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德心中鬆了一口氣。
表面卻是波瀾不驚。
房間已經被威廉收拾過了。
威廉也是一副穿戴整齊的模樣。
但空氣中瀰漫的一股咖啡味是逃不過赫爾德的鼻子。
也就是說並未過去多長時間。
「你想怎麼樣！」
威廉將那張契約遞給赫爾德。
「好好看看吧，現在你是我的寵物。」
赫爾德眼中的怒火升騰。
從來沒人敢和她這樣說話。
哪怕是使徒在她面前也是戰戰兢兢。
不過赫爾德也知道現在不是威廉的對手。
但憑藉關小黑屋那一招赫爾德就無法解決。
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仔細閱讀了契約。
心沉暗定。
冥冥之中確實感覺到了和威廉之見的聯繫。
也就是說這契約是真的。
赫爾德懶得去做撕毀契約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面前的契約只是表象幻影，真正的契約已經連接兩人。
只要威廉想，隨時可以在幻化一張。
「寵物，呵！」
赫爾德自嘲一笑。
堂堂魔界的第二使徒居然成為了別人的寵物。
傳出去不知道還怎麼被巴卡爾嘲笑呢。
尤其是所謂的主人何其弱小。
放在當初她一口氣能吹死不知多少。
赫爾德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好像是還沒有接受寵物的身份。
「既然無法反抗生活就學會享受吧！」威廉安慰道。
順勢將一摞書籍放在赫爾德身邊。
「這些都是這個世界的基本書籍，還有一些是百科全書，好好看，好好學，我要出去一趟。」
威廉剛轉身走了幾步就再次折回身形。
昨天寵物敢對他大大出手不報復一下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威廉早就好奇赫爾德的頭感如何。
長發精靈耳，摸上去一定很舒服。
威廉走近打算給她來一個摸頭殺。
赫爾德眼睛一瞟。
木質桌子居然煥發了第二春。
在眨眼間恢復了生機，並生長出眾多藤蔓將威廉隔在外邊。
「咦！」
威廉驚嘆一聲。
赫爾德這一手確實給秀到了他。
赫爾德眼中的冷意猶存。
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契約要求我不傷害你，但是你也別想碰到我。」
擔是威廉現在的注意點已經不在這個上面了。
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會多少魔法？」
「你自己猜去！」
威廉雖然不能確定赫爾德到底會多少魔法。
不過最低的男女魔法各種職業赫爾德應該都有研究。
一個元素爆破師用出女魔法的三覺又是何等風采。
或者來個女聖騎的聖光普照，復活什麼的也不錯。
「這些魔法能不能教教我，畢竟咱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要是因為太弱小了被人弄死，那你跟我殉葬豈不是很冤。」
有這麼一個超級大魔法師在身邊，魔法界的一切都是浮雲。
不求多，只要能學個一兩威廉也足以受用終生了。
然而威廉得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兩字。
「不能。」
威廉試探道：「小魔法也行。」
「不能，我只會履行契約上該做的。」
赫爾德說的異常堅決，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咱們做個交易，你教我魔法，我教你這個世界的魔法。」威廉看了看赫爾德說道：「兩個世界的魔法體系不同，我想你也能從中獲得不菲的收穫吧。」
赫爾德睜開眼睛，沒有說話。
威廉所說確實不錯。
縱使哈利波特界的魔法確實讓赫爾德耳目一新。
又激發了許多靈感。
若不是現在實力受限，赫爾德會直接釋放魔法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威廉一看有戲繼續說道：「魔法本質的不同帶來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別，或許你能創造一個直接復甦泰拉星的魔法也說不定。」
「你還知道些什麼！」
這是赫爾德最大的秘密。
她也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只是默默的推動計劃的進行。
赫爾德死死的盯著威廉。
眼中浮現殺意。
似有寒霜浮現在房間。
剛剛生長出的藤蔓牆壁也在此刻被殺戮之氣侵蝕，逐漸枯黃，蔫了下去。
威廉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心中暗自嘀咕。
『這娘們怎麼這麼冷！』
不過威廉也不害怕。
契約的內容遠不止那麼簡單。
規定也相當嚴格。
赫爾德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間接做出任何有損威廉生命安全的事情。
這一條就能把赫爾德拿捏的死死的。
威廉輕笑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赫爾德思緒萬千。
威廉身體內的黑暗之眼是魔界特有的產物。
換心手術也只有魔界能夠完成。
赫爾德斷定威廉必定去過魔界，甚至有可能還幻化成其他身份與她接觸過。
不然不會知道這件事。
很有可能面前這個半大的男孩知道回到阿拉德的路，他只是不說。
深吸一口氣，赫爾德平復情緒收起殺意。
「那你覺的我會成功嗎？」
威廉搖搖頭：「不會。」
「為什麼？」赫爾德急忙問道。
「你人都在這裡了你還問為什麼？除了你還有誰能夠釋放那個魔法。」
赫爾德微微低頭。
漏出回憶的神色。
喃喃道：「是啊，除了我還有誰會想念泰拉星呢！」
良久，赫爾德抬起頭。
再次變為高冷女王。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還要再答應我三條件。」
冷清的聲音讓威廉喜出望外。、
後面的話也讓威廉皺眉不已。
「三個太多了，在不影響我道德底線的情況下我只能答應你一個」
赫爾德點點頭，當即說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威廉一怔。
答應的這麼快，怕是早就等著了吧。
不過那有怎樣。
『老子可是有靈活的道德底線。』
真要有讓威廉覺得為難的事情的話，可以調節底線。
赫爾德似乎讀懂了威廉所想。
開口道：「我知道有些人會背棄信用，但是我希望你是一個守信的人，可以不在乎一切世俗眼光來完成承諾，我也希望你是一個不守信用毫無底線之人，可以不在乎一切來完成承諾。你的態度絕定我對你的態度。」
赫爾德認真的看著威廉，不苟以言笑。
威廉猶豫了一下，堅定道：「只要你的想法不是特別離譜我都能答應。」
至此赫爾德才漏出一絲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見。
仿佛剛才是威廉看到的一剎嫣然只是個幻覺。
赫爾德捧起一本書，隨意的揮揮手。
「行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