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你的身上有好多毛毛

  一直以來,安東都以為自己其實是可以離得開魔杖的。【記住本站域名】

  漂浮咒、變形術、眼睛魔咒,這三大魔法他幾乎都可以輕鬆無杖施法。

  甚至是無聲施法。

  很多實力強大的巫師都辦不到的事情,安東一點點的做到了。

  然而等到安東的魔杖被魔法部收走之後,等到自己在監牢里無所事事摳牆壁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魔杖對於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首先,從妖精佩德羅那裡學來的記憶檢索秘法沒有辦法施展,這個平時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東西,才是最致命的。

  安東甚至會想不起來一些比較重要的魔法書籍的內容。

  特別是記載了鄧布利多這輩子變形術最高成就的那些論文,除了那些自己已經徹底理解消化的一部分,其他的內容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本來是指望通過這些論文、書籍、資料來度過阿茲卡班的漫長時光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能發現,自己真的不是什麼驚才絕艷的人物。

  過往的那些優秀,很多都是通過一個個魔法的輔助,他只不過是比其他人更善於使用自己的魔法而已。

  沒有記憶檢索魔咒,他甚至連實驗研究都做不好。

  沒有魔杖,好多魔法研究也都陷入了停滯。

  比如胳肢咒。

  安東向來對一些莫名其妙的魔法有一些獨特的天賦,胳肢咒就是其中之一。

  胳肢咒對安東極為重要。

  這是安東專門用來攻擊的魔咒,在魂器魔力的增幅下,甚至連鄧布利多都抵禦不了,強得一逼。

  而這,僅僅是剛剛開始研究的程度。

  安東有太多太多的想法了,比如『遺忘咒』+『胳肢咒』,是不是能讓人笑成傻子?

  比如『氣象咒』+『胳肢咒』,是不是造成波及整個城市的大規模攻擊?

  比如『氣象咒』+『胳肢咒』+『遺忘咒』,是不是就變成快樂記憶清洗雨水?

  再加上『鑽心咒』呢?

  或者說是『靈魂手術刀』,也可以用『神鋒無影』,在觸及記憶領域的程度,一道『胳肢咒』下去,是不是可以將巫師腦海中的『糟糕記憶』都洗去呢?

  想法太多太多了,可惜現在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因為沒有魔杖。

  鋒利的狼爪從他手指頭中延伸而出,在鐵床和牆壁的交界處劃拉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在堅硬的牢房牆壁上摳出一道道劃痕。

  其實現在還有個辦法,就是他躺平睡覺,然後驅動在外界的魂器傀儡。

  但現在也有點麻煩。

  在『伏地魔』大鬧校醫務室後,盧平、安娜和他的傀儡已經都離開學校回到霍格莫德村的家裡。

  盧平還要在大家的保護下為鄧布利多準備復活儀式。

  安東不知道鄧布利多現在有沒有復活了,並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傀儡和消失櫃這兩樣的存在。

  特別是消失櫃,這是安東要求家人一定要對鄧布利多保密的事情。

  他得防著鄧布利多一手,別看現在大家關係都不錯,保不齊哪一天就站在對立面了。

  真到那個地步,能自由穿梭在學校內外的消失櫃將成為一個絕妙的工具。

  「好無聊啊~」安東翻了個身,從他床鋪的角度望去,對面牢房裡小天狼星和貝拉這對堂姐弟正對著他們狂笑。

  都說愛笑的人運氣都不錯,但這倆人顯然不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小天狼星就不用說了,自從他自作聰明地給波特夫婦換了保密人,導致了他們的死亡,這個人如今已經心如死灰了。

  安東對貝拉這個瘋女人特別有興趣。

  在原著劇情里,貝拉最喜歡用鑽心咒折磨敵人。當然,黑巫師群體裡面不會使用鑽心咒的太少,這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關鍵就在於貝拉特別享受鑽心咒的施虐。

