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試探
「你可能還沒意識到你剛才做了什麼。」
在看著阿瓦達毫不吃力的跟上了自己的進度，認認真真的記了滿滿幾大頁筆記，還完美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並能在關鍵的地方舉一反三，連伏地魔那破碎的心靈都止不住驚訝。
他之前在他的沃爾普吉斯騎士團和食死徒中也沒少親自培訓成員，但從來沒見到過如此聰明的傢伙。尤其是精神力的研究一向是難點中的難點，在教學相關魔法的時候有不少蠢貨能讓他差點氣掉鼻子。
「我們剛才所討論的內容，即使換成六年級，不，七年級的學生來聽都會覺得很吃力——而你卻毫不費力地跟上了！」
「伱真的是第一次研究精神魔法？」
他抬起頭來溫和的看向阿瓦達的眼睛，阿瓦達頓時感到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正在被觸動——幸好，程度很輕，他輕輕鬆鬆的就偽裝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伏地魔過於虛弱，還是根本不屑於對一個低年級學生認真釋放攝神取念。
「是的。」
他一邊運轉著大腦封閉術傳遞錯誤信息，嘴上一邊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第一次釋放混淆咒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不，是這一類魔法都跟我有一種奇妙的緣分……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第一次握住屬於我的魔杖那樣！」
「然後無論是接下來我自己的研究，還是閱讀您給我推薦的這本《精神動力學》，我都可以幾乎毫不費力的理解上面的內容，並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極大的樂趣……」
他有些恍惚的看向自己的雙手，輕聲呢喃：「就好像，我就是為此而生的一樣。」
「不必懷疑，肯，你就是為此而生。」
伏地魔溫和的說道：「天賦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東西，它讓人們自出生以來就註定了命運——出人頭地或是碌碌無為，榮華富貴或是貧苦一生……而其中就有那麼一小撮人，他們擁有著尋常人不可想像的天賦，天生就是魔法的寵兒。」
「那些被歷史所銘記，做出過驚天動地的事跡的巫師，都屬此類。」
阿瓦達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教授，您的意思是，我也是這樣的人？」
「當然。」
伏地魔輕笑道：「那麼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擁有的力量和地位，那麼你希望用這些做什麼呢？」
正在入侵大腦封閉術的精神力突然變換了方式，由簡單粗暴的窺探變成了無形的引導，引導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說出內心最真實的聲音……
「我希望創造一個屬於巫師的世界。」
於是阿瓦達「真誠」的說道：「巫師們明明身懷魔法，卻只能被擠在麻瓜世界的夾縫中苟且，這太壓抑，也太不公平了……我希望巫師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界上，由巫師統治麻瓜，再由巫師中最高貴的那些人來率領所有的巫師，以此構造出一個井然有序的世界。」
他還不能把「我想讓純血統治一切」這種話直接說出來，畢竟在伏地魔眼裡他是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血統的；於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格林德沃的理念和伏地魔的理念雜糅了一下，以此忽悠住伏地魔的同時不引起他的排斥和警惕。
「很不錯的想法。」
伏地魔的精神狀態顯示他此刻相當喜悅：「那麼你覺得，衡量巫師是否高貴的標準是什麼呢？」
「這個……」
阿瓦達猶豫了一下，感應到那股引導自己說實話的力量沒有異常，便安心的繼續忽悠道：「我不清楚。」
「也許可以是天賦，由聰明人來支配世界肯定沒有錯；不過或許血統也不錯，我認識不少純血的朋友，他們的天資和風度都遠遠超出我認識的其他人……」
「這些以後可以慢慢想，不必著急現在就給出答案。」
伏地魔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學生是一個可以收入囊中的潛力食死徒了，只剩下了最後幾個問題：「不過，像你這樣聰明又有野心的學生，應該去斯萊特林或拉文克勞才對，為什麼選擇去了赫奇帕奇呢？」
「這個啊，當時分院帽說我既有野心，又有天賦，還勤勞肯干，除了格蘭芬多都合適，讓我自己選。我就說想去一個庸人最多，最容易出人頭地的學院去，然後我就被分到了赫奇帕奇。」
抱歉，赫奇帕奇前輩，斯普勞特教授，還有赫奇帕奇的各位，權宜之計，理解一下……
「原來是這樣。」
感受著自己的精神引導一直在傳來「實話」、「實話」反饋的伏地魔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的含義，還有是誰給你取的名？」
「不清楚，但鄧布利多教授說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咒語，讓我不要去探究。給我取名的好像是魔法部的幾個人，想要拿我當實驗品研究什麼東西……」
「我知道了。」
徘徊在大腦封閉術外邊的精神引導終於消失了，阿瓦達也配合著做出了一陣恍惚的神情，然後猛地抬頭，無比震驚的看向面前的奇洛，似乎剛剛想起來之前自己說了什麼。
「不要介意，一個小考驗而已。」
伏地魔露出了放鬆的微笑來：「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你一條明路，一條在實現你理想的同時，還能讓你享受到你現在無法想像的榮譽和財富的明路，你願意接受嗎？」
「……教授，您到底是什麼人？」
阿瓦達適時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與你志同道合，並且在你想要的那條路上走得更遠。」伏地魔控制著奇洛的面龐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我知道你現在或許還有疑慮。這樣吧，以後每個星期六晚上，你都可以到這裡來找我，我會教給你一些奇妙的，在學校里學不到的東西。在這個過程中，你也可以自行判斷是否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也該回去了。」
一邊感受著攝神取念傳遞過來的「期待」和「遲疑」，伏地魔一邊控制著奇洛的身體伸手一點，辦公室的大門便自行打開。看著阿瓦達一臉沉思的拿起書包離開後，他得意的笑出了聲。
「主人，您為何如此高興？他再怎麼樣也只是個二年級學生而已……」
「蠢貨，你根本沒意識到他的價值。」
伏地魔不屑的說道：「我今天相當於把一個未來的鄧布利多收入了囊中！」
「我會一直培養他，讓他成為我最忠心的僕人。然後當他的實力達到頂峰之後，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能擋得住我們兩人的聯手！」
「到時候，我的征途，將不再限於這小小的英倫三島……整個世界，都將被我完全支配！」
……
伏地魔不知道的是，在辦公室門合上的瞬間，阿瓦達抱起書包來就是一個百米衝刺回到了宿舍中，看著書包里已經被記錄的滿滿當當的筆記本，雙手不由得激動地顫抖了起來。
「賺大了，賺大了……」
「這可是釋放精神魔法時的動態樣本啊……有了這個，我想輸都輸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