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與盧平緊跟著小天狼星跑進一處帷幕背後。
夏然手執魔杖,綴在最後頭,面具下的雙眼四下里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隱蔽的角落,小心戒備,警惕得很。
他知道,因為斯內普的「泄密」,必定有食死徒潛藏於此。
在他前方,小天狼星、穆迪、盧平三人已相繼邁過那扇黑色大門,進入了神秘事務司內部。
他最後一個進去。
登時他站在了一個很大的圓形房間裡,這裡的每樣東西都是黑的,包括地面和天花板。周圍的黑牆上鑲嵌著許多黑門,全都一模一樣,沒有標記,也沒有把手。
牆壁間點綴著一些枝狀的蠟燭,火苗是藍色的,搖曳的冷光投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使人覺得腳下是幽黑的水面,水面下更仿佛潛藏了不知什麼恐怖黑暗生物。
夏然卻絲毫不曾有動容。
周圍的牆壁上有一十二扇門,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牆壁開始旋轉,蠟燭往旁邊移動,他回身一看,已忘了剛才進來的是哪扇大門。
夏然神色略略變化了下。
藍色的火苗在他們周圍模糊成一片,像霓虹燈管一樣。
接著,就像開始時那樣突然,一切又停止了,轟隆聲不再,每樣東西都恢復了平靜。
「看來,這裡不想讓我們找到回去的那扇門。」盧平低聲道。
每扇門都緊緊關閉,即便穆迪擁有魔眼,亦辨認不出那扇門是他們進來的那一扇。
不過這時候小天狼星已闖進了一扇大門裡頭。
「亂來!」夏然也不由低語,緊隨其後邁入那房間。
「小心!有敵人!」小天狼星的聲音不知自何處傳來,帶著些朦朧空幻之感。
夏然反應極速,魔杖一揮,聲音不出,便有一層虛幻盔甲擋在自己身前,魔杖尖端更射出一道道火花。
砰!砰!
夏然身前的盔甲碎裂,他借勢往側右方一躲,順帶抬眼掃視。
只見這是一間光線昏暗的大房子,呈長方形,中間凹陷,形成一個大約二十英尺深的巨大石坑。
房間四周是階梯式的一排排石頭長凳,他站在最頂上一排,那些石凳以很陡的角度向下延伸,很像一個環形劇場。
石坑中央有一個高高的石台,上面豎著一個石頭拱門,看上去非常古老、破舊、衰敗,觀其模樣,似乎根本不應樹立於此。
拱門周圍沒有牆壁支撐,上面掛著一道破破爛爛的黑色帘子或帷幔,雖然寒冷的空氣里沒有一絲微風,但帷幔在輕輕地飄動,好像被人剛剛碰過一樣。
而一群穿著黑色斗篷的巫師依託那石台,正與夏然他們四人對峙。
「啊,食死徒,是的,很顯然。」夏然說道,面具下的臉孔一冷,毫不遲疑,瞬間念咒。
「烈焰熊熊!」
一大股火焰從他魔杖尖端冒出,眨眼間瀰漫了這一整個房間,不僅那一群黑斗篷的食死徒吃了一驚,連穆迪、盧平、小天狼星也是感到驚訝。
夏然這火焰咒的威力未免太可怕了吧?!
「快退出這個房間!清水如泉!」食死徒中有人用沙啞的聲音喊道,但很可惜,他的清水咒根本熄滅不了夏然的火焰咒,只發出嗤嗤幾聲響,便被氣化了。
「抓住他們!」穆迪沉聲道,魔杖點指,幾道光線飆射,穿過熊熊烈焰,打中一個食死徒,當場身子一僵,倒在了石坑底部的地面上。
「直接殺了他們最好!」小天狼星躲避了夏然的火焰咒,發射各種攻擊性咒語。
「統統石化!粉身碎骨!」
「阿瓦達索命!」
那一群食死徒則直接念出了阿瓦達索命咒,動用不可饒恕咒,他們可絲毫顧忌沒有。
「飛沙走石!四分五裂!」夏然雖想同樣動用阿瓦達索命咒,對付食死徒,什麼道義都是虛的,幹掉他們才是第一要務,不過終究有其他人在場,不到關鍵時刻,還是別胡亂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好。
反正以他魔力,這些其他的攻擊性咒語魔法,同樣具備極其強大的威力,足可打垮絕大多數食死徒了。
夏然他們四人便與一群食死徒在這房間內展開了激戰。
「啊哈,我親愛的堂弟,我認出你來了,你要跑哪去啊?」一個瘋狂的女人大笑聲,那個黑斗篷身影纏住了小天狼星,顯見其人便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也就是小天狼星的堂姐,原時空中殺死小天狼星的兇手。
小天狼星冷冷一笑,說道:「貝拉特里克斯,你該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了!」
「就憑你嗎?小天狼星,一條愚蠢、骯髒至極的大黑狗?」貝拉特里克斯譏笑道,她從蟲尾巴處知道了小天狼星的身份。
「等著瞧吧!統統石化!」小天狼星說著使出石化咒,被貝拉特里克斯輕鬆閃過。
「你的身手變慢了,我親愛的堂弟!阿瓦達索命!」貝拉特里克斯兇狠地道,她是真想殺掉小天狼星。
而另一邊,穆迪正與一個魔力同樣高超的巫師對戰,聽說話聲,似為小巴蒂·克勞奇。
盧平則與一個食死徒你來我往,打著打著跑出了這間空曠大屋子。
夏然看出來了,埋伏在此的食死徒多為黑巫師精銳,無論小巴蒂·克勞奇,還是貝拉特里克斯,都是極度忠誠於伏地魔的食死徒,且魔力不弱。
小巴蒂·克勞奇更稱得上強大!
「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忽對準夏然激射而來,速度奇快,夏然一個閃身,綠光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打出一個坑洞出來。
向他出手的是一個面色蒼白,臉龐扭曲,眼睛裡面滿是瘋狂的巫師。
夏然認得此人,名叫安東寧·多洛霍夫,曾與小巴蒂·克勞奇、貝拉特里克斯一道折磨隆巴頓夫婦,致使其發瘋,還曾殺死普威特兄弟——韋斯萊夫人的兩個親兄弟。
「呵,鄧布利多的走狗,吃我一記……」多洛霍夫剛說到一半,夏然就一道魔咒打了過來。
「四分五裂!」
多洛霍夫連低頭閃過。
「哈,鳳凰社的蠢貨們也學會先發制人了?」多洛霍夫譏嘲道。
夏然眸光冷冽,魔掌緊握在手,雖有面具遮掩,但其殺氣依舊滿溢,多洛霍夫一瞬間就感應到了。
他頓時放肆地狂笑,飽含嘲諷之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