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德思禮先生驚恐地看著盧平幾人,肥胖得跟蘿蔔似的手指頭哆嗦著,「你們是那種怪人。記住本站域名」
達力嚇得抱住了媽媽。
安東優雅地起身,向佩妮行了個禮,「我是斯內普教授的親授學徒,代老師向您問好,佩妮女士。」
「斯內普……」佩妮雙手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著,「他……現在成了教授?」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德思禮,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妻子。
哈利甚至都驚叫出來,「你認識斯內普?」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世界這麼荒唐過,那個極度厭惡巫師的姨媽,竟然認識斯內普?
盧平站了起來,走到哈利身旁,彎下腰溫柔地看著他,「孩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哈利呆呆地看著他。
「詹姆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一直不敢靠近女貞路,是的,發生了一些事情。」盧平的面色有些複雜。
雖然當年他加入了鳳凰社,卻一直都備受猜忌,直到種種跡象表明,鳳凰社有內賊,那時候是他最艱難的時刻。
狼人……
一直以來都不值得被信任,對嗎?
除了詹姆斯,也只有詹姆斯是完全信任他的,盧平其實一直都知道,就連小天狼星都在偷偷懷疑自己。
但不要緊,他不怪他們。
當時伏地魔為狼人族群許諾了光明的未來,只有他這個狼人的叛徒站在族群的對立面,為的,甚至不是抵抗邪惡。
是的,他加入鳳凰社,並不是因為他有多仇恨伏地魔。他只是因為詹姆斯,只是因為鄧布利多……
哈利在女貞路生活的消息,有太多的人知道,好多好多巫師都慕名來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救世主。
唯有他,盧平,一個不被信任的狼人,一個可能是伏地魔潛藏的手下,特別是在詹姆斯夫婦死亡後的這麼一個可怕的背景下,他甚至不敢來到女貞路。
也許,靠近就會得到一發惡咒。
他有過這樣的畏懼,他不敢去驗證,害怕從此之後,過往的溫情就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當得到鄧布利多親口允許後,沒有人知道他是有多激動。
他多希望像伊爾莎建議的那樣,把哈利接到自己家裡,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去對待他。
「您是我爸爸的朋友?」哈利激動地叫著。
「是最好的朋友!」盧平的聲音有些更咽,他伸出有些顫抖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哈利的腦袋。「孩子,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對你,我來晚了。」
伊爾莎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盧平的背。
她微笑地看著哈利,「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蛋糕,哈利,生日快樂!」
噹噹當~
安東從大盒子裡將大蛋糕放到了桌上,濃郁的奶油香氣和果醬的香氣飄散,讓旁邊的達力咽了咽口水。
德思禮坐在座位上直哆嗦。
怎麼敢!
這些人怎麼敢這樣!
這裡,可是他的家!
就這樣肆無忌憚的!
他很想站起來,怒吼一聲,滾出去。但他知道不行,那個男人,那個自稱哈利死鬼老爸的朋友,竟然是他的新老闆!
他不能為此丟了工作。
被掐住死穴的感覺極其難受,這讓他感覺格外的憋屈,氣到整張臉都紅了。
「我親手做的,喜歡嗎?」伊爾莎和盧平笑眯眯地牽著哈利來到桌子前面,「你早就應該下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從樓上下來。」
哈利呆呆地看著姨父一家驚恐憤怒交雜的臉色,看著那個巨大的蛋糕,覺得開心極了,「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還有更好的。」盧平微笑著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格郎寧公司股份轉讓書,在上面簽個字,你就是第三大股東。」
哈利有些懵逼地看著他。
德思禮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你不能這樣做!」
盧平淡淡一笑,「事實上,這是我的權利。」
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抽出一根金色的鋼筆,放到哈利的手上,「這是安東的建議,我覺得很棒。」
安東嘿嘿一笑,「這很有趣。」
「簽了之後……你就有權利將你姨父從公司開除。」
「不!」德思禮就想一顆泄了氣的皮球,哀求著看著哈利,「不,不要這樣做!」
伊爾莎冷冷地看著他,「那就對你的老闆好一點!」
「老……老闆……」德思禮簡直無法想像自己的耳朵,他呆呆地看著哈利,整個腦袋嗡嗡嗡地亂響,「哈利,老闆?」
哈利乾脆利索的在文件上簽字了,他不懂什麼叫股份,但他知道,姨父現在很不開心,很害怕,這讓他很得意。
無數的回憶里,姨父一家把他當做奴隸一樣對待,達力把他當做沙包一樣一拳接著一拳,他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
