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搖起來~~~」
音響的聲音炸裂,人們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Google搜索
這不是在酒吧,而是小區。
而且就在安東隔壁。
「唉~~~」
安東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小蛋糕,抿了抿嘴。
這個小蛋糕是隔壁鄰居送的,兩個漂亮的妹子端著蛋糕一臉抱歉地說今天晚上會吵一點,只是今晚,希望能得到諒解。
蛋糕是有名的糕點店出的,小小一個就要三百多。
只是……
安東關掉家裡的燈火,打開打火機,在隔壁妹子們亂吼亂叫的『好運來啊好運來』的歌聲下,輕輕哼著生日歌。
「生日快樂……」
輕輕吹滅了打火機。
安東找來一根湯勺,捧著蛋糕坐在陽台的辦公椅上,呆呆地看著萬家煙火。
他好羨慕隔壁那幾個妹子,那麼多好朋友,那麼的開心。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很孤單,從弱肉強食的孤兒院出來,再到更加殘酷的職場,每分每秒都用來拼命工作渴望改變人生,沒有留出那麼一絲時間交朋友。
或者,他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別人,他總是能從各種小細節,看到別人靈魂深處的罪惡。
就好像從陽台看過去,隔壁那幾個瘋瘋癲癲的妹子裡,有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剛剛看向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哎呀,小小啊,你都工作幾年了,怎麼還是住在這種破房子裡呀。」
安東都幫她配好心聲了。
呵呵~
安東冷笑了一下。
對自己。
總是把別人想得那麼壞幹嘛,沒看人家開開心心的嗎?他甚至都聽到那個妹子在給對方的職業生涯出謀劃策,並不是胡扯,言辭懇切。
人心太複雜了啊。
安東抿了抿嘴,將蛋糕放在陽台的小桌上,披上風衣,帶著雨傘。
雨天的街道行人依然很多,只是變得腳步匆匆。
安東孤單得好像一條狗。
他從來不會去傷春悲秋人生存在的意義,存在本身就是意義。他只是覺得……
這樣的人生,也太過無趣了吧。
淅淅瀝瀝的小雨街道,一個臉上塗抹著小丑油彩的人在街上蹦蹦跳跳,來到安東面前,比劃了兩下,示意自己是穿著短袖。
手指翻轉,一支玫瑰花出現在他手上。
「哇哦~~~」安東驚嘆了一聲。
小丑將鮮花遞給安東,優雅地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帶他來到了一個臨時支起來的攤子前。
攤子不大,只有一個捐款箱,一堆小花盆,還有一個牌子。
牌子上寫著:陽光花盆,它能帶來希望。——請為保護環境獻出你的一份陽光。
安東笑了笑,捐了一百塊,領著那盆『陽光』回了家。
一天天地澆水,看著它破土而出,彷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蹟。
雖然這是一棵蔥。
安東喜歡這樣,人生里的一點小激動,小驚喜,小意外。
說到底,他只是不知道怎麼熱愛生活而已,他很渴望好好的活著。
那種迫切,猶如一抹陽光,絢爛,溫暖。
暖暖的,彷佛瀰漫在陽光里。
不對!
