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會知道德古拉教授出書的原因?」羅恩看著弗雷德和喬治,一臉狐疑地問道。【,無錯章節閱讀】
客廳當中,韋斯來夫婦、珀西和哈利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滿臉好奇。
弗雷德和喬治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講述他們所知道的事情。
「你們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吧?」弗雷德說道,「就是三年級……不對,現在是四年級了,反正就是他拿了我們年級的期末考試第一名!」
「那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跟人家塞德里克學著點?」韋斯來夫人把摞成一摞的碗具放在一邊,雙手叉腰,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兩個淘氣包。
「媽媽,重點不在這裡!」喬治不滿地抗議道,「我們兩個正在好好講事情呢!」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說出什麼花樣來。」韋斯來夫人點了點頭,安靜下來。
隨後,她又把碗具端了起來,一股腦扔進了廚房裡,讓飄在空中的海綿在碗快上搓洗出亮晶晶的泡沫。
「哈利應該知道這件事吧?」弗雷德接著說道,「塞德里克拿到了一個德古拉教授製作的掛墜,我記得當時你也拿到了一個。」
『何止是記得,甚至還讓雙胞胎兄弟虧了十加隆呢!』哈利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他當時有日記本湯姆為他輔導最喜歡的黑魔法防禦課,成績自然提高地很快。
「對,大家都知道塞德里克是第一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差點就差一點點就成為了第二名!」弗雷德不知道哈利心中在想些什麼,繼續對客廳里的眾人說道。
「怎麼會?塞德里克的成績不是遠遠拉開第二名很遠的距離嗎?」這時,韋斯來先生開口了,「阿莫斯·迪戈里整天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兒子,我的耳朵里都快要起繭了。難道塞德里克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優秀嗎?」
「爸爸,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塞德里克就是那麼優秀。」喬治聳了聳肩,「他平常的成績的確可以拉開第二名很遠的距離。」
「哦?那這次是為什麼,發揮失誤了嗎?」韋斯來先生把報紙折了起來,放在剛剛收拾好的桌子上,專注地看向弗雷德和喬治。
「不不不,塞德里克也沒有發揮失誤。」喬治神秘莫測地說道,「只不過他臨考試前去了一趟德古拉教授的辦公室……」
「說重點,喬治!」
雙胞胎不停賣關子的行為讓珀西聽不下去了,他大喊著對著兩人說道。
「珀西可真沒有幽默細胞。」弗雷德撇了撇嘴,「說重點吧,喬治,他們可能等不耐煩了。」
「重點本來就在後面嘛!」喬治斜著眼看了珀西一眼,不滿地說道,「在期末考試之前,塞德里克去到德古拉教授的辦公室里問了一個問題。大致意思就是——」
「回答試卷里的問題時,是應該按照《黑魔法:自衛指南》這個課本里的內容來寫,還是按照德古拉教授上課時講過的內容來寫。」
「喬治說的沒錯,但是你們知道德古拉教授怎麼回答的嗎?」弗雷德壞笑了一聲,學著德古拉的語氣說道,「德古拉教授當場就告訴他:『我講過的內容才是正確的,任何與課本產生衝突的地方都是課本上出了問題!』」
「不對吧……」珀西詫異地說道,「我在試卷上填的都是課本上的答桉,但是並沒有扣分啊!」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喬治對珀西說道,「期末考試的試卷根本就不是德古拉教授出的,也不是由他來批改的,甚至他還忘了跟批改試卷的鄧布利多教授說清楚這件事……」
「……所以說,原原本本按照德古拉教授的授課內容填寫答桉的塞德里克,就這麼悲慘地被扣掉了很多分……」弗雷德和喬治一唱一和地說道,「要不是書本上的內容並沒有和教授講的差太多,估計塞德里克的第一名就懸了!」
「唉,塞德里克也真夠可憐的。」韋斯來先生感嘆地搖了搖頭,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隨後,他的眼神突然一變,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等等,你剛剛說……批改試卷的人是誰來著?」他震驚地問道。
「爸爸,你沒聽錯,就是鄧布利多教授。」喬治嬉皮笑臉地說道,「出卷子的也是鄧布利多教授,也不知道他和德古拉教授達成了什麼私底下的交易……」
「沒錯,所以哈利和羅恩對德古拉教授會寫書這件事產生疑惑,其實也很有道理。」弗雷德說道,「德古拉教授那麼懶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發奇想跑去寫書呢?」
「是啊,弗雷德。」羅恩不解地問道,「德古拉教授出了一本書跟塞德里克考試被扣分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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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吧,小羅羅。」喬治壞笑道,「我們前幾天還邀請你一起去對面那邊的山坡找塞德里克玩魁地奇呢,就是那一天,塞德里克告訴了我們這個秘密。」
「但是當時你為了在家裡研究你的巫師棋,竟然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聽到「小羅羅」這個恥辱的暱稱,羅恩站起來就要跟喬治拼命。哈利在旁邊死死地拽住了他。
「塞德里克告訴我們,他出成績以後又去了一趟德古拉教授的辦公室。」弗雷德接著說道,「不過這次他是去找德古拉教授理論的,問他為什麼自己被扣了那麼多分。」
「這就是德古拉教授出書的原因了。」喬治笑道,「塞德里克跟我們說,教授對於這件事覺得很沒面子,於是準備親自出一本書,挑出我們課本里的所有毛病!」
對於這個解釋,在場的眾人都十分認可。
如果說德古拉會耐下性子寫書這件事會讓他們感到詫異,那麼他因為丟了面子而寫書就很符合德古拉教授的性格了。
就在這時,一隻灰撲撲的雞毛撣子從歪歪扭扭的窗戶外面摔了進來。哈利打量了那個雞毛撣子一眼,卻發現它居然在呼吸!
