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琉斯一邊緩緩地說道,一邊用指甲剔著牙,「一定是之前放走的那個白頭巫師的還在惦記著我的身體。閱讀他出了多少錢,讓你抓我的?」
「哪個白頭巫師?我的老闆有很多是白頭的。」
看著眼前阿克琉斯嚴絲合縫的推理,瑞克只能強忍笑意,好心配合著他演戲。
他沒想到和阿克琉斯打過交道的巫師居然還有活在人世的,想來那人的智商一定很高,發現自己打不過身為怪物的阿克琉斯,便用詭計騙他將其放走。
「年少白頭,長得細皮嫩肉的。面容秀氣的比村子裡的姑娘還要娘。手裡拿了一柄不知道從哪偷來的魔杖。他雖然實力不怎麼滴,但那根魔杖太過變態。還好我在家裡是無敵的,只要我不出去,他奈何不了我。他也不敢進來,進來就會被我痛揍一頓。」
聽完阿克琉斯的訴說,瑞克的左眼跳動了幾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某人的身影。
『不會是格林德沃吧,那無敵的魔杖,我只能想到老魔杖。還有他說對方的眼眸特殊,和白色頭髮。十有八九是了。』
「那他有沒有和你交談什麼,有沒有說過他的名字?」
為了確認阿克琉斯口中所說的那人是不是格林德沃,瑞克放下手中的水晶杯,身體向前詢問道。
「該死的!他說想到得到我這裡的秘密,甚至讓我成為他的僕人。一個邊境巫師,毛都沒張齊的娘娘腔!居然敢讓我一個貴族成為他的僕人。笑話!」
阿克琉斯清清嗓子,用爪子使勁拍打了下桌子,差一點將桌子上的酒杯拍倒。
「所以,你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然後就被人家打得龜縮在屋子裡,不敢出去了?」
瑞克噗呲一笑,扶正快要倒下的酒杯,他在腦海中已經推理出一些事情的經過。
年輕的格林德沃,剛從格里戈維奇那裡偷走了老魔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些情報,順著這些情報他在阿爾巴尼亞森林中找到了獨守空房的阿克琉斯。
格林德沃發現阿克琉斯實力強悍,想要收他成為自己的僕人,並且將阿克琉斯的房子占為己有,想要從中尋找到阿克琉斯變為怪物的秘密。
可惜他大意了,被這座古老屋子保護的阿克琉斯根本不是他你能制伏的。
於是他放棄了,離開了這片森林,後來又因為某些原因,將這裡的事情忘記一乾二淨,不在尋找阿克琉斯報仇。
以瑞克對格林德沃的了解,如果他還記著阿爾巴尼亞森林中有一隻怪物讓他吃癟,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報仇的。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他都會報仇!
「不說他了,既然你不是那人派來的。你就是我尊貴的客人。」
阿克琉斯見瑞克的酒杯已空,他重新念咒變成一瓶酒,他用牙齒咬開酒瓶上的白臘塞。給瑞克倒滿酒,開始繼續講述。
「這是個相當偏僻的地方,離最近的村落都非常遠,要走很長距離,不過對你巫師來說,不算什麼。當年祖父將這座老宅建造在這裡,一是他討厭麻瓜,二是這片森林裡的神秘生物太多太多了。你懂得,巫師們都喜歡研究那些神秘的魔法生物。」
阿克琉斯不在說話,他用袖口使勁擦著鼻子,而後深呼吸幾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這裡似乎要有其他人住吧?」
在阿克琉斯喝酒的時候,瑞克開始觀察四周的擺件,一頂泛白色的女士帽子引起他的注意。看著阿克琉斯,瑞克意味深長的問道。
「該死!沒有!這兩百年來,都是我一個人住。如果算上今天的話,那就是你了!」
「真的嗎?」
「該死!好吧,什麼都瞞不過你。所以我說我討厭巫師,非常討厭!和你們這群怪物相處,我感覺我像是沒穿衣物果體的女孩一樣。」
阿克琉斯在瑞克那深邃的雙眸下,敗下征來。他用沾滿油漬的爪子撓了撓耳朵。
「你知道的。我雖然變成了怪物,但我像龍一樣健康。我的內心還是一個正常人」
「打住,直接進入主題。」
瑞克打斷了阿克琉斯從上帝造人還要遠古的開頭,想讓他直接進入主題,他的屋子到底還住過什麼人。
「迷路的商人,和他的情婦或者女兒。還有一些混血人,就是那些被你們巫師鄙視的混血,比如半狼人,半媚娃等等。我沒有吃掉她們,她們對我也很好。久而久之,我和她們在一起了。可是好景不長,她們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祖父留給我的財寶。」
阿克琉斯握住酒杯,低下頭顱。這些往事似乎傷到了這位外表長相醜陋的怪物,也側面印證了這怪物外表下藏著一顆溫柔的心。
「最後一次遇見喜歡你的人,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
沒人不喜歡八卦,瑞克也不例外。
「該死!這是不會告訴你的。該死的!那個擁有媚娃血統的女人,居然為了幾個金幣,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跑了!如果不是我心軟,念舊情。他們兩人根本走不出我的大院。看著他們的離去,我當時心情非常失落,還好賽娜一直陪伴著我」
阿克琉斯似乎有些喝多了,說是不願意給瑞克講述他那糟糕的過往,但還是忍不住發泄內心的怒火。
『媚娃血統的女人麼』
聽到這裡,瑞克想到了自己之前進入森林時,遇見的那兩具屍體,一男一女,擁有媚娃血統,女的衣服上還有深藍色薔薇花瓣。應該就是阿克琉斯口中所說的那兩位偷走他金錢的人。
不過阿克琉斯說他沒有殺死他們,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呢?瑞克不禁又陷入疑惑。
「那兩個偷走你金幣的傢伙,已經死在森林裡一處空地上。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死的好!狗男女騙我感情,還偷我家產。死的活該!等等!!你該不會是懷疑是我將他們殺死的吧?該死!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懷疑我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