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吃竹子
房間裡一時間沉默得可怕，「克里瓦特小姐，你還好吧？」聞聲趕來的莫麗韋斯萊快速環視了一圈，發現黑煙中的人是誰後，硬著頭皮問道。
咳嗽聲不斷傳來，佩內洛從黑煙里走了出來，一隻眼睛變成了烏眼青。她手裡抓著的那個望遠鏡的頂端伸出了一根長長的彈簧，上面有一隻小小的拳頭。
佩內洛低頭看了看這個小拳頭，不在意地將望遠鏡丟到了一邊，對走上前來的莫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這點力度可傷不到她。
艾倫三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間，他們聽到了爆炸聲就立刻幻影移形回到了陋居。
佩內洛因為艾倫的行動所代表的關心滿臉喜悅地走上前，一向冷艷如今卻帶著烏眼青的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艾倫，沒事，是雙胞胎未研製成功的惡作劇道具。」
艾倫忍住笑意指了指她的眼睛，佩內洛不由得一愣，莫麗指揮著家中那面鏡子飛到了佩內洛面前，鏡子大叫：「你該洗臉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佩內洛大叫一聲立刻抬手捂住了眼睛，背轉身捂著自己的眼睛試圖不讓艾倫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並且嘗試用魔咒為自己治療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效果。
見狀，莫麗有些內疚，也舉起魔杖：「克里瓦特小姐，我來幫你治療，《療傷手冊》里有些魔咒挺管用的。」
哈利有些緊張，他在魔法部可見識過對方和食死徒的戰鬥，擔憂對方會情緒失控，要知道，自從見識了神秘人背後跟著的那位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和佩內洛的戰鬥後，他一直覺得兩人的性格簡直就是一個模具里倒出來的一樣……
「別擔心，哈利。」以前被佩內洛騎摩托撞飛過的羅恩有些幸災樂禍，他對哈利勸解的時候顯然也在拼命忍住笑，「媽媽會給她治好的，媽媽治療這些小傷小痛最拿手了……」
「以前總是挺管用的，我真鬧不明白。」可是她施出的咒語沒有一條能對佩內洛臉上的烏青起作用，她有些發愁，強自鎮定地安慰道：「我們會找到解藥的，別擔心克里瓦特小姐。」
「這是喬治和弗雷德想出來的惡作劇點子，確保它不會褪……」金妮說。
佩內洛還完好無損的那隻眼睛中犀利的目光讓金妮本來想繼續說的話一下子哽住了，本來覺得有些好笑，盯著因一隻黑眼圈顯得有些可愛的佩內洛的艾倫見狀，連忙拉住了開始渾身開始散發著陰鬱危險氣息，手上青筋開始跳動的佩內洛，「家裡有些藥材，我可以配置出消除它們的抱歉，抱歉了，請原諒我得先帶她回去了……」
被拉著的佩內洛顯得順從了一些，她捂著自己的眼睛默不作聲地站到了艾倫身邊，艾倫拉著她往外走又扭回頭向萬事通小姐問了句：「赫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不……不用了，我和金妮下午約好了。」赫敏擺擺手拒絕道，她覺得自己現在跟著一起回去，以佩內洛的性格來看，她一定會以為自己跟著是為了看她的笑話，以她那個怪脾氣，現在看上去就有些失控的她很可能會被刺激得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再者，自己在格蘭芬多算得上唯一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金妮邀請自己來陋居做客，才停留半天就離開，未免不大禮貌辜負了對方的好意。