安東愕然睜開眼。
「哇~好大的太陽!」
烈陽當空照,曬得人皮膚滾燙。
格林德沃漂浮在身旁,鬆了口氣,「你要是再不醒來,我是真的要放棄了,太熱了。」
安東眨了眨眼,愕然抬頭,他彷佛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好像徹底融入到大自然裡面一樣。
童孔快速擴大,墨綠色的星星點點彌補。
在巫師眼睛的視野下,無數道黑色的線從自己身上蔓延而出,向著四周蜿蜒前行。
扭動著,彷佛在跟大自然交互著信息一般。
「格林德沃先生,這是?」
「哦,你不是要跟我學氣象咒嗎,這是巫師與大自然融合的偏門技巧。你快把它收起來,我們快下去吧,大中午的,太熱了。」
「!!!」安東表示很震驚,「您不是用幻影移形帶我遠離太陽升起的地平線嗎?怎麼就中午了?」
格林德沃聳了聳肩,「你好像忘記了,我不能釋放外放魔咒,帶你幻影移形,那不得累死我?」
真是震驚我一萬年。
「所以,我剛剛看到的是……」
「哦,一點混淆咒,再加點我以前看太陽的記憶,我把它塞到你記憶中,讓你感受一下,把你本身的潛力逼出來而已。」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效果不錯,我看到那團記憶被你本能驅散了,顯然你已經有所感悟。」
他搓了搓手,「快,釋放出來我看看,你的陽光咒到底是怎麼樣的?」
大老,你這種教學手段太高了,我跟不上啊。
安東張合了一下嘴巴,突然心中一動,伸出了手。
掌心舒展,一縷陽光出現。
「???」格林德沃瞪大了眼睛,看著安東掌心裡的陽光,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沒有任何變化啊?我白教了?」
「不可能吧?」
「還是因為現在是中午,這才看不出你這個氣象咒的威力?」
一時間,這個百多歲老人滿腦子的問號。
「不……」安東笑著看著手中的一縷陽光,「它不同了。」
「呵~」格林德沃輕笑了一聲,「讓我費盡心力教你,才那麼一點點變化,這也算成功?」
天上太熱了,兩人回到了地面。
舒舒服服地躺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喝了口冰鎮果汁,「噢~~」兩人齊齊吐了口氣,躺了下去。
「格林德沃先生,您之前說過,巫師引導大自然的魔力,影響自己的世界。」
「嗯。」老格點了點頭,慵懶地擺了擺手,「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它甚至可以大到涵蓋整個宇宙。」
「是嗎?」
安東抿了抿嘴,「那我可能走的是跟您完全相反的路子了,我是只影響了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內心世界。」
他的眼中泛起黑色的迷霧,湛藍色的電光涌動,這是『格林德沃的眼睛』魔咒。
一路穿梭過五光十色的迷霧,他來到自己的靈魂深處。
鄧布利多的魂器安靜地飄在角落,雙眼緊閉,安靜得很。伏地魔的魂器化為一團黑線,扭曲著,晃動著。
而自己,那個碎成渣的人形靈魂,那個彷佛在悽厲哀嚎、身上裂縫中滿是電光涌動的靈魂,此時此刻也變得安靜下來。
身體舒展,以一种放松的姿態漂浮著,再也看不到電光和哀嚎,只在心口的地方出現一縷陽光。
暖暖的,充滿了生機。
「先生,我跟您是不同的,您渴望改變世界,我渴望改變自己。」
「我這樣的日子人,從來沒有指望成為一個太陽照耀天地,我只希望心中有一盞不滅的燈,照亮我的道路,足以。」
「或許,我可以把這個魔咒稱之為『明心見性』咒。」
格林德沃皺了皺眉頭,「明白自己的心意(譯文),這是什麼魔咒?」
安東笑著揮舞魔杖,讓鼻煙盒裡飄出來的食材變化成一堆小麵包,飄到小桌的盤子上。
「它能讓我堅定自己的信念,再也不受到任何人的干擾。」
「比如遺忘咒,比如伏地魔的混淆咒,比如您對我的影響。」
老格樂了,「哦,那確實很有用,都發現我在悄悄影響你了。」
安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扭動著腰肢肩膀,伸了個懶腰,「是的,您一直帶著我在歐洲到處亂逛,雖然這個過程很有趣,吃了很多美食,玩了很多有趣的,也學了很多知識。」
「但是,您好像一直在逃避去見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伸出食指搖了搖,他翻身坐起,搓著手,眼中帶著某種希冀,「你說,一個人死過一次,是不是會看開很多事。」
安東想了想,點了點頭,「是如此。」
「那就對了!」格林德沃哈哈一笑,端起冰鎮果汁,「我想也許我可以等鄧布利多死過一次後,再去見他。」
「!!!」安東吸了一口涼氣,戰術後仰。
你們這些大老都玩這麼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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