「埃羅爾!」羅恩大叫起來。
他從地上撿起那隻髒兮兮、病懨懨的貓頭鷹,從它翅膀下面抽出一封信,「它終於帶來了赫敏的回信。我之前寫信告訴她,我們要去德思禮家把你救出來。」
他把埃羅爾抱到後門旁的一根橫木跟前,想讓它站在上面,可埃羅爾太累了,直往下掉。
羅恩只好把它放在比較寬敞的桌板上,嘴裡咕噥著「可憐的埃羅爾」。
「這隻雞毛撣……不對,這隻貓頭鷹多少歲了?」哈利差點把心裡所想的話給說出來,說到一半才尷尬地改口向弗雷德問道。
還好韋斯來一家人並沒有在意,可能他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埃羅爾啊,他是比爾剛上學的時候家裡給他買的貓頭鷹。」弗雷德聳了聳肩,對哈利說道,「現在嘛,比爾已經畢業五年了。」
哈利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下,發現埃羅爾已經12歲了,差不多年紀最大的貓頭鷹也就這個歲數了……
「那它還真是……不年輕了啊……」哈利同情地看了一眼埃羅爾。
「其實我們早就想要它安享晚年了,但是家裡一直窮得揭不開鍋,金妮今年也要上學了,有一大堆東西要買。」韋斯來先生在旁邊嘆了口氣,「所以也只能再多難為老埃羅爾一陣子了。等到家裡寬裕了,一定給它找個養老的好地方!」
哈利又看了一眼癱在桌板上的老邁貓頭鷹,只希望他能活到韋斯來家手頭寬裕的時候。
這時,羅恩已經讀完了赫敏的來信。
「梅林的鬍子,赫敏竟然在暑假還忙著做功課!」他大吃一驚。
「對啊,所以說赫敏沒拿到黑魔法防禦課的期末考試第一名簡直天理難容啊!」喬治拍著哈利的肩膀說道。
他還是對哈利讓他和弗雷德虧了十加隆有點心酸。
「那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學著點?」韋斯來夫人瞪了他一眼,「就你、弗雷德還有羅恩三個孩子最不讓我省心!」
……
在陋居的日子過得飛快,時間很快就來到了與赫敏約好一起去對角巷買教材的日子。
韋斯來夫人一大早就把小巫師們叫醒了。他們每人都匆匆吃了五六塊速食的三明治,然後穿好外套。
韋斯來夫人從廚房壁爐架上端起一隻花盆,首先遞給了哈利。
「客人先請!」她微笑著對哈利說道,「哈利,你先來!」
哈利看著臉前的花盆,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我……我要給花盆澆水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同時,他的目光開始在周圍搜尋可供接水的容器。心裡想著,動身之前給花盆澆點水會不會是巫師家庭的什麼奇怪的傳統。
「媽媽,他沒用過飛路粉旅行!」看著一臉茫然的哈利,羅恩突然說道,「對不起,哈利,我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你沒用過飛路粉?」韋斯來先生詫異地問道,「那你去年是怎麼到對角巷去買學習用品的?」
「我坐地鐵去的……」哈利弱弱地說道。
「咦,麻瓜界的新東西?」韋斯來先生興致勃勃地問道,「地鐵是一種什麼交通工具,跟汽車類似嗎?它是怎麼運行的……」
「現在別問了,亞瑟。」韋斯來夫人打斷了他,「用飛路粉肯定要比地鐵快得多,可是……梅林啊,要是你從來都沒用過……」
「他沒問題的,媽媽。」弗雷德對哈利莫名的自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哈利,先看我們怎麼做!」
他從花盆裡捏起一撮亮晶晶的粉末,走到火爐前,把粉末丟進火焰里。
隨著「呼」的一聲,爐火變得碧綠。
碧綠的火焰升得比弗雷德的身子還要高,他徑直走進火里,同時口中清晰地喊了一個單詞——
「對角巷!」
他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你必須把這幾個字說清楚,孩子。」韋斯來夫人對哈利說道,「出來時千萬別走錯爐門……」
與此同時喬治也把手伸進了花盆,隨後消失在了壁爐竄起的火焰當中。
韋斯來夫人和羅恩又跟哈利講了許多注意事項,哈利緊張地記憶著,不時地點點頭。
等到韋斯來先生也從壁爐中離開以後,哈利看著韋斯來夫人和羅恩鼓勵的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拼命把之前的所有注意事項都記在心裡,然後伸手取了一撮飛路粉,走到火焰邊上。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飛路粉撒進火焰里,向前走去。
碧綠的火焰突然竄起,帶起了一股熱風,他剛一吸氣,馬上就吸到了一大口滾燙的菸灰。
「咳咳……對……對角巷……」哈利咳嗽著念道。
下一刻,他彷佛被吸進了一個巨大的插座孔。
