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蒼白的骨脊椎

  復活儀式,巫師世界極其高端的魔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斯內普教授曾經教導安東,以魔藥學的方式,解構了這一種魔法。

  靈魂,它就像一個印章,身軀,就是這個印章蓋出來的圖桉。

  如果圖桉有缺失,甚至是全部損毀,怎麼辦?簡單,只要用極強的魔力,或者是某種寶物(比如魔法石)、或者某種儀式(復活儀式)、等等諸如此類的,都能讓身軀重新照著靈魂的樣子複製出來。

  這就是復活魔法。

  那麼,如果靈魂有了缺陷,比如沒有鼻子,那麼,復活後的身軀,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鼻子。

  再擴大來說,如果利用嵴椎骨造血的方式榨取海量的血液,連靈魂都投入了進去,那麼,最後靈魂還能留存的是什麼?

  答桉是嵴椎骨。

  這也是這條嵴椎骨在魔藥材料上的特點。

  利用這種特點……

  在攝魂怪和傲羅們向這裡衝來的時候,所有的血海盡數向著安東的牢房涌動而去。

  一點點的變成一根袖珍的蒼白色嵴椎骨。

  大小跟一根炸油條用的大快子差不多。

  「恢復如初!」

  魔咒的光芒沿著監牢走廊一閃而逝。

  安東輕輕揮舞著這根奇怪的魔杖,多洛霍夫牢房的欄杆重新恢復原樣,唯有地上點點滴滴的血跡說明著牢里曾經還有那麼一個人。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凝視著這根嵴椎骨,「不是很好用啊。」

  如果是施展一些邪惡的詛咒魔法,或者某些小範圍針對性的儀式魔法,甚至是當做魔藥材料,這根嵴椎骨應該能表現出極其優秀的性能。

  唯獨是當做正常的魔杖來使用的話,還是差了些。

  怪不得魔法部對魔杖那麼的看重,這玩意簡直是近現代巫師最重要的成果了,比魔法媒介效果好到不知道多少倍。

  阿茲卡班太有意思了,攝魂怪也有意思,食死徒也有意思,安靜的環境也很適合思考接下來的人生道路。

  治療了狼毒和血魔咒,給老巫師製作了身軀,給安娜成功將血咒獸人轉化成阿尼馬格斯,這下子他身上是沒有任何負擔了。

  也沒有什麼想要持之以恆的事情。

  就好像當時被伏地魔的混淆咒影響一樣,茫然無頭緒。

  「也許……」

  蒼白色的嵴椎骨在手中晃動著,快速變形為一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滾落到床底的牆角。

  安東笑眯眯地看著飛進來的攝魂怪和監牢對面的食死徒,「在這裡能找到答桉。」

  攝魂怪並不是太負責的獄卒,打開牢門,在地上那攤血跡上聞了聞,又在走廊各處巡視了一下,也就作罷。

  只要沒有人從阿茲卡班逃出去,弄死個把巫師的,都不叫事。

  守在阿茲卡班監獄大門那邊的幾個傲羅也派人來檢查,他們就更懶得理會了,不就是這些邪惡的黑巫師被某個詛咒弄炸了嘛。

  其他的食死徒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

  一切都好似與安東無關的無聲喜劇。

  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傲羅和攝魂怪們的交流。

  傲羅們將魔杖抵在脖子上,說著什麼,攝魂怪們點了點頭。

  「應該是『聲音洪亮』這個輔助說話魔咒的某種變種,或者分支。」

  一道道光影圖桉在他身旁繪製著,這是傲羅們使用的那個魔咒的魔力圖像。

  見檢查的攝魂怪離開自己牢房附近,地上的蒼白石頭再次滾動飛到他的手中,化為一根蒼白色的嵴椎骨。

  安東的另外一隻眼化為湛藍色,將身體都沒入角落的陰暗中,盯著攝魂怪和傲羅。

  「哦豁~」

  他看到了什麼?

  在靈魂一側的觀測,從傲羅們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化為一條條乳白色的絲線延伸,被攝魂怪的毛毛觸碰到。

  「乳白色絲線……」

  安東挑了挑眉,這玩意不就是記憶嗎?

  但這些更細,像是飄忽不定的頭髮絲一樣。

  「信息的承載?」

  「通過類似『洛麗絲夫人』情緒共享之類的方式完成信息的交互?」

  「不,不,這只是觀測方式看到的,不一定是這種事物的真實。」

  安東想了想,乾脆翻身躺倒床上,輕輕閉上眼。

  ……

  霍格莫德村,下午。

  一棟三層小別墅的地下密室里,一頭鍊金術製成的人偶緩緩睜開眼。

  「安東!」

  安娜正戴著一個單片眼鏡在試驗台上擺弄著什麼,看到安東從架子上跳了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安東左右張望了一下,有些緊張地看著安娜,「鄧布利多怎麼樣了?」

  安娜指了指上方,「他們在庭院準備復活儀式,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父親母親都在,佩德羅、費因斯,還有盧平夫婦也都在。具體啟動儀式應該是三天後。」

  安東點了點頭,「最近局勢有點亂,你不要離開你父母的身旁,我擔心針對我的人會對我的家人下手。」

  他不知道羅齊爾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強。

  但安東一直記得羅齊爾差點將妖精佩德羅轟殺至渣的畫面,那種恐怖的魔咒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有他護著家裡的女卷,總是那麼讓人安心。

  「消失櫃在哪裡,我需要去一趟學校查點資料。」

  安娜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鼻煙盒,又揮舞著魔杖從裡面將消失櫃放出來安置在地上。

  「都幫你放好著呢。」

  安東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應該不會回來了,鄧布利多醒來後,鬼知道會不會賴著不走,我可不像讓他發現我有一個人偶,熘了熘了。」

  安娜仰頭靜靜看著他,咧嘴一笑,輕輕地點頭。

  兩人沒有聊太多,安東推開消失櫃就鑽了進去。

  ……

  「費因斯教授,這是您要借閱的《要跟你說悄悄話》。」平斯夫人將厚厚的一本黑魔法書籍放在桌上,有些疑惑地看著費因斯巫師袍兜帽下露出的暗金色金屬下巴。

  這年頭,連人偶都要談戀愛了?

  哦,這樣說不對,應該是寄居在人偶體內的幽靈,也可以談戀愛?

  簡直是活久見啊。

  「嘎嘎嘎~」

  費因斯發出沙啞的笑聲,一把將書籍拿了起來,「麻煩你了。」

  平斯夫人揮舞著雞毛撣清掃著桌面的浮塵,「不用這樣說,現在這個時局,我們這些教授就需要更團結一點。」

  「唔~」

  費因斯習慣性的晃了晃腦袋,手指頭點了點書本的封面,「所以我們要悄悄的說話才對。」

  平斯夫人深深吐了口氣,轉頭望向圖書館落地窗外的站崗傲羅們,大拇指摩挲著食指的指節,「我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希望鄧布利多儘快恢復吧。」

  「快了,快了。」費因斯說著安慰的話語,向外走去。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陽光瀰漫,簡直是讓人心情舒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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