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蜘蛛尾巷

  「我後面找時間問一問斯內普教授,看看關於這方面的藥劑研究究竟進展怎樣了,萬一這段時間又有了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呢?」夏然輕笑道。

  他與斯內普的關係,雖說只能算作尚可,可斯內普幾個月前借用了復活石,用了三四個月時間方才返還給他,這導致斯內普願意給他幾分面子,何況研究了這種藥劑利民大好,於斯內普本人而言亦是得名得利的東西,只不過他原先並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上面罷了。

  盧平學生時代,變身為狼的時候,曾險些殺死了斯內普——也是小天狼星故意引導了斯內普,導致斯內普在盧平變身的時候鑽進了尖叫棚屋,那是鄧布利多專門用來給盧平變身狼人用的地方——幸好哈利的父親詹姆·波特及時出手救了斯內普出來,這對斯內普而言可謂一個重大恥辱!

  畢竟詹姆·波特可是斯內普的情敵,兩人都是莉莉·伊萬斯的追求者。

  當然了,夏然猜測,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小天狼星十幾年前被小矮星彼得冤枉為出賣波特一家的時候,沒人表示出過任何驚訝或者不相信的態度來,誰叫小天狼星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說肆意妄為的一個人呢?

  畢竟學生時代小天狼星的謀劃,其實就是借用盧平這把刀來殺了斯內普,反而是詹姆·波特及時察覺到了不妥之處,至於盧平心裡到底如何想法?

  誰也不知道,但最起碼十多年前他沒有表示太多懷疑,或許他也認為小天狼星確實存在了這樣投靠伏地魔的可能性。

  於鄧布利多等人而言,亦然如此。

  要知道,盧平小時候被狼人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咬傷變成狼人以後,就變得有些自卑或者說敏感了,鄧布利多願意接納他進入霍格沃茨學習,可想而知盧平有多感激,願意為鄧布利多效死之心都是有著,可若是他在學校鬧出了殺人事件,鄧布利多等教授老師會有何看法?

  更早一些時候,年輕時代的伏地魔放出了蛇怪,害死了盥洗室里的桃金孃,最終栽贓到了海格的身上,還是海格飼養的寵物蜘蛛,即便如此,海格都被霍格沃茨開除了,若非鄧布利多力保,而海格的確亦無動手殺人的可能性與動機——當時在人們看來行兇者是蜘蛛——他大概就要被關進阿茲卡班監獄了。

  若小天狼星的謀劃成功,那就是盧平真·親手殺掉斯內普了,他被霍格沃茨開除,並關進阿茲卡班監獄,那都是百分百可以確定的。

  最後盧平依舊能和小天狼星是朋友關係,夏然猜想主要還是詹姆·波特起了作用,讓這件事情並無實際發生,且緩和了盧平的心情。

  不過這些事暗中猜測一二就是了,沒必要公然說出來破壞鳳凰社團結的氛圍,尤其盧平本人都早已不追究了的情況下。

  「多謝你了,夏然。」盧平誠懇地道謝,「我想如果其他狼人知道了,應該都會感激的……嗯,格雷伯克例外,他的夢想就是咬傷全世界的人,讓所有人都變成狼人。」

  「那個瘋狂的蠢貨!」小天狼星低聲罵道。

  夏然頓時挑了挑眉,說道:「怎麼了?」

  在對狼人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的態度上,小天狼星似乎有一些變化。

  盧平苦笑道:「前些天我們遇見了格雷伯克,與他發生了一場戰鬥衝突,小天狼星差點就被格雷伯克咬了。」

  「他也被我打傷了,最近這幾個月別想出來惹是生非了。」小天狼星說道。

  「唉,現在黑暗世界的生物們都活躍了起來,或許不少都已接收到了神秘人捲土重來的訊息,甚至是親眼見到了神秘人,並對他們許下各種承諾。」盧平無奈嘆道。

  黑暗世界的諸多生物,自亦嚮往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魔法界,更進一步地完成他們夢想的事情,比如狼人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咬傷巫師小孩的目標,以填充壯大狼人的勢力。

  除此之外,妖精追求著幾個世紀以來從沒有得到過的自由,吸血鬼、巨人等各種各樣的黑暗生物種族,都有著他們的追求與渴望。

  而這些追求,是魔法界人類巫師們決計無法接受的——伏地魔倒不會在乎這些,他只在意自己是否能統治魔法界並享有永生,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許諾——這基本也就意味著這些黑暗生物是沒什麼可能站在鳳凰社這一面的了。

  須知,古時候的人類巫師們,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犧牲了多少生命才讓人類成為了魔法界的主導,並用《巫師保密法》區分開來魔法界和麻瓜世界,後人怎可能又放棄掉先賢們的奮鬥成果?

  夏然一直以來就猜想保存在魔法部裡頭的《巫師保密法》原本肯定蘊含了原力點數,只不過他沒有機會接觸到那東西罷了。

  小天狼星的腦袋消失在了碧綠爐火中幾個呼吸的功夫,接著又冒出來,說道:「不多聊了,克利切說有人來敲門了,吵醒了我的母親……後面有事再通信。」

  「注意一下魔法部的偵測手段。」盧平亦告誡了一句話,旋即同樣消失在了爐火裡頭,碧綠爐火重又赤紅。

  夏然沉吟了一會兒,從壁爐旁的盒子裡抓了一小撮飛路粉,灑在赤色火焰熊熊的壁爐裡頭,噗嗤一響,火焰復變碧綠色澤。

  「蜘蛛尾巷!」

  焰火一瞬間就吞噬了夏然,他仿佛在一個洗衣機的轉筒里旋轉著,身心都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

  等他眼前再一次能夠視物時,他已出現在了一間小小的客廳,這裡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幾面牆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

  一盞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裡擠擠挨挨地放著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

  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夏然,你過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斯內普正舉著魔杖,對準了一個看起來面色較為蒼白的男子念咒,那是珀西·韋斯萊。

  這裡正是斯內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