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德姆斯特朗城堡沐浴在似乎永無止境的大雪中。★💔 ➅❾ᔕнù᙭.𝕔όⓜ ♙☮
學校中的神奇生物仍舊悠閒地休憩著,大禮堂中發生的一切都與它們無關。突然,有不少神奇生物從睡夢中驚醒,發出低沉的吼叫,警惕地望著冰原某處。
大禮堂中一片狼藉,牆壁、桌椅都被魔咒的餘波炸得面目全非。大多數的學生魔力盡失,癱軟在地,勉強爬到角落中,瑟瑟發抖地看著禮堂中央的戰鬥。
還有戰鬥力的學生寥寥無幾,包括諾林在內跟著教授們全力發出一道道魔咒,什麼魔咒的威脅大就用什麼,完全沒有留手的想法。
萊利·諾曼帶著一眾歸入黑魔教的學生同樣毫不留情地反擊,詭異陰暗的黑魔法連綿不絕,教授們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才能應對,一時間雙方打了個平分秋色。
地面的顫動越來越劇烈,萊利·諾曼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含狂熱,一邊躲避魔咒一邊狂笑道:
「放棄吧!主人的傀儡已經快要到來,等它吞噬了你們的靈魂,主人就可以在這個時代復生!這是你們的榮幸!」
回應他的是布朗教授含恨發出的一道阿瓦達索命咒,他對萊利·諾曼的痛恨和怒火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諾林則放緩了進攻的節奏,忌憚地看了一眼窗外。在他的感知中,有一團極其澎湃的魔力波動正在不斷靠近。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萊利·諾曼在禮堂中釋放的不僅僅是閃回前咒,還有激活陣法的魔咒。
是的,陣法。萊利·諾曼在副校長的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將大禮堂布置成一座法陣,其功能的話,諾林猜測能夠吸收吞噬法陣中所有人的魔力,並通過那六根細長的光柱輸送到某個地方。
一個學生的魔力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幾百個學生的魔力加起來……諾林有些不敢去想養育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
「先退出禮堂!」
諾林猛然意識到所有人都還身處這片萊利·諾曼改造過的空間之中,扭頭朝著那些心有餘悸地觀戰的學生們喊道。
失去魔力並不等於失去行動能力,只是魔力透支的代價並不好受。但現在顯然不是有時間讓學生們猶豫的時候,諾林的表現已經贏得他們大部分人的信任,他們咬著牙,掙扎著衝出了禮堂。
萊利·諾曼也沒有阻止的想法。他面對著三個教授同時圍攻,有心也無力。
梅瑞狄斯找上了其他兩位級長,展現出了極高的決鬥技巧,每一分魔力都用的恰到好處,穩穩占在上風。🍧☠ 🐊♥奧利爾·斯圖魯松經過魔咒的治療,已經重新恢復了戰鬥力,卻在梅瑞狄斯的狂攻下節節敗退。塞西爾·霍華德眼中布滿血絲,心中戾氣不斷湧現,濃濃的不甘在他心頭源源不絕。
他一直對自己的實力引以為傲,在學生之中傲視群雄,卻被梅瑞狄斯狠狠踩在腳下,一踩就是好幾年。更可恨的是,在他被擊敗後梅瑞狄斯表現出來的態度。
那是一種冷漠得接近無視的表情,似乎在說擊敗他不值一提。塞西爾·霍華德被刺激得心中暗恨,在被擊敗第二次後,他就暗中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讓她嘗嘗失敗的滋味。
萊利·諾曼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幾乎毫不費力就引誘他加入了黑魔教,並傳授給他一些威力巨大的黑魔法。然而如今,就算是和奧利爾·斯圖魯松聯手,竟然在面對梅瑞狄斯時也占不到上風,這讓他越發焦躁。
這是諾林第一次見到梅瑞狄斯全力出手,在心中感慨著德姆斯特朗學生第一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也難怪她會執著地找自己決鬥。
「諾林,放棄吧,加入我們,你會得到你永遠想像不到的好處。」
諾林的不遠處,賈爾斯·奧尼爾拎著魔杖,卻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冷漠地說道,與之前儒雅隨和的形象判若兩人。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
諾林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了,算起來的話,你是我在德姆斯特朗的第一個朋友。」
「只要你加入我們,就仍然是朋友。」
賈爾斯·奧尼爾眼神波動了一下,生硬地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溫勒達爾你也打算對我下手吧?」
諾林沒有理會他口中的招攬之意,勾起一抹笑意,自顧自問道。
「你太謹慎了,如果那塊山羊奶酪你吃下去的話,我才會嘗試動手。」
賈爾斯·奧尼爾的魔杖提高了幾分,沒有否認。
「我其實是個很討厭麻煩的人,但我有個原則,有恩報恩,有仇的話……十倍奉還。既然你之前想殺我,那就沒得談了。」
諾林的語氣越來越冷,「而你還敢站在我面前,還真是有勇氣。」
賈爾斯·奧尼爾的眉毛狠狠跳動了幾下,剛才被諾林一擊秒殺,雖然有他猝不及防的緣故,但他清楚,自己和諾林之間實力的差距猶如鴻溝。
「那就讓你看看,教廷賜予的,是怎樣可怕的力量。」
賈爾斯·奧尼爾不再試圖勸說諾林,他的右掌上有黑紋浮現,朝著他的全身不斷蔓延,每過一秒,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氣息卻越來越膨脹。他感覺到身體裡充滿了洶湧澎湃的魔力,眼神逐漸渾濁,一種毀滅所有所見事物的衝動逐漸主宰了他的行動。
他魔杖一抬,紅得發紫的爆裂咒爆射而出。
不止是他,萊利·諾曼此刻身上也是黑紋遍布。他的實力再強,也敵不過三個戰鬥系教授的教授,岌岌可危之下不再隱藏,黑紋出現之後氣息暴漲,打得三位教授驚疑不定。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你不懂嗎?」
諾林皺著眉說道,這種不正常的實力增幅要付出的必然是理智、生命甚至是靈魂的代價。
他閃過賈爾斯·奧尼爾發出的一道爆裂咒,身後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德姆斯特朗大禮堂,一側牆壁就此破出一個巨大的洞口,狂風裹著暴雪不斷肆虐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