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這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當斯內普帶著大家的魔杖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這些食死徒雜兵根本就不夠看的。Google搜索
值得一提的是,伏地魔當時跟盧修斯念的食死徒名單裡面的每一個,今天都沒有出現。
包括盧修斯。
顯然,伏地魔根本就沒有把這場萬聖節活動當做自己復出的計劃,只是安排了些蝦兵蟹將給湯姆·里德爾。
別人沒有注意到,甚至殺瘋了的鄧布利多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寄生在費爾奇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伏地魔。
這是伏地魔的年輕版魂器,湯姆·里德爾日記本魂器。
安東變身變色風鳥,輕輕飄到自己替身人偶的腦袋上,皺著眉沉思——老伏到底去哪裡了?
老伏這次回到學校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就是個遊魂狀態啊,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回到學校,冒著被鄧布利多弄死的風險?
湯姆·里德爾還停留在年輕的記憶上,當然不能深切體悟到自己與鄧布利多的差距,伏地魔可是慎之又慎的。
當然,現在的湯姆·里德爾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他彷佛是徹底擁有了蛇怪的力量,旺盛到極致的生命力在體內涌動,堅固到抗衡格蘭芬多寶劍的古怪蛇鱗皮膚涌動著詭異的魔法。
這種滿滿生命力的詭異魔力跟魂器有著一脈相承的氣息。
但到底是什麼,安東一時間也搞不懂。
這玩意太奇怪的,顯然當年卑鄙的海爾波巫師已經在魂器的道路上走到極深的領域。
而鄧布利多也很奇怪。
他不可能打不過的,如今卻只是維持著一種互相抗衡的狀態。
這不是陰謀,安東看得出來,哪怕憑藉著凋像上浮動的那種捆綁格林德沃一樣的魔法,哪怕持有威力強大的格蘭芬多寶劍……
堪堪打了個平手。
就彷佛……
鄧布利多開始不相信魔法了一樣,他的心靈,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這怎麼可能?
「……」
安東想了想,乾脆在替身人偶上現出身影,變形為一頭巨大的公雞,魔力涌動,「喔喔喔~~~~~」
「喔喔喔~~~~~」
天上的烏雲飛卷,陽光刺透了天地,彷佛是一把金燦燦的利劍。
隨著公雞啼叫聲,一道接著一道利劍撕開雲層,最終,覆蓋在霍格沃茨學校上空的陰霾雲層徹底消散。
陽光,灑落大地。
彷佛就在說,天亮了。萬物生機勃勃,風兒吹拂樹梢,小草頂開石頭抽出嫩綠的葉子。
天亮了。
新的一天到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湯姆·里德爾陡然爆發出一陣悽厲的叫聲,他身上的厚實如海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消散著,帶著絲絲的黑氣。
「哈哈,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原來公雞叫真的能克制蛇怪的力量!」
他心中一動,變身成卜鳥,抬眼望去,果然,消融的生命力化為一道道灰黑色的線條向著天地間飄散。
而且這種線條,難得卜鳥身體會有種抗拒食用的本能。
神奇的魔法世界,總是這樣,永遠都有神奇的未知等待探索。
隨著湯姆·里德爾身上的蛇怪力量消失,黑湖邊上巨大凋像中延伸出的金色鎖鏈瞬間就捆住了他,瘋狂地向外拉扯。
這種手法……
安東眼睛一亮,連忙撲扇著翅膀,飛得更靠近一些,凝視著這一切。
這種手法,不就是自己幫斯內普剝離黑魔法的手法嗎?哦,還是有些區別的,自己操作的是靈魂黑線的層面,鄧布利多操作的是魔法的層面。
層面沒有高低之分,只有巫師對哪個層面的理解更透徹而已。
但手法類似啊,這種現場教學的經驗簡直了。
雖然說了這麼多,其實發生也就在一瞬間,湯姆·里德爾被拉出來,鄧布利多一劍徹底捅入湯姆的胸膛。
