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章 牛奶與砂輪

  巴西里約熱內盧...

  傍晚...

  「看看,這裡的魔法聚集地就正常多了,雖然依舊不說英語...」

  凱森和盧平手持魔杖,緩緩穿過了一面巨大的木門,巴西的魔法世界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嗯哼,我只能說,他們的夜生活還真夠豐富的,竟然還有篝火晚會。」

  二人找到了一個酒館的二樓,在露天台面的酒桌位置坐了下來,很快盧平就拿過了兩杯大的嚇人的啤酒。

  他仔細端詳了兩杯酒水,又仔細的聞了聞,確認沒毒之後才放下心來。

  而另一邊的凱森則是仔細閱讀著手中的一封信。

  這是他在烏拉圭學到的寶貴經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

  自己怎麼著在鍊金術界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名氣,雖然巴西不在歐洲在南美,不過自己怎麼著巴西的鍊金術士們知道自己的也不在少數。

  比如這封信的發出人就在信中細緻的為他介紹了巴西魔法界的入口和兩座水晶礦場,米納斯和基拉斯的具體位置。

  「嗯,說真的,這酒不錯,黃油啤酒也不是不好,但和這比起來就有些膩了。」

  凱森見狀也將信收了起來,端起酒杯就往自己口中倒去。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盧平問道。

  「明天...也不一定,這裡晚上這麼熱鬧,說真的我都捨不得睡了,不去享受這種歡樂而去睡覺,總感覺有點浪費。」凱森看著樓下的巨大篝火,有些感嘆道。

  「那也可以,不過我就不能喝的太多了,這裡畢竟不是英格蘭,咱們兩個必須有一個清醒的。」

  「好吧。」凱森聳了聳肩,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接著在酒館魔法的加持下,飛快的被重新續滿,同時酒杯壁上面還出現了數字1。

  「呦呵?這酒館魔法還挺人性化的,怕我養魚?」

  「誰知道呢。」盧平點了點頭。

  很快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凱森朝著盧平訴說著鄧布利多的無恥,欺騙可憐教授的血汗工資。

  自己的學生們,淘氣的小巫師們,傲嬌的同事們。

  而盧平三兩杯酒...原諒凱森已經看不清盧平杯子上面的數字是3還是4,亦或是8,總之盧平也打開了話匣子。

  開始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他認為坐在自己對面,這個眼神已經開始呆愣的教授應該早就在鄧布利多的告知下得知了自己狼人的身份。

  但鄧布利多為了保護教授安全和自己親口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嗯............你曾經是巫師,現在變成了...嗝...」凱森說著打了個嗝,清醒了那麼一點點,慢慢的壓低了聲音:「狼人巫師。」

  「對。」盧平很是痛快的承認,他一向不喜歡欺騙朋友。

  即使面前的這位朋友早早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依舊需要一個開誠布公對話,這無關什麼真相啊,狼人啊之類的。

  純粹是朋友之間的坦誠,不坦白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心中的坎。

  「其實你現在這個狼人巫師也有可能...對只是有可能,記得在貝克街,我家那時候我給你喝的牛奶麼?」凱森晃了晃腦袋,將遮住自己眼睛的頭髮向後面捋了捋。

  「那杯牛奶怎麼了?」

  「那杯牛奶可以解毒,或者說是黑魔法的詛咒,總之幾乎是所有的,人體之外的力量,我從鄧布利多那裡知道你是狼人之後我就給你喝的牛奶...你這眼神好詭異,我示範給你看。」

  凱森一隻手撐著臉頰,思索了許久,最終拿出了一瓶抗火藥水,推了過去。

  「喝了它,這是抗火藥水。」

  盧平拿起瓶子一飲而盡,凱森見狀拉過盧平的手,另一隻手也不撐臉了,而是燃起火焰,就這麼放在盧平手下面,烤了起來。

  「怎麼樣?效果不錯吧,喝了它你都能在岩漿裡面游泳。」凱森得意道。

  「手藝不錯。」

  「然後你在把牛奶喝了。」凱森又推了一杯牛奶過去。

  盧平將牛奶喝乾淨之後,在凱森的示意下,又伸手碰了碰那火焰,然後他飛快的收回了手。

  渾身立馬冒出冷汗,他臉色蒼白的看著手中的空牛奶杯...

  「這東西還真管用?你不會騙我吧?」他抬起頭,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凱森。

  後者搖了搖頭:「騙當然是不會騙你的,但我不知道你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沒有研究過狼人,我不知道,是你體內被感染狼毒,還是你被轉換成了狼人。」

  「如果...嗝.......如果你是前者,牛奶管用,後者不管用。」

  盧平心情又一次回到了谷底,這麼多年,他自然仔細的研究過自己的狼人身份,自然知道兩者的區別,也知道了自己已經徹底被轉化了。

  所謂狼人,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外來力量,自然這神奇的牛奶對自己也沒有什麼用處。

  「不過好在你遇到的是我,某種意義上.....第二種........我應該也有方向。」

  「嗯。」盧平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端著酒杯往自己口中灌酒的凱森。

  下一刻他連同酒杯一同消失不見,轉而出現在了他身後,一把扶住了他的後背。

  「我這瞬移的魔法,怎麼樣?這不是幻影移形。」

  凱森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含糊的說道。

  「厲害。」

  「這就是我說的,你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還有一種方式幫你。」

  說著他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一個砂輪,一隻手直接放在了砂輪上面,另一隻手握住握把,直接開始轉了起來。

  「喔喔喔喔!凱森你幹什麼!自殘?」盧平連忙將大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強行將凱森流著鮮血的手和那個該死的砂輪分開。

  用白鮮將他受傷的手掌敷好後,還不忘記掏出魔杖對桌子上的血跡來了一個全功率的消失咒。

  以防止那些以血液做媒介的詛咒找上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