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真相只有一個!
「為什麼會這樣……」
德姆斯特朗的地下樓層中,已經達成一致,決定合作,商定好了行動計劃的三位勇士們早已經結束了談話,芙蓉和克魯姆也已經回去了各自的房間,而阿瓦達索性也就不用再隱藏自己的情緒——他整個人癱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只感覺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法律執行司的檔案室里根本沒有對卡卡洛夫的記錄……那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被逮捕和審判過??」
「那他還到底是不是食死徒了?又是怎麼跟克勞奇接觸的?總不能他好好的食死徒當著擋著,忽然就良心發現,主動找上克勞奇把他同夥的信息全都捅出去了吧??」
「還是說……當時他跟克勞奇的接觸走的不是標準的程序?克勞奇放走卡卡洛夫的行為本身是不合法的?」
他忽然眨了眨眼,想到了一種還算是說得通的可能性,但隨即又被他給否決了:「但這也沒必要啊?對當時還是法律執行司司長的克勞奇而言,每抓一個食死徒都算得上是他的功績,而且卡卡洛夫這種知道這麼多潛伏人員的也肯定級別不低,這應該算得上是重要的成績才對……他怎麼可能就為了一份食死徒名單而直接暗中把檔案給改掉?」
「甚至卡卡洛夫連一次審判都沒有遭到……好歹給一個無罪的宣判呢?」
他用力的撓了撓頭,有些煩惱的在床上翻滾了起來:「真要按照正常邏輯的話,不應該是在抓住卡卡洛夫之後直接灌吐真劑或者上鑽心咒,把他肚子裡的情報都逼問出來,然後直接扔進阿茲卡班終身監禁嗎?就算卡卡洛夫表現良好,願意主動配合,也最多算是將功補過,少判幾年而已……」
「冷靜,冷靜,仔細想想。」
他直接把被子一掀站了起來,去盥洗室里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連擦也不擦就開始繞著房間走來走去:「先想想目前能夠確定的事情——首先是卡卡洛夫的個人經歷。」
「他本來是個高級食死徒,知道不少潛伏人員信息的那種。然後在伏地魔垮台後自己跑掉,又被瘋眼漢穆迪追擊了足足半年之後才抓住……那他的實力和智謀肯定也是頂尖的,一對一的話至少不會比穆迪這種傳奇傲羅差太多,也難怪他能當上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跟鄧布利多平起平坐……」
「不對,想遠了……接著,他跟巴蒂·克勞奇達成了協議,供出了其他潛伏食死徒的名單來換取自己免受懲罰,甚至最後連檔案都被抹除了——這一點是既定事實,但同時也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為什麼他被抓住之後沒有被逼供,而是有資格做交易?為什麼他吐出的名單可以讓他直接脫罪,而並非減刑?為什麼他甚至連審判都沒有經受,甚至魔法部里還有人——應該是克勞奇——主動幫他把檔案都消掉?」
「甚至要是克勞奇狠一點的話,他都可以直接在拿到情報之後翻臉不認人,照樣把卡卡洛夫扔進阿茲卡班去,反正他又沒什麼反制的手段!」
「……」
他忽然愣了愣:「……反制的手段?」
「對……當時卡卡洛夫對魔法部是有反制手段的,不然他也絕無可能做到那種程度的脫罪!」
「不過會是什麼呢……比如牢不可破誓言?他可以逼迫克勞奇立牢不可破誓言保證他執行協議,不然就絕不鬆口把食死徒的名單交給他……但是這一就沒法解釋拷問和吐真劑的問題。」
「雖然對卡卡洛夫這種強大的巫師來說,吐真劑和攝神取念很可能無效,但這也架不住鑽心咒的拷問——那時候的傲羅可是有資格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只要落到了他們手裡,他們就總有辦法讓人把腦子裡的情報吐出來,除非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情報……」
「哦,對了!」
阿瓦達忽然用力一拍手,感覺自己之前那把臉當真沒白洗,不光頭腦更清醒了,連臉都白了許多,讓他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正確的思路:「卡卡洛夫可是逃亡了足足半年的時間,他完全可以在這個過程中把那些記憶抽出來藏到某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斯拉格霍恩當年不就用過類似的手段麼!」
「而且他還可以在藏匿點設置幾個如果發現不是他本人就會立刻銷毀記憶的魔法,這樣一來就不用害怕傲羅拷問出記憶的藏匿地點,然後自己去取了!」
「所以真相就是……」
他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來,掏出紙筆刷刷刷的將之前的一系列線索都羅列了一遍,又仔仔細細的梳理了一遍所有線索之間的關係,最後看著一整條嚴絲合縫的邏輯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卡卡洛夫預料到了自己最後可能被抓住,於是將那些關於食死徒的重要情報從腦子裡抽了出來藏匿在了某個地方。於是在接下來傲羅的拷問當中,他便可以一那些記憶來作為籌碼,跟巴蒂·克勞奇交易,甚至逼迫他與自己立下魔法契約,當然了,最有可能是牢不可破誓言……」
「但是,在卡卡洛夫當時已經被追捕了六個月的情況下,私自放走他是絕對非法的行為,但卡卡洛夫卻強行要求了這一點,而他腦子裡的情報又太過重要……於是克勞奇只得與穆迪達成共識之後利用職權私自銷毀了卡卡洛夫的所有檔案記錄,卡卡洛夫這才得以免於審判的全身而退!」
「這樣一來,卡卡洛夫不僅避免了一時的風險,甚至還杜絕了秋後算帳的可能——因為克勞奇也做出了違規的行為,所以即便沒有誓言的約束,他也會拼盡全力不讓事情泄露出去!」
「而且這種推理也很容易找到證據——只要我在克勞奇和卡卡洛夫身上能發現相通的契約烙印,那就證明這件事九成九是真的!」
「而盧多·巴格曼的死……會不會就是與這件事有關?!」
在想通了這一點的瞬間,阿瓦達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停了一拍:「對!他跟被卡卡洛夫泄露的食死徒奧古斯特·盧克伍德關係匪淺……他極有可能對這件事的內幕有所猜測,再加上今年他們互為同事,關係走的更近,還有巴格曼想要在比賽里搞小動作也需要密切關注其他裁判……」
「明天……明天一定要找到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