「真是太抱歉了，克里瓦特小姐，我這就去信讓雙胞胎趕緊回來，讓他們登門道歉。」亞瑟韋斯萊先生發紅的鼻翼和光禿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等弗雷德和喬治那兩個臭小子回來，我一定好好收拾下他們。艾倫、克里瓦特小姐，讓你們遇到這樣的不愉快，實在是抱歉。」莫麗韋斯萊的雙下巴因用力點頭而顫動著。
「不必了，我沒事。」佩內洛聲音冰冷而僵硬，既然艾倫願意到韋斯萊家做客，肯定不願發生矛盾，剛才她只不過因為被艾倫看到了才有些失控，現在已經鎮定了些。
艾倫主動伸出手和亞瑟韋斯萊先生握了握：「千萬別，我也很喜歡惡作劇，請不要懲罰他們，別擔心，我能夠配製出把它清除的魔藥。那麼亞瑟韋斯萊先生、莫麗韋斯萊太太，我們先告辭了。」
艾倫又被莫麗韋斯萊擁抱了下，對其他人點點頭，便率先走出了門，佩內洛跟隨在他的身後。所有人都跟著艾倫走出了陋居。
艾倫沒有使用幻影移形，而是帶著佩內洛重新坐回了老爺車，啟動車子，在眾人的目光中在行駛了一段距離後飛上了天空。
「佩內洛，除了今天來的時候，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交流過了，幻影移形回去固然可以很快到達，但家人們都在，加上我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既有著密閉的私人空間又沒有人打擾了。」艾倫對佩內洛解釋著自己沒有選擇幻影移形回去的原因，「開車回去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我們可以趁機好好交流下。」
「嗯。」佩內洛輕哼了一聲，但始終蒙住自己的眼睛偏著臉看著窗外，不願意讓艾倫看到自己那隻烏黑的眼睛。
汽車的雨刮左右搖擺著，在雲霧中，艾倫問起了他製作的那些死亡騎士：「對了，我帶回來的那些死亡騎士，他們現在的訓練進度如何了？」
聽聞艾倫提及正事，佩內洛的神色一正：「個別比較靈活的能夠像一個正常人那樣，讓人看不出痕跡了。但是大部分還是不能夠適應現在的生活，行為舉止方面還保留這原本的習性，和現代人站在一起會顯得非常的格格不入。我想訓練他們大概是個漫長的過程，畢竟訓練這樣的死亡騎士對於我和其他訓練員來說還是第一次，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知道沒那麼簡單，慢慢摸索，找出訓練規律，利用他們的生活習性……」艾倫眼角餘光瞥到身邊的佩內洛即便是在談正事也不忘記偏著頭蒙眼，不讓艾倫看她那隻烏黑的眼睛的樣子，想起和其他人相處的差別，故意用調笑一般的語氣說道，「你那隻眼睛在你雪白的皮膚上看起來很別致，如果另外一隻眼睛也是這樣的顏色……佩內洛，你想不想吃竹子？」
「竹子？」佩內洛微微一愣，聯繫到艾倫的話，腦海中浮現了熊貓那黑白相間的皮毛、圓滾滾的身體。「我才不是熊貓！」惱羞的佩內洛忍不住伸手使勁捶向了艾倫的胳膊。汽車在空中晃了晃，艾倫一隻手穩住了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按住了佩內洛，「快停下，你這是在違反危害公共安全罪，佩內洛，你得學會放鬆點，把自己不那樣完美的一面展現在對方面前，可以讓我們更親密。」
佩內洛停住了想要奮力將手從艾倫手中抽出的動作，艾倫鬆開按在她手上的手，抬起來在佩內洛的那隻烏黑的眼睛上輕輕拂過幾次，佩內洛如小刷子般的長睫毛輕輕划過艾倫的掌心。她的眼睛眨了眨，看向車子的後視鏡，發現自己眼睛周圍的皮膚又變得光潔如初、白皙無瑕。
在開始的喜悅之餘佩內洛不由得埋怨：「艾倫，你早就可以把我眼睛上的烏青去掉，你居然讓我頂著這個黑眼圈一直到現在，你在看我笑話，太過分了。」
更為惱怒的佩內洛探身過去，雙手握拳拍打著艾倫——這讓女傲羅看起來多少恢復了一些艾倫最初遇到她時她所表現的正常姑娘那樣的姿態。