盧平開心地給蛋糕插上蠟燭,「我們該唱歌了。」
他認真地看著德思禮,「每個人都得唱!」
「哈……」德思禮面色古怪,他詭異地看著佩妮,佩妮詭異地看著他,最終他們很不甘願地唱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
用一種葬禮的曲調,充滿了哀傷。
哈利開心極了。
吃完蛋糕後,哈利拉著盧平來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他想問問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伊爾莎也跟了上去。
安東笑眯眯地切下一塊布丁到盤子裡,拿起湯勺吃了一口。
「!」他眼睛一亮,看著佩妮,「味道很棒,您的廚藝比我嬸嬸的好太多了。」
佩妮一手緊緊抓住德思禮的手,掙扎地露出點笑容,「謝謝……誇獎。」
「事實上,你們不用這麼害怕我們,盧平只是想為哈利提供點更好的生活條件,僅此而已。」
「我來到這裡,也不是因為哈利,而是因為盧平。」
安東淡淡地說著,又切下一塊布丁遞給安娜。
安娜甜甜一笑,安靜地坐在旁邊小口地吃著。
「唔,也許你們會以為巫師都是怪人。」安東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是的!」德思禮咬著牙,面色低沉。
「那是你們對巫師並不算那麼了解。」安東微微一笑,並不介意這個中年男人的兇狠目光。
事實上,前世看著小說,他覺得德思禮這個男人還算不錯,雖然虧待了哈利,但為了讓哈利不去接觸那個詭異的巫師群體,寧願舉家搬遷到一個四處漏風的孤島上生活。
海格給他兒子變出個豬尾巴,德思禮帶著自己孩子去醫院做手術,這樣的事情,甚至沒有讓他對哈利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真的,要是有人對自己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哪怕對付不了海格,安東覺得換做自己絕對會恨不得殺了哈利。
「我們將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兩種,有著巫師血脈的,稱為純血和混血,沒有巫師血脈的,稱為麻瓜。」
德思禮用力地抓緊桌子,憤怒地看著桌子,只是小聲壓抑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去了解這種事情!」
他一點都沒有興趣,不想了解什麼可笑的巫師,還什麼血統,簡直可笑至極!
「因為……」
「你的妻子就有巫師血脈。」
「!!!」
德思禮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佩妮驚恐地跟他對視著。
「很難理解嗎?只有巫師血脈的父母才能生出巫師,你妻子的妹妹能覺醒成巫師,說明她們一家同樣有巫師血統。」
「不可能!」佩妮尖叫著,「我給鄧布利多寫信要去魔法學校讀書,他拒絕了我!」
「!!!」哦,說實在的,德思禮震驚到麻了。
「嗯,有血統不代表著就一定能成為巫師,小巫師會有個魔力爆發的過程。」安東淡淡地看著他們,「只有十一歲之前魔力爆發後,才是。如果沒有,我們一般稱之為『啞炮』。」
「達力顯然已經過了這個時間,這說明他也是個啞炮。」
安東嘴角微微一挑,「但你們要知道,你們是有巫師血統的家族,達力他的兒子,或者他的孫子,終究有一天,你們家也會出現一個巫師的。」
德思禮呆呆地看著安東,「我們家……巫師?」
「巫師不是怪人,巫師是神靈,德思禮,記住我的話,你們家有神靈血脈。」安東一臉平靜,卻有種說不出的高傲。
「巫師也不是變戲法,神話世界裡神靈能做的事情,巫師一樣能做到。」
「善待哈利……」安東聳了聳肩,「如果你們家出了一個巫師,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哈利這個親戚就是他最好的依靠。」
德思禮咽了咽口水。
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也許盧平的威脅會讓德思禮做出一些虛偽的善待,在這種高壓下的生活,絕對會滋生極大的怨恨。
然而安東的一席話,徹底讓德思禮改變了想法。
「我的孫子……」他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有可能成為巫……神靈?」
安東搖了搖手指頭,「只是有可能,這是個概率問題,當然,如果你們努力再生一個,也許你兒子或者女兒就是巫師。」
他聳了聳,「誰知道呢,這就是命運。」
言盡於此,安東懶得再理會他們,專心對付自己那塊布丁,說實在的,味道是真的贊。
不久,夜深了,盧平牽著哈利地手來到樓下,他們不得不就此告別。
「我會向鄧布利多建議,讓他允許你在假期的時候能在我家住幾天!」盧平臉上滿是認真。
哈利笑得很開心,用力地抱了抱他。
「我很期待。」
他的心雀躍極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就連達力都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樣子。
除了那個他一直有點害怕的安東,臨走前給他留了一句話,「當你對世俗的一切都滿意到極致後,不要忘了你對魔法的初心。」
什麼意思?他不理解,但無所謂,開心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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