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特里勞妮的視域

  「當然和我們沒關係。」布裡帶著德拉科步入廚房，要了一些早點。

  「我只是想告訴你，把這個帶給你爸爸。」布里把那本《巫師中的怪物》遞給德拉科。

  「這裡面的記載十分的具有誘惑力，是我歐沖格林格拉斯那得到的。」

  德拉科蹙起眉來，他再一次放開這本書，而布里直接一些，把書翻到了黑暗死氣壓制血咒的地方。

  布里看著德拉科驚訝的眼神，打斷他的情緒道：「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這本書沒有貓膩，擁有所謂的血脈沸騰儀式的格林格拉斯已經成為第一巫師家族了。」

  這時家養小精靈點點端著剛剛做好的青蘋果派遞到布里的桌前。

  布里感謝了一聲點點，讓點點差點幸福地暈過去。

  「霍格沃茨的早餐不就是免費的嗎，還有午餐，晚餐，甚至是夜宵。」德拉科後怕地把書關上，小聲道。

  布里笑了笑，用刀叉劃開青蘋果派。

  「你認為霍格沃茨真的沒有收穫嗎，所有的事物都是明碼標價的，價值的多少不是看伱和我，而是看霍格沃茨本身。」

  布里眼中恍惚中蒙上了一層充滿活力的自然魔力，而他的意識也微微起伏，半脫離了身體的枷鎖。

  在布里的眼中，霍格沃茨的牆體上滿是魔法紋路，並且像是呼吸一樣不斷起伏。

  而它所吸收的就是小巫師溢散出的魔力和一些情緒。

  「霍格沃茨不管是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是看得見的地方，都在收穫。」

  布里沒有把看見的告訴德拉科，而是說了另一個事實。

  「想想吧，即使畢業，也有無數的巫師尊敬這座學院，願意維護它的存在，這不是一些免費的事物能對等的。」

  看著德拉科呆了呆，布里提醒道：「快吃早餐，今天是特里勞妮教授的考試，結束這個考試有的是時間想事情。」

  霍格沃茨的考試周已經開始了，是在六月的一個星期開始，而第二個星期是批改成績的時候，第三個星期的第一天是坐上霍格沃次特快列車歸家的時候。

  而因為三強爭霸賽，最無聊的第二個星期也能有些意思。

  「哦，特里勞妮教授喝醉了酒，要不然前幾天我們就能結束這一科了。」德拉科不滿道。

  等倆人吃完早餐，就走向了位於貓頭鷹棚屋不遠處的塔樓頂部，這裡是占卜課的教室，早上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考試時間。

  「布里，早上好。」哈利和赫敏和布里打著招呼，而另一邊的羅恩憋著嘴，明顯他不習慣自己的兩個同伴都與布里親近。

  「早上好…」

  「好了，我們該坐好了。」德拉科拉著布里往另一邊的位置去坐好。

  「瞧瞧啊。」羅恩對哈利和赫敏道：「你們可比不上馬爾福。」

  「韋斯萊，你應該好好想想一會怎麼糊弄特里勞妮教授。」赫敏冷聲道。

  赫敏本來是想放棄占卜課的，但是布里都沒有放棄，所以她也沒有放棄。

  不過她還是對占卜課沒有太多好感就是了。

  「不就是胡編亂造嘛，這可難不倒誰。」羅恩嘟囔道，但看見特里勞妮教授走進來，他立馬禁聲了。

  「好了，都坐好，讓我們開始考試。」

  每個人的桌前都擺上了茶具。

  「那麼開始吧，我會一個個詢問你們透過迷霧看見了什麼。」

  特里勞妮瞪著突出的渾濁眼睛，掃過每一個小巫師。

  「我也會隨機選擇幾位巫師進行預言，讓你們見識真正的占卜。」

  「開始吧，孩子們。」說完，特里勞妮教授就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教師席後面，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看不見特里勞妮，因為她已經順著講台坐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哦，一股酒味。」德拉科嗤笑道：「看來我們不用考試就能滿分了，只需要在考試結束把她叫醒，告訴她我們都過關了。」