  在老巫師的理論中,提升鑽心咒威力的辦法,就是從施咒過程中得到施虐後快感的反饋。

  每一次的折磨,都會讓巫師享受這種折磨的快感,每一次折磨,都在提高著巫師快感的閾值。

  閾值的超越,就代表著魔咒威力的增強,同時也會帶來個人能力的提升。

  貝拉極其強悍,她是個強悍的戰鬥巫師,老傲羅兼鳳凰社成員金斯萊就跟她正面對戰被撂倒,然後她反手挑開鄧布利多的攻擊魔咒,跑了。

  如果要研究魔咒與巫師的關係,貝拉顯然是個很不錯的研究對象。

  如果現在手上有一根魔杖就好了。

  實在不行,能找到一個施法媒介也行,可能不像魔杖那麼好用,但至少能讓他輕鬆釋放出魔咒,他不挑的。

  那麼……

  現在該從哪裡弄來一個施法媒介呢?

  就在這時,欄杆外的監獄過道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沿著腳指頭縫隙向上延伸,刺激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安東眨了眨眼,扒拉在欄杆上,向走廊深處望去。

  只見一頭攝魂怪正緩緩地飄了過來,它身周的一切所有的亮光都消失了,黑乎乎地看的不是很清楚。

  攝魂怪沒有視覺,它們通過氣味和情感來辨別一切。

  它們顯然也有不低的智慧,否則也不可能成為魔法部的獄卒。

  隨著攝魂怪的靠近,那種令人難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它走到安東的牢房門口前,輕輕地停下了腳步。

  所有的一切光亮都消失了,黑漆漆的對面牢房、陰暗的走廊、自身牢房的欄杆,盡數都在視野里消失不見。

  仿佛是它們用那腐爛的手掌拖著一張厚厚的帷幔,將一切都遮擋住了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巫師與攝魂怪一樣,都成了瞎子。

  安東只能感受到深邃無邊的黑暗包裹著自己,手指頭觸摸的牆壁上泛起了白霜,仿佛整個世界的溫度都在消失一樣。

  突然!

  他看到了一縷跳動的陽光。

  在他的胸膛內,散發著暖暖的光芒,而後,光芒猛然綻放開來,將一切的陰暗都照亮。

  安東深深地抽了一口氣,眼睛瞪得極大,只是瞬間,他的視野再度恢復了正常。

  還是那個陰暗的牢房裡,他的視野仿佛回到攝魂怪沒有來過一樣。

  然而攝魂怪並沒有走,它被用力搖晃欄杆對著自己狂笑的貝拉吸引,飄過去吸食著她的快樂記憶。

  「不~」

  「不要~~」

  貝拉發出了哀嚎聲,帶著哭泣的更咽,這是安東第一次聽到這個瘋女人說話。

  他好奇地打量著攝魂怪,驚訝地發現,所謂的『陷入黑暗、感覺冰冷、不知名恐慌』竟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作用於巫師本身心靈上的。

  也就是說,不是過道變暗,是攝魂怪的魔力影響了安東,讓他覺得這裡變暗了。

  「這算什麼?」

  「遊戲裡的恐懼光環?debuff?」

  他一隻眼睛化為湛藍色,一隻眼睛泛起五彩旋渦,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盯著攝魂怪。

  攝魂怪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安東,它滿是腐爛的雙手輕輕放下,貝拉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仰頭摔倒在地上,用力地喘息著。

  它沒有再去理會貝拉,緩緩地飄向對面的這間監牢,破破爛爛的黑袍兜帽里看不清任何表情。

  安東這個傻孩子還笑嘻嘻地盯著它,挑了挑眉,「你的身上有好多毛毛。」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你的特別長。」

  嘎吱~~

  攝魂怪輕輕抬起手,寬大的袖子垂落,帶有長長指甲的腐爛手掌輕輕晃了晃,監牢的牢房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打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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