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關,本森的腦袋轉的格外的快。
鍊金術……鍊金術……對了,他們家不是祖傳下來一本鍊金術的書嗎?
只是裡面講的東西亂七八糟不成體系,他當時也沒好好學。
後來這本書連同其他東西一起,被債主賣去了博金博克。
現在想想,他父親製作的那些東西,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基本不用為魔力發愁,超長待機了屬於是。
這麼看來,那本鍊金書並不像他想的那麼沒用,至少能解決當下之急。
想到這裡,本森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伊凡。
伊凡狐疑地打量著他:「有了那本書就行?」
本森一狠心,點點頭:「肯定可以!不行的話我會當面向那位大人請罪。」
「那還等什麼?去把書買回來呀!」
本森有些難以啟齒道:「那個錢……」
「要多少?」
「50個加隆……」
「不算太貴。」
伊凡鬆了口氣,就連洛哈特那些小說都能賣出二三十個加隆,一本記載了許多鍊金術知識的筆記賣50個加隆也是正常的。
「……」
本森沉默了,沒敢告訴他賣給博金博克的時候這本書只值5個加隆。
當本森帶著一口袋金幣回到博金博克的時候,老店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500個加隆,恕不還價。」
「臥槽!」本森驚呼出聲,被這個數字驚呆了,「你不會又要說是通貨膨脹了吧?」
「通貨膨脹倒是沒有。」老店主陰仄仄一笑,露出了兩顆黃色的大板牙,「不過嘛,上次你走之後,我重新翻了一下那本書,在裡面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並不深奧,但外面所有你能買到的書都不會告訴你。」
「相信我,它值這個價。」
本森喘著粗氣回去了,將這件事告訴了伊凡。
伊凡聽後更是火冒三丈:「這個貪得無厭的老混蛋!索求無度的吝嗇鬼!」
他在房間裡轉悠了好幾圈,這才冷靜下來。
「去把書買回來。」伊凡又給了本森一口袋加隆,本森帶著這些加隆回到博金博克。
這下老店主沒有食言,爽快地完成了這筆交易。
看著那一口袋美妙的,叮噹作響的金加隆,換回來的這本封皮都快被磨掉的破書,伊凡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是這本書沒錯吧?」
「我檢查了好幾遍,絕對沒錯。」
本森自信滿滿地說道,在這本書中,他不但找到了為鍊金道具長期供能的技術,還發現了另外幾個可以用到新遊戲上面的鍊金術小技巧。
現在的他有把握在聖誕節之前把成品製作出來。
「那就好……」伊凡咬牙切齒地說,「博金博克那個老東西,連那位大人的錢都敢坑,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500加隆對於伊凡來說不算什麼,但傑瑞說過,所有研發費用都從他的那份稿費里的支取,魔法書的價格自然也算在了研發費用裡面。
博金博克隨意漲價的行為,不就相當於坑騙傑瑞的研究經費嗎?
這是伊凡萬萬不能忍受的。
「要告訴那位大人嗎?」
一想到說不定能再次看到那位大人出手的場景,本森就激動地渾身發抖。
那壓倒性的強大、視敵人如螻蟻般的冷漠,見過一次便終生難忘!
「不用!」伊凡皺眉訓斥,「一點小事就要那位大人出手,我們這些手下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眾所周知,由於鄧布利多的存在,和他對魔法部的力挺,英倫的魔法部屬於是勢力範圍最強的那批了。
不像德國,一直有殘存的聖徒勢力暗中活動,美國也有肅清者協會的存在。其他國家多多少少都有和魔法部對著幹的強大勢力。
只有在英倫,所有反對者都被打上了黑巫師的標籤,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地下。
但老鼠也有老鼠的生存法則。
在英倫,所有見不得光的存在,都匯聚在了一個叫做黑市的地方。
這些人中有著當初投靠了伏地魔的食死徒,伏地魔倒台後沒有足夠的金錢與勢力逃脫審判,只能隱姓埋名躲藏起來。
有著不被主流巫師社會接納的狼人和吸血鬼,只能躲在黑市苟延殘喘。
更有著受到貴族們和魔法部迫害的受害者。
為了錢、為了生存、為了報仇,他們什麼髒活兒都肯接,就比如……殺人。
魔法部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可無論是魔法部自身還是隱藏幕後的純血貴族,都有大量見不得人的買賣,需要這些亡命之徒供他們驅使。
於是在他們的默許下,這片充斥著罪惡的土地不僅保留了下來,近年來更是重新煥發了生機。
不過任由黑市怎麼壯大,勢力範圍也僅限制在了翻倒巷之中。
任何敢于越雷池一步的傢伙都會遭到魔法部重拳出擊。
對角巷和翻倒巷之間的那條路口,竟成為了黑與白,光明與黑暗的交界線。
作為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一員,伊凡自然也認識幾個黑市裡的傢伙。
只要給錢,這群人渣可以把自己老婆都賣掉。簡直是完美的炮灰。
於是伊凡找到他們,提出讓他們去幹掉博金博克,至少也要把店燒了。
這群人的頭領是一個刀疤臉的中年漢子,聽到伊凡的要求後,臉色驟變。
「不是我們不幫您。要知道,博金博克那個老東西,在翻倒巷開了五十年的店了,期間也不是沒人打過他的主意,可您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死光了,他還活得好好的。」
「干你們這行的還怕死?」伊凡冷笑。
刀疤臉舔了舔唇角:「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個任務太危險了,可能會死不少人……得加錢。」
「一千個加隆。」
「不夠。」
「兩千。」
「不夠。」
「五千個加隆,店裡的東西都歸你們,不行我就去找那些狼人了。」
「夠了夠了!」刀疤臉急忙賠笑,「那群狼人都是些沒有腦子的蠢貨,死光了都傷不到博金博克的一根汗毛。」
他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伊凡的表情:「就是不知道,那個老東西怎麼得罪您了,他不是一直講究和氣生財的嗎?」
「他倒是沒得罪我。」伊凡淡淡道,「但他居然敢去敲詐那位大人,這種罪行只能靠鮮血才能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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