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做事有極強的韌性,哪怕森林裡的小雨下個不停,依然每日堅持不懈地練習著『錯位魂咒』。記住本站域名
那種仿佛要把握住,卻怎麼也抓不到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可能還練不到家。
「你顯然誤入歧途了。」老巫師不知道從哪飄了出來。
安東微微一笑,「今天沒去騷擾佩德羅?」
老巫師嘎嘎地笑著,「被我煩的受不了,啟動了時間轉換器,估計是打算回到幾天前,阻止自己和你締結『牢不可破的誓言』魔咒,並把你從家裡趕出去。」
安東驚呆了,「還能這樣?」
老巫師拖著腦袋的手晃了晃,當做搖頭,「不可能的事。」
「他改變不了任何事的,沒有人可以用時間轉換器改變任何事。」
「況且他身上還有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魔咒,要是阻止了自己和你締結,盧平就不可能落到他手裡,他就沒有機會完成約定,結局只能是直接死在時間流里了。」
「嘎嘎嘎,我愚蠢的老師啊。」
每天例行調侃完自家的傻逼老師,老巫師進入了教學狀態。
「黑魔法不是對著一棵樹練習就能練成的,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做得像模像樣,但也只是粗淺的學會而已。」
安東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老巫師飄到近前,「如果以前我可能給不了你多高深的答案,只能告訴你黑魔法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耍著玩的,你得殺人才有效果。」
「如今我對生命,對魔法都有了新的認知。」
「小混蛋,記住了,凡生命所過之處,必有痕跡。」
「你殺了一個人,那人的慘狀將會深深烙印在你的記憶里,你的靈魂深處,而這,就是黑魔法最本質的力量源泉。」
「這份記憶,這份經歷,將悄悄的改變你的內心,你的意志,從而反應在因你意志而釋放出來的魔法上。」
「你用鑽心咒折磨一個人,折磨越久,你將對那種痛徹心扉的哀嚎和身體的扭曲,愈發有所感悟。這就是鑽心咒的秘訣。」
「這種話有些高深,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懂。」
「聽得懂。」安東喃喃道,「翻譯一下,就是有效施法能增加熟練度。」
「???」這下換老巫師不懂了。
「沒什麼,只是一種不是那麼恰當但我懂的怪話而已,老師您繼續。」
「好吧。」老巫師有些哀傷,「以前不懂的,你就是說得再簡單,成為幽靈的我也無法理解了。」
呵呵。
大可不必。
這種話就是你活著也聽不懂。
安東請老巫師來到自己的橡樹小屋,找出羊皮紙來,先是將剛剛的話記錄了下來,繼續認真聽講。
「按照這個思路,你將會發現一個很奇妙的事情。」老巫師將自己的腦袋放在脖子上,以維持作為一個老師的體面。
「你的人生,你的記憶,你的經驗,這些將成為影響魔法的必要因素。」
「你只有去經歷足夠多的事情,才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而這其中,一定不能忘了,你的意志,一定要貫徹始終。當你的經歷變成你意志的養料,你將能輕易的控制那些所謂需要情緒的各種魔法。」
「那麼,這些理論講完,我們來點實際的。」
「你看過我的日記,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魔咒一共有兩個。」
安東眼前一亮,「鑽心咒和鐵甲咒,鐵甲咒!」
「嘎嘎嘎。」老巫師笑著,「看來你抓住了重點,就是鐵甲咒。」
「你顯然被這個聽起來很普通的名字迷惑了,以為它是一種很簡單的魔咒。」老巫師很自豪的擺手,「不,事實上,懂的人可能挺多,但僅僅是熟練掌握的,就是魔法部都不會太多。」
安東訝然,「魔法部?」
老巫師笑眯眯地點頭,腦袋瞬間掉了下來,他連忙接住重新安放上去。
Ps:原著,雙胞胎在自己的把戲坊得意的跟哈利波特說,魔法部找他們訂購了幾百份有鐵甲咒的防護裝備,因為即使是魔法部的人會鐵甲咒的不多。
「懂並不代表著掌握。」老巫師揮舞著手臂,「當你被偷襲的時候,當你正面對戰心中緊張的時候,很多平時能順利釋放的魔咒都會釋放不出來。這時候你才會知道自己對這個魔咒的認知有多淺薄。」
「鐵甲咒是一個很有前景的魔咒,你能想像自己成為一個鐵甲咒大師是什麼樣的場景嗎?」
安東咽了咽口水。
老巫師繼續描繪著那個美妙的場景,「除了極強的黑巫師釋放出來的索命咒,其他的一切攻擊,都將對你無效,你只要站在那裡,無人可以撼動。」
「而恰巧,我在鐵甲咒方面雖然不能稱得上大師,但熟練掌握還是稱得上的。」
「首先,請讓我在還未講述施咒基礎的時候,就告訴你這個咒語走向高深的秘訣。」
「那就是巫師意志!」
安東眼睛亮了起來,接口說道,「巫師即神靈!」
「哈哈哈,你這個小混蛋果然聰明。是的,沒錯,還是那句話,命令你的魔力,命令這個魔咒,命令它抵擋一切的傷害。」
老巫師顯然是有備而來。
從最開始的發音和手勢的矯正,到後期怎麼巧妙的快速念咒以縮短施放速度。
然後,老巫師開始將自己學會鐵甲咒之後六十多年歲月里,一共384次施放鐵甲咒的過程詳細的敘述,並對每一個場景和反應加以點評和講解。
這份課程註定是漫長的。
安東就這樣每天窩在小屋裡,孜孜不倦的汲取這老巫師的經驗。
書桌上記錄的筆記,已經堆疊成一個小山。
直到這麼一天。
安娜敲開了安東的房門。
「佩德羅先生請你們過去,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
安東還沒有反應,老巫師率先嘎嘎嘎的怪笑,「太好了,終於有機會欣賞我那愚蠢的老師,用那種愚蠢的辦法,去做一件愚蠢的事情了。」
他徑直沉入地面。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通過石門回到小島的木屋的。
安娜好奇的看著那一堆高聳的羊皮紙,上面滿滿的字跡,顯然,這些是某種資料。「你這段時間寫了這麼多?」
童年的經歷,讓她跟同齡人接觸的都比較少。
安東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她覺得自己要有一個小夥伴了。(她才九歲。)
然而很可惜,這個小男孩並沒有成為她朋友的打算。
第一次來的時候,背著一個中年人進來,就坐在椅子上閉眼沉默。
後面再來,除了頭幾天會在樹林裡聯繫魔咒,就只知道關在屋子裡。
她很好奇,但根據貴族禮儀,一個淑女是不能隨便去敲單身男性的家門的,這樣很不妥當。
小男孩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
只是表情很奇怪的看著那些資料,深深吐了口長氣,好像把什麼放下了一般。
對著她燦爛一笑,笑得格外的輕鬆愜意,「對,這是我老師教我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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