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眼睛,多麼奇怪啊!
赫拉又使勁眨了眨眼睛,面前漸漸浮現出阿不思·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臉。
「下午好,赫拉。」鄧布利多說。
赫拉先是呆呆地盯著他,然後突然想起來了,「鄧布利多教授,那個日記本是黑魔王——不能讓他的計劃......」
「不要激動,親愛的孩子,你說的這些話已經有點過時了,」鄧布利多說,「湯姆已經失敗了。」
「那麼,他死掉了嗎?」赫拉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的,里德爾顯然是對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但是面對當時的狀況,他又不可能真的幫助里德爾,他也只能趁機銷毀了日記本。
至於以身犯險,把自己的安全置於腦後,那真得是有些失去神志了,分明他可以躲在後面的。
難道是和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待久了?
赫拉如此想到,他還沒恢復鎮定,但是心思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這令鄧布利多不得不輕咳一聲把他的注意力牽回來。
「不妨吃些零食?」鄧布利多指著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那上面正堆著像座小山一樣高的零食堆,似乎半個糖果店都被搬到這裡來了。
赫拉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醫院裡,他咽了口唾沫,環顧四周。他現在正躺在一張鋪著潔白亞麻被單的病床上。
他指著那一堆的零食,顯得有些緊張。「這些是?」
「都是你的崇拜者送給你的禮物。」鄧布利多笑吟吟地說,「你在密室里發生的一切,米勒娃和斯內普都沒有透露絲毫的口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秘密,而秘密總是不脛而走。所以,全校師生自然是全都知道了。據我所知,哪怕是韋斯萊的孿生兄弟都送給了你一隻馬桶圈——感謝你把他們的兄長拯救出來而做的一切。他們無疑是想跟你逗個樂子,可是龐弗雷夫人覺得不太衛生,就把它沒收了。」
「我在這裡住了多久了?學生還好嗎,密室里的那個韋斯萊?」
「兩天,斯內普的魔咒對你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你身上的防禦鍊金產品又給他們添了些麻煩,所以耽誤些時間。」鄧布利多遺憾地說,緊接著語氣又變得愉悅,「如果佩內洛小姐和格蘭傑小姐知道你醒過來了,一定會覺得鬆了口氣,她們一直擔心極了。」
說完,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抬頭望向窗外。那裡,一隻鳥落在樹梢上。「我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珀西被吸取了太多的生命力,以至於我們最多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我們把他送到了聖芒戈魔法醫院,或許有一天,他還會回到我們身邊。赫拉,我很欣慰,你如此關心霍格沃茨的學生。」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遺憾啊......」赫拉訕笑兩聲,同時心中抱怨了起來,他本以為他拖得那些時間足以讓里德爾殺死珀西的,沒想到『年輕版黑魔王』竟然那麼弱,給他機會都不中用。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作關心的模樣,「他怎麼樣了?怎麼送到聖芒戈醫院去了?該死的,都怪我,如果我動作再快一點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了。」
「差一點就來不及了,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還好,你挽救了他的性命。」鄧布利多說道,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赫拉長呼了一口氣,望向鄧布利多,牢牢地盯著他的眼睛。「呼——那您也回到了霍格沃茨?」
「哦,是的。」鄧布利多笑道,「密室顯然已經解決掉了,不是嗎?我相信那裡面的怪物應該不會再出來活動了吧!?」
赫拉心中一凜,他的眼神閃爍著,最後重重地點點頭。
「鄧布利多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赫拉心中如此想到。
「對了,尼克已經和我說過了,對於下一學年你將要離開霍格沃茨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鄧布利多微微垂下頭,他的語氣很是沉重,「你是我近些年見過最優秀的年輕巫師,但我們尊重你的選擇,祝你可以在布斯巴頓生活愉快。當然,霍格沃茨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
「很感謝您,鄧布利多教授。」赫拉努力地起身朝著鄧布利多行禮。這讓鄧布利多很是惱火,他瞪了赫拉一眼,又把赫拉按回到病床上去。
「那麼接下來,我想要說的最後一個事情,」鄧布利多說,「格蘭芬多寶劍,已經被我拿回到校長室存放了,它並不是露面的時機,事實上妖精一直都在努力地搜尋它。」
「哦,那可真是『太棒了』!」赫拉點點頭,假笑著回應道,「我知道的,妖精的想法一直比較古怪,他們認為巫師花錢不過是從妖精手裡「租用」武器,巫師死後,不應繼續由巫師繼承,而應交還妖精。」
「是的,很高興你連這種冷門知識都一清二楚,我本來還以為會耗費一番口舌。」鄧布利多笑著回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龐弗雷夫人估計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知道的,她覺得你需要休息。」
「我也覺得我需要些休息。」赫拉捂著額頭苦笑道,「我感覺好像有些失血過多。」
「那這就要去問西弗勒斯了。」鄧布利多笑道。
「我一定會的。」赫拉回憶起那個紅色的魔咒,可怕的痛苦,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他一定會讓斯內普血債血償的。
龐弗雷夫人進來了,「鄧布利多教授,你已經在裡面待了快二十分鐘了,赫拉他現在需要喝魔藥了。」
「哦哦,看來我應該離開了。」鄧布利多連忙起身,在霍格沃茨能讓他如此驚慌的大概只有龐弗雷夫人了。「再見,赫拉,好好休息。」
「回見,教授。」赫拉點頭致意。
帘子被拉開拉上,並不是龐弗雷夫人,而是斯內普,他冷冷地走進來,冷冷地坐在床邊,遞出了一瓶冷冷的魔藥。
赫拉毫不懷疑,斯內普更像是來殺自己的。
「喝下去。」斯內普的聲音如同黑湖下的潮水一般陰冷,但是他手裡遞過來的紅色魔藥卻又偏偏與之相反。這不得不說是矛盾的一點。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