黑紅色的血液沿著劍身流淌著,黑色的霧氣伴隨著悽厲的哀嚎聲從傷口處發出。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
有些無奈地看著變回人身的安東,嘆了口氣,「沒想到這竟然也是一個魂器,看來湯姆是早就逃了,可惜這次機會了。」
安東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複雜地看著洛哈特巨大的凋像,「所以您叫盧平過來,費盡心思讓他想辦法引導洛哈特造這麼一個凋像,其實是為了製作一個魔法道具。而這個魔法道具的目的,只是為了將伏地魔從費爾奇身上拉出來殺?」
本來只需要一刀子直接連帶費爾奇一起弄死就行了的。
「為了一個費爾奇,花費多少多功夫?」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孩子,為了費爾奇,為了一條生命,花費再多功夫,都是值得的。」
他招了招手,費爾奇輕輕地漂浮到他身旁。
「在這座學校,唯有費爾奇是忠於霍格沃茨城堡,完完整整的忠於霍格沃茨城堡。我不知道你們小巫師們怎麼看待他,但他贏取了我的尊重,他值得我這樣做。」
安東有些沉默了。
說實在,他挺感動的。
也許這就是盧平肯為了鄧布利多賣命的原因吧,這個老人在最艱難的時候,都還想著別人。
也對。
這就是拼著被發現就會霍格沃茨解職,也要幫助一個毫無利益相關的小狼人進入學校學習的人啊。
他抿了抿嘴,微笑地看著鄧布利多,「您給我上了一課。」
「是嗎?」
鄧布利多得意地挺起胸膛,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也許我這個百歲老人還能給你帶來一些不錯的影響。」
安東微笑地看著遠處從霍格沃茨城堡衝出的大量教授、學生、家長們,「不,您早就給很多很多人帶來了不錯的影響。」
……
天上聊天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地上的人偶安東正發出蛇的嘶叫聲。
噢,就是發現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吧,畢竟這本來就是蛇變形而來的。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剛剛湯姆死亡的那一刻,費爾奇身上的墨綠裂紋亮了起來……
而人偶安東身上也同時亮起了同款的墨綠裂紋,彷佛在傳遞什麼信息一樣。
嘶嘶嘶。(譯文:我終於完整了,我的靈魂終於完整了!
!
)
嘶嘶嘶。(譯文:哈哈哈,愚蠢的安東,是你提醒了我,要有完整的靈魂,才能走向更深入的魔法世界,才不會止步於現在的層次。)
嘶嘶嘶。(譯文:這個日記本魂器,可是唯一保持有我完整靈魂的魂器啊,這麼多的努力,終於值得了。)
嘶嘶嘶。(譯文:現在我只需要想辦法復活,只要復活,鄧布利多,你等著,我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安東,你也給我等著,你有魔法石是吧,等著我回來取,你可要保護得好好的啊。)
……
終於,鄧布利多飄了下來,走向人群。
安東也飄了下來,揮舞著魔杖笑眯眯地解除了人偶替身。他看著遊動著爬入草叢射出的小蛇,咂摸了一下嘴巴,「這種替身在前的戰鬥方式值得深入開發呀。」
於是……
他揮舞著魔杖,雖然他的漂浮咒已經不需要魔杖了。
那條黑褐色的小蛇又漂浮了回來,驚恐地看著他,一雙懵逼的大眼睛彷佛在說,「怎麼了,怎麼了,你又要幹嘛?」
「嘎嘎嘎~~~」
「你用得還挺順手的,決定了,相逢就是緣分,以後就拿你當練習工具了。」
「嘶嘶嘶。」
安東笑得更開心了,「你也同意了嗎,太好了。」
將小蛇往地上一扔,魔杖揮舞,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隻黑色的小馬。
安東翻身坐了上去,輕輕一拍馬屁,「得兒~駕~~~~」
「!
!
」
小馬沉默了片刻,身軀不由自主地被魔法操控,邁開腿跑了起來,沿途留下了一顆晶瑩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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