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正好平時也難得有人能問我這種專業問題。」墨菲特從病房角落拉過了兩張探視椅。
「隆巴頓夫婦的這種行為,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病,而是一種身體的自我防衛的功能,你應該知道他們經受過什麼吧?」
「鑽心咒。」
墨菲特點了點頭:「而且還是窮凶極惡的食死徒使用出來的鑽心咒,這種鑽心咒給予人體的痛苦已經人體自身分泌出的激素已經不能夠將其控制了。」
他說完還看了一眼凱森詭異的表情。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還去麻瓜的曼徹斯特大學深造了醫學。」
「哦!校友啊校友!」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全英格蘭的巫師都是校友...等等...」
「沒錯,我說的是曼徹斯特的校友。」
「哦!幸會幸會,真沒想到啊,您深造的是...」
「土木工程。」
二人當即熱切的客套的一番,才重新說回了正事。
「這種痛苦的記憶可以說,幾乎是那種一旦回憶起來痛苦,大腦就會感同身受的回憶起那種痛苦,你知道的,就像是...你知道那種戰爭後遺症麼?」
「一般情況下受害者會有兩個方向,或許極端一點的會拔出魔杖大開殺戒,安靜一點的,就像是隆巴頓夫婦這樣。」
「他們有沒有任何...嗯,生理性的問題。」
墨菲特搖了搖頭:「索命咒不會損傷肉體,嚴格來說也不會損傷靈魂,只會讓靈魂感到痛苦罷了,所以我才不認為這種情況是病,正因如此,我才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也就是說,隆巴頓夫婦這樣子,只是因為一段恐怖的記憶?能不能將這段記憶刪除?」凱森問道。
墨菲特掏出魔杖,憑空畫出了一條線。
「我給您解釋一下,普通的記憶,是生理性的記憶,它們只會被記錄在大腦中,而鑽心咒造成的痛苦,是屬於靈魂的記憶。」
「把這一條線看成是病人的記憶一波,如果是生理性的,那麼這段記憶只會在記憶線的一個點留下痕跡。」
「而靈魂性的,則是在整條記憶線上,都籠罩上一層厚厚的陰霾,說真的,這種程度的記憶問題,一般的一忘皆空應該是沒法子了,說真的我懷疑鄧布利多的一忘皆空都沒有這麼高的造詣。」
凱森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之前怎麼著都瞧不上的一個人,而此時此刻...
「如果一個人,他能夠察覺到自己被釋放了混淆咒,並且通過一忘皆空讓自己忘記了混淆咒對他造成的影響,那麼他能夠勝任這項艱巨的任務麼?」
墨菲特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人能用出那種程度的遺忘咒,而且遺忘咒能不能這樣使用都是的未知數。」
「哦.不盡然哦,要知道,霍格沃茨那地方,高低有點說法,說是臥虎藏龍絕對不為過。」
「您的意思?」
凱森聳了聳肩又跟墨菲特客套了幾句就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邊,霍格沃茨...
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
咚咚咚。
「來了來了!」
凱森站在門外,聽到門裡面從遠到近的聲音,很快門開了,洛哈特燦爛的笑容映照在凱森的單片眼鏡上。
「你好啊。」他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而洛哈特也同樣禮貌的露出一個笑容...嗯,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凱森教授,我記得最近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您啊,我....我哪裡做錯了?」
「你沒有哪裡做錯,我來此只是想問,你當初真的用一忘皆空讓你擺脫了混淆咒對你的影響?」凱森靠在門框上不讓洛哈特關門。
「遺忘咒...凱森教授我坦誠的跟您說,我書中有很多故事都是假的,但是遺忘咒,這真的是真的,這是我唯一專精的魔咒了。」
「你就說你能不能做到?」
「我能。」
凱森點了點頭:「現在有一個拯救小巫師破碎家庭的機會,你來不來?」
洛哈特搖了搖頭。
「你不是喜歡名氣麼?你也說了你故事都是假的,編故事得到的假名氣有什麼用,這次只要你的遺忘咒管用,我保證你這次做出的貢獻,都能讓你逃一次阿茲卡班了!」
「什麼樣的,拯救小巫師的活動,需要使用遺忘咒?」
「這方面我不是專業的,但我能向你保證,這次絕對沒有任何危險,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幫你擺平如何?」
「我覺得離我最近的那個危險...你擺不平,你也不會擺平。」洛哈特看著凱森幽幽的說道。
「你幫我這次忙,我保證再也不找你麻煩。」
「.....我是不是不能拒絕。」
「這是你的自由。」凱森回答道。
而洛哈特從凱森的回答之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比如拒絕是自己的自由。
而在這裡痛毆一頓也是凱森的自由。
「...走吧。」
..............
「所以...凱森教授,如果是你有附魔書療法,我絕對百分百讓你親自試一試,如果出了問題,我擔著都沒問題,但是他?這個騙子?」墨菲特鄙夷的看著洛哈特說道。
「額...冒昧問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凱森希斯的。」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頭現在有多響亮了麼?自從你的附魔書療法問世後,那些前人狼人瘋了一樣,在屬於巫師的各個角落都印上了你的照片還有對你的讚美。」
「平均每天要聚眾毆打2.5個對你出言不遜的巫師,這種情況,想不認識很困難啊。」墨菲特攤了攤手說道。
「...這絕對不是我授意的,我都不知道這事。」
「嗯,這個倒是理解,不過你依然想用這個騙子?」
凱森聳了聳肩:「術業有專攻,如果是遺忘咒這一方面,或許鄧布利多都沒他高明。」
「看在你的面子上,反正狀況也不會更差了。」墨菲特說道。
「如果沒有把握,千萬不要硬撐,我不想讓情況更差。」凱森朝著洛哈特叮囑道。
洛哈特點了點頭,走進了病房。
傍晚,霍格沃茨城堡。
「今年納威會過上一個難忘的聖誕節的。」
「嗯...謝謝你,凱森教授。」
「謝我做什麼?」
「...或許是...讓我看到了另一條路。」洛哈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