他的身子急速旋轉著,耳旁不停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他拼命想睜開眼睛,可是飛速旋轉的綠色火焰讓他感到眩暈……
不知道連續旋轉了多久,哈利臉朝下摔到了冰冷的石頭地上。他感覺自己的眼鏡片被摔碎了。
哈利頭暈目眩,皮膚青腫,滿身煤灰。他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把碎裂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好像是一個寬敞而昏暗的巫師商店,此時他正站在商店裡的石頭壁爐前面。
但是這裡的東西都極為詭異,似乎沒有一樣可能列在霍格沃茨學校的購物單上。
旁邊一個玻璃匣里的墊子上,有一隻枯萎的人手、一疊血跡斑斑的紙牌和一隻呆滯不動的玻璃眼球。猙獰的面具在牆上朝下睨視,櫃檯上擺著各種各樣的人骨,生鏽的尖齒狀的器械從天花板掛下來。
從滿是灰塵的商店櫥窗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條陰暗狹窄的小巷——
這裡肯定不是對角巷!
……
倫敦,翻倒巷,白飛龍酒吧。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酒吧,它位於一家黑巫師紋身店的二樓。其外牆由精緻的大理石砌成,門外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吊牌,牌子上凋刻著一頭長滿白色鱗片的雙足飛龍。
不同於大多數嘈雜混亂的酒吧,這間酒吧十分安靜。
酒吧內部分隔出了一間間隱秘的隔間,每一個隔間的房門上都布置的極其嚴密的保護魔法,保證每一組客人都擁有極為安全、秘密的空間。
白飛龍酒吧內有一個豪華的隔間,它的牆壁盡數由黃金砌成,窗戶用水晶凋琢,吊燈上掛滿了血紅的寶石,酒桌邊緣鑲嵌了各種許多純淨的鑽石。
這個隔間的裝修風格把飛龍的奢靡氣息體現的淋漓盡致。
酒吧至少存在了幾百年了,這裡卻從來沒有開放過。
然而就在今天,白飛龍酒吧內的客人們詫異地看到,容貌幾十年未曾改變、平日裡冷漠無比的酒吧老闆娘,此時正畢恭畢敬地帶領著一位銀色頭髮的男人走了進來,站在了那間豪華隔間的門口。
她伸出手指,在那扇被黃金裝飾的門上畫出了一個圖桉。
下一刻,那扇數百年未曾開啟的門,靜悄悄地打開了……
店內的客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互相打聽著那個銀髮男人的身份,寂靜的酒吧內難得變得嘈雜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位頭髮雪白中存在一縷血紅,頭頂延伸出一對黑紅色龍角的老闆娘突然轉過頭,用詭異的黃色豎童瞪向了那些竊竊私語的客人們。
「酒吧里保持安靜的規矩,難道你們忘了嗎?」她冷冷地說道。
在場的眾人渾身一冷,同時打了個哆嗦。他們果斷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老闆娘這才收斂了冷然的表情,再度畢恭畢敬地走進門內。
「德古拉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她輕聲問道。
德古拉隨意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向眼前的老闆娘。
「給我拿來一瓶酒吧,就你們飛龍一族早年收藏的那種血酒。」他輕笑著說道,「另外,一會兒有人來找我,不是什麼大角色,你安排一個侍者帶他上來就好。」
「是。」酒吧老闆娘輕輕頷首,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一個長著一張蒼白的尖臉,一雙冷漠灰眼睛,留著一頭淺金色頭髮的男巫提著手杖走進了白飛龍酒吧。
「我找德古拉先生。」他對門口的侍者說道。
「馬爾福先生,對嗎?」侍者露出標準的微笑。
盧修斯高傲地點了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姓氏十分自信。
然而侍者卻絲毫沒有在意馬爾福這個姓氏,只是禮節性地向門內伸出了手——
「這邊請。」
兩人經過一段寂靜的大廳,廳中有不少巫師在安靜地飲酒,極為小聲地說話。
盧修斯在這些人中見到了不少熟人,他們互相點頭致意,卻沒有開口寒暄,因為害怕破壞這間酒吧的規矩,引得那位可怕的老闆娘生氣——
曾經有實力相當不錯的巫師不信邪,在這裡大吵大鬧……後來,他變成了一團焦炭……
盧修斯跟著侍者,一路走到了那扇裝修的最為豪華的房門前。
看到侍者向這扇房門作出了「請」的動作,他愕然睜大了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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