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沒有巧合

  「這麼說,我們明年夏天就要前往遠東?」盧克手握方向盤,盯著前方的公路,跟后座的艾伯特聊天。

  「對,明年夏天,英國這邊就不太安全了,儘早離開是件好事,免得遇上麻煩。」艾伯特單手托腮,側頭望著車窗外的傾盆大雨,對旁邊擼肥貓的妮婭說:「外語要認真學,你也要去那邊讀書,赫伯會在那邊買棟房子,到時候大家會住一起。」

  「我還以為要等你跟伊澤貝爾結婚後才全家移民。」副駕駛座位上的珊莎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的婚禮怎麼辦?」

  「到時候再回來,反正魔法很方便。」妮婭撓著湯姆的耳朵,漫不經心地問:「我們大概要在國外待幾年?」

  「四年左右,就當出國留學了。」艾伯特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只要不出現意外的話,哈利·波特應該能按部就班地消滅伏地魔,而且還有他在背後推動,消滅伏地魔魂器的任務肯定會更輕鬆。

  只要沒了魂器,能被殺死的伏地魔,威脅程度會比原先要小很多。

  「明年,我真能去霍格沃茨?」妮婭又問起這事,這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能,我占卜過了。」艾伯特伸手摸了摸妮婭的腦袋安慰道,「赫伯與黛西要是沒回來的話,伊澤貝爾會去接你。」

  「我怎麼去霍格沃茨學校,做火車嗎?」妮婭問道。

  「不知道,到時候我在幫你問下。」

  「我一直覺得巫師坐蒸汽火車去上學是件非常奇妙的事。」珊莎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的英國基本上已經見不到蒸汽火車了。

  「確實很神奇。」艾伯特把話題接著說下去:「其實,國王十字車站還有其他幾輛通往歐洲各國的火車。」

  「通往歐洲各國,乘坐火車?」盧克有點詫異,「我還以為你們會鑽壁爐。」

  「他們怎麼橫穿大海的?」

  「巫師讓火車從海里通過,我坐過一次,還行,就是速度很慢,想要坐火車環遊歐洲的話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艾伯特又補充道,「價格很貴,還很無聊。」

  外面正下著大雨,車裡正聊著關於魔法界的話題,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終於來到國王十字車站外。外頭的雨下得比剛才還大,妮婭高高舉著雨傘,試圖給搬行李的艾伯特遮雨,但效果不是很好,雨水打濕了兩人身上大半的衣服。

  「記得給我們寫信。」盧克給了艾伯特一個擁抱,珊莎還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感冒了記得喝我給你們留的感冒藥劑,上面有標籤與使用說明,別弄錯了。」艾伯特從妮婭手裡拿過貓籠放在手推車上面,又給了她一個擁抱後,撐著雨傘,單手推車朝著車站過去。

  國王十字車站的行人都腳步匆匆,艾伯特悠閒地走向隔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立即從牆上穿過去。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已經停在站台上了,火車頭正往外噴出滾滾濃煙,站台上有許多霍格沃茨學生與家長在說話,混雜著各種寵物的叫聲,實在吵得厲害了,耳邊充斥著各種嗡嗡聲,仿佛有人對他使用了閉耳塞聽咒。

  在艾伯特推著行李加入人群的時候,有隻手從背後搭住他的肩膀,熟悉的聲音隨後在耳邊響起。

  艾伯特扭頭望去,李·喬丹與他的父親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

  「盧多·巴格曼給了我們一堆的複製加隆。」喬丹先生領著艾伯特朝火車入口過去,「我拿去讓古靈閣的妖精辨別,發現裡面只有十幾枚加隆是真的,剩餘的全部都是複製品。」

  「我跟弗雷德與喬治聯絡過,他們的情況也差不多。」李·喬丹補充道。

  「你們找過盧多·巴格曼嗎?」艾伯特把聲音壓得很低,他注意到有不少人在盯著自己,太出名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找過了。」李·喬丹的父親咬牙切齒地說,「但沒用,他不承認這件事,態度也很敷衍。」

  「他估計沒錢了。」艾伯特猜測道。

  「你是說就這樣算了?」喬丹先生有些不敢置信。

  「你可以給巴格曼寫信,或者寄吼叫信,催促他還錢,但想從盧多·巴格曼那裡拿回加隆的話,恐怕很難,據說他找妖精借了很多加隆,正被追債呢。」艾伯特停下腳步,向喬丹先生建議道:「當然,你們可以聯合被巴格曼坑過的其他巫師,組成一個討債團體去跟巴格曼談判,允許他每年還一些加隆,能要到錢總比被巴格曼直接賴掉要好。」

  「如果他還不起錢呢?

