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阿莫斯塔進入薇緹婭的房間前,氛圍和諧的公共病房裡,此刻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包括在小房間裡配藥的米勒娃和龐弗雷夫人。
但從眾人迷惑的表情來看,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天狼星忽然衝出了房間,忿怒的目光掃過病房,而後便上前揪住了西弗勒斯的衣領,悲憤交加的喊叫著『都是你!』。
哈利也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手裡還握著那個預言球。
從那對碧綠的眸子裡灼熱的眸光來看,如果不是因為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身邊圍著的都是人,恐怕他也想上去衝著他魔藥課教授的臉來上兩拳。
而西弗勒斯。
向來面對小天狼星的挑釁不會露怯的他此刻卻臉色蒼白。
西弗勒斯蒼白的面容神色恍惚,漆黑的眼睛不似往日一般能吞噬所有的情緒。
他眸光中透著無助與悔恨,有氣無力的斜耷拉著腦袋,呆滯地瞄著哈利手中的預言球。
似乎他知道小天狼星因何而憤怒--
混亂的局面讓人們沒注意到從房間裡走出的阿莫斯塔,倒是蒼白的面容中透著疲憊的鄧布利多吸引了無措的這些人們的目光。
「快阻止他們,阿不思!」
在龐弗雷夫人氣憤地喊著『我真是受夠了!』的聲音中,麥格教授慌亂的望著鄧布利多。
「不管因為什麼,你們都不應該在孩子們面前動手!」
弗利維教授也用尖銳的聲音喊叫著,但無人理會,更不用提斯拉格霍恩教授只能自己聽見的勸架。
「阻止小天狼星,哈利!」
赫敏衝著哈利喊叫。
學生們只能站在外圍看著小天狼星用一隻手撕扯著西弗勒斯的衣領.他的另一隻手揚在半空中,被韋斯萊先生控制住了。
「為什麼要阻止!」
哈利恨恨地說,
「他罪有應得!」
「別那麼說,哈利斯內普教授已經為他的過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答應我會保持冷靜,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的半月鏡框拿在他的手上,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這讓他看上去更加疲憊了。
「我答應你是因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條骯髒的鼻涕精!」
小天狼星動作粗暴的想扯回自己的手,但亞瑟和弗蘭克用盡力氣鉗制住他,
「如果不是他,詹姆和莉莉就不會死!」
氣氛焦灼、混亂的大廳里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我有點糊塗了!」
亞瑟皺著眉頭說,
「但詹姆和莉莉不是因為小矮星·彼得的背叛而死嗎?」
「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的語氣嚴肅了許多,似乎在擔心盛怒下的小天狼星道出了許多不該說的東西。
哈利咬了咬嘴唇。
他知道鄧布利多教授不讓小天狼星說出那段往事,是擔心斯內普以後無法立足了。
可是——
這是他應受的下場如果不是他向伏地魔透露了那半段預言,那他的爸爸媽媽包括他自己,都不會被伏地魔給盯上!
納威站在他爸爸的身後,和其他人一樣,眼神迷茫的盯著小天狼星。
如果納威才是特里勞妮教授預言的那個.
雖然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解釋過那段預言的後半段了,但哈利還是忍不住這麼想。
如果當時伏地魔找上的是納威.那今天在這裡勸架的就是他的爸爸、媽媽。
哈利知道自己這麼想很自私,但
命運是如此的奇妙。
只是伏地魔的一念之差,就造就了他和納威完全不同的人生。
「想聽聽詹姆和莉莉是怎麼看待這事的嗎?」
阿莫斯塔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朝他投來驚愕的目光,就連失了魂般的西弗勒斯也陡然激靈了下,望向阿莫斯塔,嘴巴微張著。
「什什麼意思?」
小天狼星不覺鬆開了西弗勒斯的衣領,目光呆滯,
「詹姆和莉莉」
「阿莫斯塔--」
只有鄧布利多立刻明白了阿莫斯塔的意思,他喊了他一聲,
「我想.我們不該打擾亡者的安寧」
亡者的安寧?!
西弗勒斯身體顫慄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聲音沙啞的厲害,
「亡者.你是說,阿莫斯塔你,你能」
「也許的確該讓他們和波特夫婦的在這世界留下的印記體面的告個別——」
阿莫斯塔平靜的對鄧布利多說,
「不然,他們會被這個問題困住一生。」
鄧布利多不說話了,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
他不能否認,阿利安娜的原諒的確讓他解脫。
「可那件東西——」
「我有辦法能讓它恢復效用,而且,我也已經付諸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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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斯塔繼續定定的望著鄧布利多,
「我想,在當年我們一起踏足斯萊特林密室,遇見那扇我們打不開的門時,對於我今天要做的這件事,當時你已經有所預料了不是嗎,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銀須飄動,湛藍的目光閃過掙扎之色,
「你認為這麼做真的合適嗎,阿莫斯塔?」
「但凡有選擇,鄧布利多校長,我都不會這麼做--」
阿莫斯塔搖了搖頭說。
斯萊特林密室里那扇打不開的門!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都幾乎要忘記了這件事。
那扇門.又涉及到什麼重大的秘密嗎?
這段對話聽得所有人云里霧裡,但自始至終,西弗勒斯都只關注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踉踉蹌蹌的撞開他身邊的人,就連小天狼星都沒有阻止他。
「你能.」
希冀、祈求、哀求.黑色的眸子裡,情緒在翻滾著。
「我能,西弗勒斯——」
阿莫斯塔輕聲說,他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胳膊,
「但現在不行缺乏一些條件,我不能解釋的很清楚,不然會出問題——」
阿莫斯塔不動聲色的瞄了眼門框旁瞠目結舌的哈利,以及差不多神態的羅恩和赫敏,
「但我可以跟你保證,這不是在欺騙你.現在——」
阿莫斯塔目光逡巡過一張張臉,
「我想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哐啷!
驚怒交加的海格衝進來時差不多把校醫院半邊門都卸了下來。他在龐弗雷夫人尖叫之前先一步驚吼起來,
「我聽幽靈們說您們在這,鄧布利多教授,布雷恩教授,是貝拉特里克斯喔!」
貝拉特里克斯!
隆巴頓夫婦眼神一下銳利起來,
「貝拉特里克斯.海格,那個女人怎麼了,她不是被阿莫斯塔關押起來了嗎!」
在所有人看向海格的時候,鄧布利多瞄向了阿莫斯塔.他正皺著眉,似乎對一切不知情。
「怎麼會這麼多人在這!」
吼了一嗓子後,海格才意識到,校醫院裡擠了太多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巫師.而且,看起來,人人帶傷。
「貝拉特里克斯到底怎麼了,海格?」
小天狼星皺著眉頭問。
「喔!」
海格回過神來,
「我陪著伯涅爾在尖叫棚屋今晚是滿月,她突然從地道里跳了出來,趕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幻影移形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