想讓盧平給自己當保姆,他都計劃好了一切了,也為此付出了他所有的努力。
然後,他成功的變成了盧平的保姆。
聳了聳肩。
他只能對命運報以微笑。
他能怎麼辦,沒招,他只能選擇躺平,不再關心安危,不再關心生死,不再關注未來。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所謂利益,不懼生死。
抽出魔杖,一步步的走向亂石堆。
……
「啊~~~」
納吉尼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痛叫吵醒木屋中的女兒。
她的身體在不斷的變化,又被她強行變回人類軀體,她發現自己開始變得失控。
她不再能隨心所欲的在人和蛇的狀態切換,有時候甚至變成蛇後她才反應過來。
而最危險的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在變成蛇後,竟然會失去作為人類的意識,變成一條只剩野獸本能的野獸!
她必須儘快的逃離這裡,她擔心自己會傷害小安娜。
「不,我一定要離開這裡!」
她踉蹌地向外跑去,來到一個亂石堆前,終於撐不住倒在地上。
劇烈地變化在身上展開,她感覺自己在不斷的延長再延長,她正在變成蛇,而她的意識,正在被這個蛇的軀殼一點點的吞沒。
她不斷的抵抗這種感覺,強迫自己重新變回來。
這讓她難受得一陣抽搐。
她喘息地躺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安德烈,你快回來,不要再去找佩德羅了,快回來啊。」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她睜開出現豎瞳的眼睛,隱約地看到了安娜的身影。
「母親!」
哽咽中帶著堅定,那個小身影打開藥瓶的塞子,將藥水放到她嘴巴旁,「快,母親快喝下去。」
不!沒用的,當年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想盡了一切辦法,她都沒有得到救治,最終只能失望地離開那裡。
「安娜!」
納吉尼伸出顫抖地手摸了摸女兒的臉頰,抽搐著的身體仿佛迸發出無窮地力量,猛地一推。
嘭。
安娜小小的身軀仿佛一發炮彈,徑直飛向遠方,又被一股風帶著輕輕掉落在地上。
「安娜!」納吉尼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快,安娜,快跑,跑得遠遠地!」
這推地一下帶著魔力,雖然遠遠的送走了安娜,卻讓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快速地變化著。
徑直延伸,快速地變成一條大蛇。
接著,大蛇的眼睛睜開,冰冷冷的豎瞳滿是擇人而噬的瘋狂。
安娜手中的藥劑掉在地上,破碎,她呆呆地看著藥液沒入泥土裡,慌張地爬起來,「不,不要!」她瘋狂的撲上去,在地上挖著,企圖將藥液收集回來。
玻璃碎渣劃破了她的手指頭,鮮血直流,但她只是不管不顧的挖著。
「母親?」
花園裡傳來了六歲安娜的叫聲,「母親,你在哪裡?」
「……」
「……」
老巫師愕然地從大樹中飄出。
佩德羅掀開大布,臉上滿是恐懼,「完了,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改變的,只會讓事情更糟糕,我就不應該!」
安東翻了個白眼,從腰間背包里再度掏出一個藥瓶,「我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
他悄悄的摸到距離大蛇很近的地方,抽出魔杖,「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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