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他總是能找到辦法

  狼人,註定是受盡歧視的群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實巫師本來相對麻瓜來說已經算是怪人怪胎的那一撥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真的沒少見,真的讓你看見一些長得跟人很像的妖精、小精靈,然後又看到半截人長在馬身上。

  真的要看多了,其實很多東西真的接受能力會有大大的提高。

  幽靈都見了,害怕一個狼人?

  誒,別說,還真的怕。

  人類最恐懼的並不是變成動物,阿尼馬格斯向來被譽為變形術大佬的象徵。

  狼人唯一讓人恐懼的,不是那可怕的感染。

  而是每次月亮升起的時候,巫師不由自主地化身猛獸,眼裡只剩下可怕的獸性,肆意地攻擊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家人。

  這是狼人一次次給人類社會造成難以磨滅的傷痕後,這個群體才徹底被排斥在外的。

  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變成這樣。

  它就像一種病,所有人都擔心自己、自己的家人、自己在乎的人變成這副模樣。

  那麼,如果變身狼人後,依然保留著人類的理智呢?

  這是否就成了一種比阿尼馬格斯還強大的魔法?

  畢竟高端變形術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學會的,而狼毒,真的就只需要沾染狼人血液的針頭扎一下。

  然後你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理智地看待這種事情,畢竟過往的一切認知,將成為每個人心中的偏見。

  要讓狼人徹底走向光明,已經不僅僅是讓狼人變得理性就可以做到的。

  人心的偏見是一座大山。

  埃莫克並沒有這座大山,作為見證過戰爭的老一輩記者,作為也在《今日變形術》上有著自己專欄的記者,他有著所有人沒有的智慧眼光。

  當他看著安東辣麼大的狼人身軀,眼睛是賊亮的那種。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神奇的新世界。

  特別是……

  安東感受著軀體內傳來的爆炸力量,徹底從魔藥的引導力量中退了出來,他驚嘆地看著自己的巨大狼爪,「嘖,奈斯!」

  兩根巨大猶如鍘刀的狼人指甲敲了敲,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更讓他眼前一亮。

  嘭!

  跨過學校的高橋和圍牆,在地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狼人足印。

  安東來到黑湖前面,這裡有足夠開闊的場地容納得下他這個巨大的塊頭。

  他的眼中泛起五彩光芒旋渦,右眼瀰漫黑色霧氣,湛藍色電光涌動,向內觀測。

  這不是在時間隧道里,他已經看不到那種靈魂黑線的特殊畫面,但依靠對彩色線條的觀察,對靈魂狀態的感知,安東還是發覺到了一點什麼。

  狼人,確實是變形術的一種。

  只是比較複雜而已。

  體現在靈魂上的,是一道道扭動的曲線構成了魔力圖像。

  如果說『法術位』就是巫師在靈魂軀殼恆定的某種魔法,是在身體上篆刻下的一條血脈,那麼狼人,就是一種獨特的恆定魔法。

  是的,狼人,也是法術位的一種。

  如果是這樣的話……

  安東一直以來追求的,可不是釋放魔咒這麼簡單,他要的是控制!

  細微的控制,精至毫釐的掌控。

  只有這樣,才能有足夠多的變化,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更多的變化……」

  安東仔細感受著這種狼人變形的魔咒力量,一點,一點,與大腦中的那些記憶和學識相結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身上的狼毛開始瘋長。

  越來越長。

  越來越長。

  而且隨著變長,狼毛也在快速地變成紅色,泛著鉑金色的那種紅色。

  這不是變色,這是一種以本來人類身軀信息替換變身後身軀的信息的操作。

  安東眼睛亮晶晶,「我有思路了!」

  身形變化,重新恢復到人形,安東施展漂浮咒,直接飛向小屋。

  食象藤搖擺著藤條歡迎他的到來,一個行李箱從底下被拖了出來,揮舞著魔杖快速打開,安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

  架子上無數魔力圖像的羊皮紙飄了起來,一張張在半空中鋪陳排列。

  「在哪裡呢?」

  「我記得……」

  ……

  ……

  「鄧布利多,這是你的傑作嗎?」老記者埃莫克眼睛放光地轉頭看向鄧布利多。

  老鄧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凝視著安東飛走的背影。

  「變形術是一片沒有邊際的星河,我總是渴望探索所有的領域,他卻堅定地朝著一個極小的領域鑽了進去。」

  鄧布利多喃喃著,有些得意地看著埃莫克,「在某些領域,他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這是我的學生,埃莫克,我希望他能不受到打擾,安安心心地繼續向前走。」

  埃莫克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地看向鄧布利多,最終見這位老人面色嚴肅,最終只能嘆了口氣,「好吧,好吧,也許我能期待一下他最後會拿出什麼樣的成果。」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我也是。」

  「狼人……」

  「也許他能給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安東向來有能耐在所有人都找不到辦法的時候另闢蹊徑,找出自己的辦法來。」

  「狼人這個群體也許可以迎來不一樣的新人生。」

  埃莫克撇了撇嘴,表示不認同,「噢,鄧布利多,我們都知道的,歧視一旦出現,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這很難的啊。」鄧布利多微微眯了眯眼。

  「但這才是生活不是嗎?」

  埃莫克聳了聳肩。

  作為一個老記者,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年輕人,充滿了朝氣了奇思妙想,但最後都拜服在生活之下。

  改變世界?

  這註定是極少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都不用說其他,埃莫克轉頭看向牆上的那幅巨大的畫像,裡面洛哈特正露出一抹燦爛而迷人的微笑。

  這個小年輕最開始還放出豪言說要在讀書時候就做出魔法石呢。

  結果捏。

  呵呵~

  他記得他讀書的時候,霍格沃茨的校長還不是鄧布利多,那時候的老校長就曾經說過,魔法看似是唯心的,但真的能做到魔法依從於我們的意志,這種人,少之又少。

  「《今日變形術》在您不撰稿後,已經沒有新的厲害巫師出現了,大多都是老調子,最近報紙上爭論的那一個學術觀點,其實在您三十幾年前就已經寫出來了,可是他們仿佛沒有見過一樣。」

  鄧布利多微笑著走到自己的椅子前,想了想,「也許寫到後來,已經真的沒有人看了。」

  「是啊……」埃莫克悵然嘆了口氣,「我最近的專欄都是到處去找一些新奇有趣的變形故事。」

  「比如剛剛這種變形成十幾米高的魔法物體,這絕對吸引眼球。」

  「但我還是期待以前那種大家為了證實某個變形術猜想到處找證據的時代。」

  鄧布利多拍了拍手,桌上出現兩份冰激凌華夫餅。

  「也許你可以把以前搜集的這些資料分享給我這位學生,不好說他會給你一個特別的驚喜呢?」

  埃莫克疑惑地眨了眨眼。

  「天,鄧布利多,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依然是這個老吸血鬼的德行。」

  「咯咯咯,不能讓別人知道。」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我要在學生面前保持威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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