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死神儀式的猜想
查爾斯面見格林德沃的同時，伏地魔和甘普爵士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雖然甘普爵士明確表態，不會因效忠伏地魔而附贈緘默人組織，但他還是選擇性的透露了不少信息。
對話持續了很久，伏地魔忽然提出一個讓他疑惑許久的問題。
「我還記得那次祭祀儀式，甘普爵士，那次我聽到『黑狗』後的儀式。」伏地魔說道。
「有什麼問題麼，陛下？」甘普說道，「像那樣的儀式，只要有帷幔那頭的消息，我們都會舉行一次。」
「關於你儀式中的咒語，呃……怎麼說來著？」伏地魔問道。
「在緘默人的沉默中，鳳凰在這個世界翱翔。
「某某年的日子裡，緘默人為您送上讚歌。
「我們將以記憶為引，打開時空之門，送上什麼什麼東西，請盡情享用。」
甘普把那儀式中的話語重複了一遍，這話伏地魔當時便聽過，因此並沒什麼可隱瞞的。
「千百年來，儀式都是這樣進行的，這段咒語也沒什麼變化，除了時間和後面送上的東西。」
他在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而伏地魔則沉默著沒有立刻說話。
就這樣，大廳中寂靜了好一陣，伏地魔才開口道：「時空之門，上次我沒有特別注意啊。」
他呢喃著，想到的卻是夾縫世界。
難道帷幔可以通向的夾縫世界，是時空的深處？
亦或是，夾縫世界並非時空的深處，而是彼岸？
思索沒有結果，哪怕曾身處時空夾縫許久，他依舊很難去描述那個世界。
「這咒語，你怎麼理解？」伏地魔放棄思索，向甘普爵士問道。
這話問的甘普爵士一愣，他思索了一下，才理解伏地魔的意思。
「抱歉，陛下，因為自從加入神秘事物司開始，便經常使用這條咒語，我倒是沒有思索過它的意思。」甘普爵士苦笑著說道。
伏地魔對此並不意外，就像不是所巫師都會去研究那耳熟能詳的魔咒一般。
所謂燈下黑，也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想想也不晚，甘普爵士。」伏地魔道。
「好的，陛下，請稍等。」
甘普爵士說著，揮動魔杖把那三句話寫在空中。
銀色的紋路飄蕩在那裡，甘普爵士眉頭緊鎖關注許久。
「『在緘默人的沉默中，鳳凰在這個世界翱翔』，陛下，我想這是死神對這個世界的標記。」甘普爵士緩緩說道。
「我也有相同的猜測，只是這鳳凰指的是福克斯，還是菲尼克斯，亦或是阿不思，這是讓我疑惑的問題。」伏地魔認同的說道，並提出自己的疑惑。
「這我就不清楚了，陛下，至於第二句，應該只是定位時間。」甘普爵士望著第二行銀色文字說道。
「第一句定位空間，第二句定位時間，第三句簡單明了，那是闡述溝通的問題，也就是說……」
伏地魔的聲音頓了一下，似是思索了一下才繼續道，「有很多不同的空間、時間，還有問題？」
「很有可能，陛下，您還記得我給您的那本【世界樹】麼？」甘普爵士問道。
「當然，我曾一度想要學習它，但最後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解決那個問題。」伏地魔肯定的回答道。
「類似的書籍還有不少，描述著不同的世界，用的都是死神的語言。」
甘普爵士皺著眉頭猜測道，「很有可能在不同的世界，也有人在做著跟我們相同的事情。」
「不用世界，那指向的是不同的空間，這我能理解，但時間的意義呢？」伏地魔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總不能時間也是錯亂……」
話語戛然而止，伏地魔忽然想到自己不久前的經歷。
回到過去，改變過去，成為過去中的一份子。
只從這件事上看，時間確實是錯亂的。
「或許我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而這一切正是死神的引導。」
伏地魔的聲音頗為沉重，並沒有因為接觸到不一樣的世界而開心。
相反，他心中生出一種厭惡感。
被人操縱的感覺，不管是曾經的林左還是里德爾，都是非常厭惡的。
「或許祂正在引導您，陛下，幫助您成為神一樣的存在。」甘普爵士感受到伏地魔的厭惡情緒，趕忙開口說道。
他當然不希望伏地魔與死神之間產生矛盾，如果那樣，他就會成為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
「祂為了什麼？」伏地魔的聲音更加低沉起來，「更確切的說，祂在圖謀什麼？」
這種直指本心的問題，甘普爵士可不敢貿然回答。
「或許那只是一個組織，陛下。」貝拉忽然開口道，「就像我們吸納新的食死徒，總免不了要教導他們如何使用不可饒恕咒。」
「哼。」
伏地魔怒哼一聲，但卻沒有對貝拉發脾氣，只是道，「不管是什麼組織，總要先爭取我的意見，再談其他的事情。
「哪怕是神，這對我來說也有些冒犯了。」
這倒不是伏地魔妄自尊大，而是性格使然。
有人恨不得依附於強權，以便從中獲利。
但還有一些人，他們視自己為自己的唯一真神，走在自己為自己選擇的路上。
哪怕前路充滿坎坷，哪怕他們最後，走向的終點稱不上輝煌高大。
可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哪怕是螻蟻，他們也要做自己。
「算了，甘普爵士，這也不是你的問題，我想將來總有機會與祂見一面，我們的問題，還是我們自己談比較好。」
寂靜過後，伏地魔不再為難甘普爵士。
「感謝您的仁慈，陛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甘普爵士問道。
「你的人脈，可以觸碰到軍情七處麼？」伏地魔又問道。
「抱歉，陛下，緘默人並不干預世界的運行。」甘普爵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好吧，有事我會聯繫你，但我想那會在我復活之後。」伏地魔說道。
「好的，陛下，家祖有一份禮物留給您，需要我立刻送過來麼？」甘普爵士又問道。
「禮物，是什麼？」伏地魔好奇道。
「一個帶蠟封的木盒，陛下。」甘普爵士回答。
「送過來吧，我很好奇尤里克有什麼留給我。」伏地魔輕鬆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懷念。
一睡數百年，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已經死了。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老朋友會給自己留下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