  「她一定會立刻打上一個O，然後去喝酒。」

  面對德拉科的嘲諷，布里倒是很認真地開始用茶葉占卜。

  當熱水浸泡茶葉後，他就開始觀察……

  「為什麼會有預言呢，這個世界怎麼會允許這樣的規則存在？」

  布里不是以巫師的角度去看待占卜，而是以一位創建規則的角色看待這個bug一樣的能力。

  「預言。」布里喃喃，他去年也做過兩個預言，兩個相似卻不同的預言，而且這兩個預言都沒有完全驗證。

  「或許，第一個預言是原本的軌跡，但是我改變了它。」

  「第二個預言是對我的存在做出的改變，可是我又一次改變了它。」

  「等到一切結束，才是預言的結束。」

  預言看來也並沒有那麼準確啊，不過該發生的大致都發生了。

  「開始，經過，結果，就像是一個故事一樣，因為我的預言而發生了改變……這真的是預言嗎？」

  預言是對未來的探測，不可能這樣清晰，更不可能任由他的改變。

  「那我看到的是什麼，我改變得又這樣輕易，像是沒有後果一樣。」

  「你看見了什麼！」一道幽幽的聲音打斷了布里的思考，布里瞧見自己的茶杯已經被一道陰影遮住，看不見裡面的變化，布里微微抬頭，就瞧見了特里勞妮那渾濁又滿是血絲的眼睛。

  「預言能否被改變。」布里看著特里勞妮道。

  「呵呵。」特里勞妮像是在嘲笑。

  「預言代表了未來，未來是無法被改變的，不管我們做得再多，世界也會讓它步上設定好的未來；即使你改變了，那它也會用另外的方式扭轉過來。」

  布里吶吶。

  「那預言又有什麼作用呢，平添苦惱嗎？」

  這個問題似乎問到了特里勞妮，她沉默了許久，有些呆滯。

  其餘小巫師都看了過來，一些還小聲地交談。

  布里見特里勞妮沒有動作，自顧自地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時間是一條直線，你別指望能逆改它，因為即使它被打上蝴蝶結，也不會出現分叉，因為越過這一段時間，它還是一條直線，通往必定的未來。」

  「或者說，你跳出這個蝴蝶結，遠視它，當足夠遠的時候，它還是一條直線，不會因為一個結就讓它止步。」

  特里勞妮皺著眉，因為蝴蝶結是可以被打開的，這代表布里認為歷史的進程是可以改變，但命運是一條直線，這又代表結局不會改變，這很矛盾。

  「預言，是……是什麼呢！」特里勞妮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猛然間，她望向了哈利。

  「你將直面死亡！」

  巨大的驚呼聲將哈利震得麻麻的，他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恩小聲道：「發酒瘋了。」

  「死亡，死亡！」特里勞妮大步走向哈利，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盯著他。

  「孩子，你將面臨死亡！」

  「哦，您是在欺負哈利，特里勞妮教授！」赫敏拉開特里勞妮，瞪視著她，並張開手將哈利護在身後。

  一旁的羅恩則直接道：「您怎麼不去看看歐德的未來呢，難道您只會抓著哈利的死亡嗎！」

  去年特里勞妮對哈利做出的死亡預言可引起了不小的輿論，現在特里勞妮在期末考試還要給哈利套上一個預言，實在是惹惱了赫敏和羅恩。

  「歐德…歐德……」特里勞妮猛然望向布里。

  眾人一驚，難道她還真想給布里也套上一個死亡預言嗎？

  德拉科更是冷眼望著特里勞妮道：「她已經瘋了，一個瘋子……」

  「德拉科。」布里制止了德拉科的無禮。

  「歐德，三座大山，我看見了，你死於三座大山之下！」

  「是黑湖！」

  「屍體被鎮壓在黑湖下，利劍，利劍穿透了……」

  特里勞妮的話讓眾人的面色驚愕，很快就有小巫師憤怒地望向她。

  可是不等眾人阻止特里勞妮，她自己就痛苦地倒在地上，抱著頭大喊著。

  「啊！」

  「禁林，大樹！」

  「高山倒塌，大樹壓倒了大山……」

  「呃！」特里勞妮教授暈厥過去。

  「德拉科，去叫龐弗雷夫人，就說特里勞妮教授暈倒了。」

  「赫敏，麻煩你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教授暈倒可不是小事，布裡頭疼地指揮著，自己則靠近了特里勞妮。

