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就是此刻
「那裡是什麼？」
透過電視望著石盆中的液體，阿布向伏地魔問道。
「痛苦之源。」
伏地魔嘴角扯出笑容說道。
電視中，鄧布利多用魔杖在空中旋轉一圈，變出一個高腳水晶杯。
「我只能得到這樣的結論：這種液體需要喝掉。」
他的聲音從電視中傳來，伏地魔嘴角的笑容更勝。
「喝下去會發生什麼？」阿布好奇的問道。
在這個房間中，好奇的可不只是他一人，只不過別人不敢出聲多說什麼。
食死徒們，包括兩個麻瓜，都好奇的等待著伏地魔的答案。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伏地魔說。
「他真的會喝？」阿布疑惑道。
這個他，自然是在說鄧布利多。
「當然，他的勇敢出乎我們的意料。」伏地魔笑道，「蛇永遠理解不了獅子的勇敢……還有魯莽。」
「呵呵呵~」
後方傳來一陣嘲笑聲，食死徒們顯然喜歡「魯莽」這樣的形容。
伏地魔扭頭瞪了他們一眼，道：「魯莽雖然大多時候跟在勇敢後面，但至少勇敢是一個積極的詞彙，而驕傲和瘋狂卻會讓人變得不可理喻。」
笑聲瞬間停止，甚至連呼吸聲都有短暫的停頓。
「哼。」
伏地魔不滿的哼了一聲，扭過頭繼續望向電視機。
「我很好奇，您這次歸來後，為何變得如此的……收斂。」阿布問道。
「因為輸贏是一時的，唯有站在牌桌上，才有機會成為發牌的人。」
伏地魔沉聲說道，隨後又扭頭向後面看了一眼：「準備好戰鬥，隨時。」
「是，黑魔王。」
一眾食死徒齊聲答道，話語中再沒有絲毫笑意。
面對鄧布利多，哪怕此人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傷害，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伏地魔滿意的點點頭，再次望向電視。
而此時電視中，鄧布利多已經在逼迫哈利發誓後，把那盛滿綠色液體的水晶杯舉了起來。
「祝你健康，哈利。」
鄧布利多高喊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他總是能在悲苦之中幽默一下，這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伏地魔忽然開口，引得阿布和死師徒們望向他。
但沒人接話，因為他們都不太喜歡鄧布利多，哪怕這個人很幽默。
在眾人的沉默中，鄧布利多默默的喝下三杯，到第四杯的時候，他一個踉蹌跌倒在石盆上。
「校長？」電視中的哈利急切喊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他的臉在抽搐，似乎他正在沉睡，正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
「教授，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哈利又大聲問了一遍，聲音在山洞裡迴蕩，從電視中傳來，帶著點電流聲。
「我不想……別逼我……」
鄧布利多蒼白著臉，痛苦的說道。
哈利有些迷茫的看著鄧布利多，他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我們要過去麼？」阿布忽然問道，「在他們拿到那個東西之前。」
「不。」
伏地魔果斷拒絕，並給出自己的想法，「等他拿到東西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最放鬆。」
阿布點了點頭，後面的食死徒則一言不發的等待著。
「……不喜歡……想停止……」
電視中的鄧布利多依舊在呢喃，不，說是呻吟著祈求更正確。
但此時哈利已經醒悟過來，他苦勸著拒絕飲下液體的鄧布利多，並拿起杯子把它硬塞到對方嘴邊。
鄧布利多想拒絕，但他一張嘴，哈利便把液體灌了下去。
「不，我不想了，放開我……放開我……」
鄧布利多掙扎著想要離開，哈利一邊安慰他，一邊把水晶杯再次盛滿。
「他比我想像的勇敢一些。」阿布說道。
伏地魔知道他說的是哈利，所以也跟著點點頭道：「是的，而且我覺得以後他會變得更加勇敢。」
「你不怕……」
「怕一個孩子？」
伏地魔不滿的打斷他的話反問道，並舉出一個頗有些侮辱性的例子。
「鄧布利多會害怕你麼？」
阿布無言以對，但他知道伏地魔不滿的原因。
他今天話有些多。
或者說，他今天表現出了對純血未來的擔憂，這也代表著他內心深處對伏地魔的不信任。
所以面對伏地魔頗有些侮辱性的言論，他什麼都沒說。
畫面中，鄧布利多已經撲倒在地上。
他言語模糊的祈求著哈利，眉眼間全是肉眼可見的痛苦。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阿布說道。
伏地魔點點頭，隨即他拿出魔杖。
「我先進去，隔開哈利和鄧布利多，你們隨後過去，控制住哈利。」
伏地魔說到這裡，扭頭看向阿布，「控制哈利的任務，由你和老諾特負責。」
阿布立刻嚴肅的點頭，而老諾特也在後面的隊伍中「恩」了一聲。
「貝拉，你要等到我給你發信號在過去，如果因為打鬥而導致錄像機被破壞，你看不到畫面，那就原地等待，我會讓人來通知你。」
伏地魔看了一眼貝拉提著的銀色手提箱說道。
「好的，主人。」貝拉沉聲回應。
伏地魔點點頭，再次把目光望向電視。
此時，畫面中的哈利已經把最後一杯綠色液體遞到鄧布利多面前，但鄧布利多拒絕飲用。
他整個人如瘋了一般打著滾，死活不要喝下去。
哈利一邊苦勸，一邊用雙臂控制住對方，強行把最後一杯液體灌了下去。
伏地魔能看出來，雖然鄧布利多在經歷非人的折磨，但他還是擁有理智的。
因為如果他真的不想配合的話，哈利是不能強迫他的。
「讓我死吧！」
鄧布利多喝完最後一杯液體，便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隨後他呼嚕呼嚕的喘著粗氣，臉朝下翻滾在地上。
「校長，校長。」
哈利大喊的沖了過去，使用了一道紅色魔咒，是「恢復活力」。
但效果看起來一點也無。
「水，水……」
鄧布利多沙啞的大喊道。
哈利應了一句好的，立刻起身去拿石盆中的杯子，並使用魔咒「清水如泉」。
但杯子剛裝滿水，便又會立刻消失。
往復幾次，哈利終於在鄧布利多的呼喊聲中失去理智，他大吼一聲撲向湖邊。
而電視前的伏地魔雙眼一亮，說了一句「就是此刻」，直接原地轉身使用了「幻影顯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