「你不覺得這樣也是挺有趣的嗎？」艾倫連忙一手握住了方向盤，一隻手將憤怒的女孩按在懷裡。艾倫本可以在見到的時候就把佩內洛的黑眼圈消除，他確實是故意的，他想看佩內洛帶著這黑眼圈半天，他覺得挺有意思的。作為女傲羅的佩內洛，她的生活里需要一些這樣的樂趣，而不是完全被那些殺戮、罪犯、審訊所環繞。
看到情緒發泄出來的佩內洛神情和姿態都放鬆了，艾倫繼續交代道：「佩內洛，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辛苦一下。」艾倫的聲音和神色為之一正，佩內洛也不再打鬧，半側著身體對著艾倫，認真地傾聽著，「我需要你到非洲瓦加度魔法學校。這些非洲的巫師，他們魔咒既可以使用魔杖施展，也可以通過他們的傳統方式，利用複雜的手勢來直接施展。我需要你帶人到那裡把這種不需要魔杖、也不需要無聲咒，而是用手勢施法的技術摸清，帶回英國來。」
「艾倫，你不是已經完全不用依靠魔杖了嗎？那不是更好用嗎？你怎麼會想要那麼複雜的施咒手法？」佩內洛也知道非洲那些巫師的施法手段，只是在她看來，那些複雜的動作相對於無杖施咒而言太麻煩了。
「畢竟能夠無杖施咒的巫師寥寥無幾，耐瑟捲軸要閱讀起來的條件太過苛刻，我要讀完一章也差不多要一個月時間，而盧娜也沒多餘時間和精力再幫助你們學習。而且對於絕大部分普通巫師而言，他們沒有機遇可以看耐瑟捲軸，更沒有足夠的天賦和時間去學習我們歐洲巫師自己的傳統無杖施咒技巧，所以我們需要這種只需要手勢就可以施咒能力，雖然它更繁瑣一些，但我打算把這種技術利用起來參透一下其中原理，然後將這些方法教給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這樣即便他們的魔杖被奪走，也不會完全陷入絕境，如同一個麻瓜一樣毫無招架之力，任人宰割。」艾倫手指輕輕敲擊著他握住的方向盤，「當然你們也需要練習這種技巧，另外關於我們歐洲巫師的無杖施法傳統技巧也不能停止修習。」
佩內洛窩在艾倫的懷裡：「那些非洲巫師如果知道你把他們的技巧教給英國學生，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艾倫柔聲解釋道：「這些非洲人的這種技巧他們自己都開始為了偷懶和便捷開始放棄了，轉而在一個世紀前開始使用我們的魔杖？其實如果只是普通的手勢技巧只需要去一趟非洲的書店買幾本書我們就能獲得，他們有爭議我就拿他們用我們的魔杖說事，互相扯皮就行了，不算什麼大事，但我想讓你收集的其實是一些著名巫師的私人技巧，這些是我們有再多金加隆也買不到的……」
「你想要我這就去把它帶回來給你。」佩內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應，並且看樣子現在就想要出發。
「我不是要你立馬行動，你的阿尼馬格斯和你的實力我相信只要不是要對上湯姆里德爾和鄧布利多外沒什麼巫師是你的對手，但這次行動你把保護傘小隊帶上，你自己的建立的紅色傘部門的那些武裝力量也帶上一些。佩內洛，這次我讓你過去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讓你學會利用其他人的力量而不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艾倫安撫了一下女巫的急躁心理，「這件事不著急，最好等霍格沃茨開學後再處理不遲，所以你先把你的人派過去，摸清了他們的情況後制定了完善計劃再行動為好，只要你學會了讓一些瑣事小事交給下面人辦，我們能夠相處空閒時間不也就更多了？」
這時，艾倫感覺到自己手臂的感知印記微微發燙，他伸手觸碰感知印記：」約瑟芬姑媽的消息，我們得先回一趟魔法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