  撫摸她的額頭。

  這是？

  布里感覺到了一道銀光交織的網在特里勞妮的靈魂上，在眉間匯聚成一枚眼睛。

  視域！

  視域是一種魔法天賦，存在於巫師界的特里勞妮家族，不過即使是特里勞妮家族也鮮少有人能掌握，其餘大多是裝瘋賣傻的騙子。

  她看見了什麼？

  布里的眼睛變紅，他急速運轉著魔力，使得發尖也有些發白。

  「布里？」哈利有些擔憂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布里，可是不敢去碰他。

  而布里此時正在利用魔力穿梭在視域的網格當中。

  細緻的銀光中交織著一些規則碎片。

  這些就是特里勞妮能看到未來的關鍵。

  是時間！

  還有……一雙跨越了歲月的眼睛。

  「我是西比爾，一個擁有無盡歲月，卻被困在預言當中的瘋子，感謝在無盡歲月中能見到你……」

  眼睛很快消失，她似乎並不存在，或者說她存在於特里勞妮的靈魂中，她就是視域。

  「西比爾，一個被詛咒的預言者。」

  西比爾是神話中的女祭司，她擁有預言的能力，但是她被詛咒了，無人相信她的話，包括她自己……以至於，她無法改變任何事情，而她又擁有無盡的壽命，只能被困死在預言的痛苦當中。

  「特里勞妮教授的魔力有些混亂，不過並無大礙。」

  布里起身，而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也來了，龐弗雷夫人說出了和布里一樣的判斷。

  鄧布利多了解完事情的始末後，就讓小巫師們離去。

  「三座大山，巨樹，黑湖，利劍，屍體……」鄧布利多似乎對布里的預言更加感興趣，不過也沒有忘記哈利。

  「哈利，你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吧？」

  哈利下意識搖頭，可是羅恩直接道：「哈利這幾天都在做噩夢，鄧布利多教授，您能幫幫他嗎？」

  羅恩擔憂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哈利，擔憂地對他道：「別擔心，鄧布利多教授能幫你的，你做的噩夢太嚇人了，得好好看看。」

  噩夢？

  鄧布利多眼神閃爍，之後道：「那麼請一會來我的辦公室吧，哈利。」

  鄧布利多又道：「麻煩歐德也來一趟，當然，隨時都可以。」

  這一次考試就這樣稀里糊塗的結束了，鄧布利多告訴他們每個人都能獲得優秀。

  「瞧瞧啊，都不用考試，她自己就能想辦法讓我們及格的。」德拉科在布里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而布里還在思考視域中的時間規則。

  「德拉科，這個世界只有一條道路嗎？」

  布里有些不敢相信，未來不可能真的是一條直線才對。

  時間與空間交替，未來應該有無數的岔路口。

  但是視域的存在讓布里有些疑惑，因為這個世界真的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死氣沉沉的，缺少活力。

  「你在想什麼呢，布里？」

  德拉科可聽不懂布里所說的，他吶吶道：「我們中午吃什麼。」

  布里啞然。

  好吧，不管未來是不是直線，最起碼我改變了一部分，不是嗎。

  布里笑笑，然後道：「我中午要去角樓，湯姆已經開始安排宴會的事情了，我得和他確定，之後我得去找鄧布利多，以免他小心眼地在我的某一科打上T。」

  「好吧，你這個大忙人。」

  ……

  布里很快就在角樓和湯姆對好邀請的名單，然後讓湯姆開始安排宴會。

  等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布里推開門卻沒有看見鄧布利多，而內室的門是被打開的。

  布里走上前去。

  鄧布利多和哈利正站在冥想盆旁邊，冥想盆內的道道銀光雲霧環繞著它們。

  「要一起來看看嗎，一段有意思的故事。」鄧布利多微微睜眼，將目光望向了布里。

  布里禮貌地微笑，他可沒這個心情。

  「不了，我不想了解。」

  鄧布利多笑，他很快道：「那你可以隨意逛逛，我外面的柜子里有糖果。」

  說完，鄧布利多就繼續陷入這段記憶當中。

  隨便逛逛？

  布里眼神閃爍，望向了外面的，鄧布利多的書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