  「如果巴格曼還不起,就讓債務一直纏著他,直到他死亡為止。」

  「真不愧是你。」李·喬丹笑著豎起拇指。

  「也只能這樣了。」喬丹先生也沒更好的辦法,離開前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給艾伯特,眨了眨眼說:「屬於你的那部分,我已經存入你在古靈閣的金庫里,這是妖精們的信,你也可以在古靈閣查詢到相關信息。」

  「合作愉快。」艾伯特笑著伸手。

  喬丹先生握了下,衷心地說,「希望還有下一次。」

  「我想會有的。」

  艾伯特把行李弄上火車,跟李·喬丹去了車廂,一路上收穫了無數好奇的目光,人們毫不掩飾地盯著他,有些人甚至把臉貼在了車廂的玻璃窗上,艾伯特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珍惜動物。

  進入包廂後,艾伯特立即關門拉下帘布,將人們的視線阻擋在車廂外,才不由鬆了口氣。

  「你可真受歡迎。」

  李·喬丹倒是不羨慕艾伯特受到大家的關注,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那群姑娘的目光讓他有些畏懼,像是要把艾伯特給生吞活剝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洛哈特,喜歡被人們關注。」艾伯特舉起魔杖,在衣服上輕輕一點,大量的水汽迅速從身上騰起,被一股風卷出窗外,原本不舒服的潮濕感全部消失了。

  「弗雷德與喬治肯定氣壞了,他們虧了一大筆加隆。」李·喬丹在艾伯特的對面坐下,順手幫他打開貓籠,把裡面的肥貓放出來。

  「只能說運氣不好。」艾伯特搖頭道:「如果他們下注前來找我,我會告訴他們不要在巴格曼那裡押注。」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們呢?」

  「你們押注的部分,其實已經拿不回來了。」艾伯特摸著湯姆腦袋,視線透過車廂的窗戶玻璃望著站台:「所以,你們賭不賭,其實沒什麼意義。」

  「你倒是大方,那麼一大筆加隆,說放棄就放棄。」

  「做人不能太貪婪。」

  艾伯特見李·喬丹拿起《預言家日報》,似乎想起什麼,「對了,小天狼星的《防禦指南》雜誌開始銷售了,銷量應該還不錯。」

  「世界盃的黑魔標記引起不小的恐慌。」李·喬丹朝站台上的弗雷德與喬治揮手,「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你說的英國魔法界會出現動盪有關。」

  「確實有關,明年夏天你就知道原因了。」

  「你就不能現在說?」

  「你肯定不願意現在就知道。」

  「誰說得?」

  「你確定?」艾伯特輕聲說:「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

  「神秘人回來了?」李·喬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還真是問了個糟糕的問題。

  「是不是後悔了?」艾伯特打開車廂的門。

  「什麼後悔了?」渾身潮濕的弗雷德與喬治走了進來。

  「神秘人回來的事。」李·喬丹說。

  「這可不好笑。」弗雷德與喬治齊齊打了個哆嗦。

  車廂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艾伯特,你知道今年霍格沃茨會發生什麼事嗎?」喬治岔開話題問。

  「聽說是要準備一場比賽,好像叫三強爭霸賽。」回答他們的是李·喬丹。不過,他知道的內容好像也不多。

  「由三所學校聯合舉辦的三強爭霸賽,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相關記載,每個學校會選出一名勇士,參賽三種魔法項目。後來經常死人,比賽就停辦了。」艾伯特抬起魔杖指向兩人,弗雷德與喬治身上開始冒出大量水汽,李·喬丹連忙打開窗戶,把那些水汽弄出去。

  「死人?」三人面面相覷。

  「字面上的意思。」

  「似乎很危險的樣子,你打算參加嗎?」

  三人都覺得霍格沃茨的勇士,非艾伯特莫屬,除非他主動放棄參加比賽,否則基本上不用考慮其他學生。

  「應該會報名參加,感覺三強爭霸賽很有意思。」艾伯特笑著說。

  三強爭霸賽的面板任務肯定很不錯,他自然沒打算錯過。

  而且,想實現妮婭的願望,也需要參加比賽。至於小巴蒂·克勞奇的威脅,艾伯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因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才真的可怕。

