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內部消息,福吉似有意對古靈閣下手,想將銀行體系徹底納入魔法部。」比爾·韋斯萊說道,「那些妖精對福吉的觀感降至了冰點,我聽一些妖精閒聊時說起,他們已有意投靠向神秘人一方了。」
「他瘋了嗎?」唐克斯驚愕道,「古靈閣一直以來都是妖精的地盤,如果將這點給剝奪了,妖精難道不會叛亂嗎?」
「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他想要見到的一幕場景?」比爾聳聳肩膀道。
夏然一錘定音道:「看來福吉距離徹底瘋狂已不遠了,我們的計劃必須得加快速度,妖精應不會輕易加入巫師間戰爭,我們不能坐視福吉推動妖精一方加入黑巫師陣營。」
「那便放在明年上半年吧。」鄧布利多沉聲道,福吉種種舉動,現今魔法界內波譎雲詭的局勢,亦讓他不得不下決心,「屆時發動計劃!」
眾人商議了一陣注意事項,輿論攻勢與善後事宜,都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晚上霍格沃茨還有聖誕舞會,夏然、鄧布利多、麥格教授、斯內普、穆迪五人,待會議結束之後,便幻影移形一塊回到了霍格沃茨。
此刻天色昏暗,烏雲堆疊,似要下大雪。
「今天晚上看樣子要下大雪了,先回去換一身禮服吧,用這樣一身長袍去參加舞會,可就太失禮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穆迪搖搖頭,他沒打算參加這什麼聖誕舞會。
夏然與麥格教授自會參加,出乎夏然預料的是,斯內普竟也願意參加聖誕舞會。
「我是院長,不能推脫。」斯內普臉色似陰沉地說道。
夏然聳聳肩,回了辦公室換一身禮服,城堡內此時已然點燃了不知多少蠟燭,燈火通明,人員來往,無論男女,均盡力打扮成最好的模樣。
他到了門廳的時候,這地方已擠滿了學生,都在來回打轉,等待八點鐘的到來,那時禮堂的大門才會敞開,有些人要與其他學院的舞伴碰頭,便側著身子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尋找對方的身影。
霍格沃茨的教員們位於一旁角落,除了穆迪教授未至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連霍格沃茨城堡管理員費爾奇都與圖書館的平斯夫人搭伴,手挽著手站立一塊,低聲說著悄悄話。
海格的身形十分顯眼,他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著,無需多問,夏然便知道,他是在尋找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女士。
「夏然,不錯,很精神。」斯普勞特教授贊道,夏然一身幽藍色的禮服,領口較高,他頭髮很短,面相亦不算英俊秀氣,但配合上極有自信的氣質——魔力強大,信心自生——卻反而給人一種十分驚艷的感覺。
「抱歉,夏然,讓一讓,我得去召集赫奇帕奇的學生了。」
斯普勞特教授說著從夏然身旁穿過,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斯內普教授,便均未至此地,而是召集自家學院的學生,將他們安排好。
「請勇士們到這邊來。」麥格教授高聲喊道。
塞德里克·迪戈里與秋·張、芙蓉·德拉庫爾與羅傑·戴維斯,還有最受人矚目的威可多爾·克魯姆與赫敏·格蘭傑,不知多少女生用嫉妒的眼光看著赫敏,極度嫉妒她搶走了克魯姆的舞伴位置。
不過赫敏今天的樣子大變了樣,令人很難說出什麼羞辱的話語來,即便德拉科·馬爾福還有潘西·帕金森經過的時候,都找不出一句話語可以侮辱此刻的赫敏。
赫敏有點兒緊張地微笑著,挽著克魯姆的胳膊,面對了哈利的時候,眨了眨眼。
哈利大吃了一驚,他幾乎認不出赫敏來了,那一頭以往亂蓬蓬的棕色頭髮看,現在變得柔順而有光澤,在腦後挽成一個高雅的髮髻。
她穿著一件用飄逸的淺紫光藍色的面料做成的長袍,而且不知怎地,她的氣質不一樣了——哈利猜測,或許是因為她卸掉了平常總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書吧。
「你好,哈利。」赫敏打招呼道,「你好,帕瓦蒂。」
帕瓦蒂是哈利的舞伴,但她用一種毫不掩飾的懷疑目光打量著赫敏,像她這樣做的人還有許多,尤其那些崇拜克魯姆的追星少女,簡直恨不得掏出魔杖來幹掉赫敏一樣。
「對了,羅恩呢?」赫敏問道。
哈利剛想回答,便聽見一聲冷哼,跟著羅恩攜著帕德瑪,目不斜視地就進入了大禮堂,仿佛根本沒有看見邊上的赫敏一樣。
「他怎麼了?」赫敏疑惑地問哈利。
「額,他心情不太好,你知道的,那件禮服……」哈利胡亂答道,但其實他沒說,羅恩因為禮服糟糕的心情,在來到了門廳的時候,就已徹底轉變過來了。
哈利攜帶帕瓦蒂進入禮堂,不同於原時空中軌跡,這一次他不是勇士,所以不用等在外面,待所有師生都坐好了以後,最後再跟著其他勇士一塊入內,他完全可以提前進去坐好位置。
他心裡未免有些遺憾情緒。
禮堂的牆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
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了十來個人。
他看見了主賓席的情況,幾名裁判分別坐了一個位置,而弗雷蒙教授等老師則坐在另一邊的兩張桌子旁,不少老師都是孤身一人,並無舞伴,比如弗雷蒙教授。
哈利決定等會過去詢問一下自己的情況。
這時麥格教授叫勇士與他們的舞伴進來,所有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待勇士們開舞——他們才是這場舞會的主角——跳了第一支舞以後,哈利對帕瓦蒂抱歉地說了一聲,便找到了正胡吃海喝的弗雷蒙教授。
「教授,教授。」
夏然瞥了一眼,笑道:「原來是哈利啊,怎麼了,你有舞伴,可不用像我這樣只顧吃喝。」
帕瓦蒂的神情似有些不太高興。
哈利尷尬道:「額,教授,你別取笑我了。」連正色道:「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才來找你的。」
夏然揚眉,放下刀叉,咽下嘴巴里包著的食物,左右掃了一圈,說道:「我們出去吧,這裡人太多了。」
羅恩這時跟了上來,而赫敏則繃著一張臉走開了,兩人似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