  像小巴蒂·克勞奇這種已經被人看破的,艾伯特分分鐘就能把他給安排了。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比爾他們都不願意告訴我們。」弗雷德有些小鬱悶,「他們真覺得等我們知道後,會有預想不到的驚喜嗎?」

  「我認為這純粹就是一種惡趣味,如果他們真想給我們驚喜,就不該提前透露消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知道,那才叫驚喜。」喬治撇了撇嘴,從袋子裡取出一盒餅乾放在桌上。

  「就跟你們的性格一樣。」李·喬丹吃了一小塊後,忽然就變成一隻大金絲雀。

  弗雷德與喬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該死的金絲雀餅乾。」李·喬丹咕噥了一句,把整塊餅乾都吃完了。似乎為了打擊韋斯萊雙胞胎的囂張氣焰,他又提起剛才的話題,「艾伯特認為神秘人回來了,黑魔標記就是一個預兆。」

  韋斯萊雙胞胎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表情僵硬地望著艾伯特。

  「我可沒那樣說過。」艾伯特聳了聳肩道。

  「你當然沒說過,但你就是這個意思。」李·喬丹繼續借這事打擊雙胞胎的囂張氣焰。

  「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就猜到了。艾伯特以前就說過英國魔法界會陷入動盪。」弗雷德與喬治相互對視,擺出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架勢。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越發古怪起來了。

  「別擔心,就算神秘人真回來了,我們還有救世主波特。」艾伯特出聲安慰道。

  「你是認真的?」李·喬丹忽然很想笑,但卻笑不出來。

  「當然是認真的。」艾伯特點了點頭,「哈利·波特被稱為救世主不是沒有原因的。」

  「好吧,我們有波特。」三人面面相覷,認同了艾伯特的話。老實說,比起哈利·波特,大家更願意相信鄧布利多。

  而且,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自己壓根不需要擔心。

  反正到時候就看艾伯特怎麼辦,他們跟著混,既然艾伯特很早就占卜到這件事,肯定會有所準備,壓根不用他們操心。

  「你們說,神秘人當年為什麼沒死?」弗雷德似乎是擔心被別人聽到,把聲音壓得很低,「還跑來霍格沃茨偷魔法石。」

  「其實,我更好奇他為什麼長得那般丑,還沒鼻子。」艾伯特忍不住調侃道,他們都曾通過博格特見過伏地魔的樣子。

  車廂里傳來倒吸聲,三人都沒想到艾伯特居然敢調侃神秘人,雖說他的長相確實很醜。

  這時候,車廂門被人敲響了。

  是哈利,他手裡拿著本《防禦指南》雜誌。

  「小天狼星讓我給你的。」哈利·波特把雜誌遞給艾伯特後,似乎有什麼話想跟他說。

  「有事?」艾伯特掃了眼雜誌封面,感覺布萊克與盧平的審美一般。

  「你知道今年霍格沃茨會發生什麼事嗎?」哈利小聲問道。

  「你是指三強爭霸賽。」艾伯特詫異地問,「小天狼星沒告訴你。」

  「他最近一直在忙雜誌的事。」哈利無奈地說。

  「看來,他很喜歡這份工作。」艾伯特給哈利講了三強爭霸賽的事,笑著問,「怎麼,你也想參加?」

  「沒有,聽起來很危險。」哈利連忙搖頭,儘管他心裡確實有類似的想法,但也清楚以艾伯特的能力,八成能輕鬆奪冠。

  「別急著否認。」艾伯特忽然說,「我有預感,你說不定會被卷進去。」

  「卷進去?」哈利有些懵,沒聽懂艾伯特的話。

  「自從你到霍格沃茨上學後,我總結出兩件事。」艾伯特豎起食指說,「第一,霍格沃茨每年都會出事,而且事情都跟你有關,至少你是參與者。」

  「別急著否認,聽我說完你再仔細想想。」他抬手打斷道,「第二,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教授都有問題。」

  哈利啞口無言,因為好像、確實如艾伯特所說地那樣。

  「那只是巧合。」他乾巴巴地說。

  「真的只是巧合嗎?」艾伯特眯起眼睛說,「巧合可以有一次,兩次,但發生的次數多了,就不可能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