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你那是什麼表情?」
看著德古拉失去了所有耐心,徹底冷漠下來的表情,伏地魔慌了。【Google搜索】
他化作的黑煙瘋了一般,在血色水牢之中反覆衝撞著,根本顧不上被血水腐蝕消融的痛苦,只期盼能夠衝破這道固若金湯的囚籠,逃離這個惡魔的手心。
德古拉漠然看著這一幕,五指驟然合攏。
下一刻,水牢隨之收緊,徹底覆蓋了伏地魔化作的黑煙,將其逐漸銷蝕、壓縮、泯滅。
「為什麼……我不相信有人會對永生沒有任何興趣!」伏地魔絕望而不甘的聲音從血色水牢中傳了出來。
德古拉翅膀輕動,飄然來到了近前的位置。
「要不要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在試圖和誰討論永生?」他輕聲說道。
背後的暗月虛影還沒有徹底散去,把德古拉的身形映照出一道修長的剪影,只留一雙酒紅色的眼瞳光芒流轉,一對鋒利的側牙在他的唇邊散發著凜然而冰冷的光。
伏地魔雙眼睜大,幡然醒悟。
這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魔法界突兀出現的強大巫師,渾身還散發著黑暗的氣息;鄧布利多撇下奇洛,突然聘請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在霍格沃茨城堡中幻影移形,不受反咒限制的奇怪特性……
「傳說中那位吸血鬼伯爵……」伏地魔忿恚的聲音隱約從血色水牢中傳出來。
隨即,血色流水驟然聚攏,再無一絲一毫的空隙。
伏地魔化作的黑煙徹底被銷蝕泯滅,沒有一絲殘餘的痕跡!
暗月的光芒緩緩消散,禁林的上空變得安靜下來,只餘下林中偶然傳出的幾聲渺遠鹿鳴和鳥啼……
德古拉揮散血河,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神情若有所思。
……
當德古拉回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四樓禁區時,看到的是一副亂糟糟的景象。
走廊上,校醫務室的龐弗雷夫人正用魔杖操控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是昏迷的哈利,赫敏抽泣著跟在旁邊。
活板門外的入口處,海格正抱著體型與他差不多大的三頭犬路威痛哭流涕。
矮胖的斯普勞特教授站在旁邊,努力踮著腳,仔細檢查著三頭犬圓睜的眼睛,希望能找到適宜的草藥來治療它。
「放寬心,海格,它還沒死。」斯普勞特教授實在忍受不了海格超大聲的哭嚎,捂著耳朵安慰道,「一般像這種改變了身體狀態的詛咒,都可以用曼德拉草恢復藥劑塗抹全身進行治療。」
德古拉繞過兩人,走到三頭犬的後方,跳進了敞開的活板門內。
活板門下方的魔鬼網已經被斯普勞特教授收了起來,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堅硬地板。
『如果波特、韋斯萊和格蘭傑這會兒再想要跳進去,恐怕直接就會被摔個半死不活,哪還有走到最後一關的能力?』
輕巧地落在地上,德古拉在心裡漫無邊際地想道。
接下來的兩關是弗利維教授布置的長著翅膀的鑰匙,還有麥格教授用變形術製作的大型巫師棋棋盤。
弗利維教授剛收拾好那些長著翅膀的鑰匙,現在正一個人清理著大型巫師棋的一片石塊廢墟。
德古拉對弗利維教授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路過兩隻被奇洛清洗地乾乾淨淨的巨怪屍體,穿過已經熄滅了的火焰門扉,他很快來到了厄里斯魔鏡所在的最後一個房間。
最後一個房間裡十分熱鬧——
「阿不思,你早就知道伏地魔的靈魂潛伏在我們學校?!」
剛一進門,德古拉就聽到麥格教授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只見麥格教授緊緊地抿著嘴唇,滿臉嚴肅,對於鄧布利多隱瞞了種種極為重要的事情極度不滿,大聲指責著他把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置於危險之中的不當行為。
鄧布利多老老實實地站在她的面前,滿臉的皺紋上都寫著無奈,眼神四處瞟著,其神色活脫脫是一個聽麥格教授講課的學生。
看到德古拉從門外走了進來,鄧布利多就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撇開麥格教授向他迎了過來。
「這個時候見到你真是太令人開心了,德古拉教授。」他滿面春風地說道,「怎麼樣,有解決掉伏地魔嗎?」
聽到鄧布利多口中提到的名字,麥格教授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凝重地湊了過來,用探詢的眼神看向德古拉。
「理論上解決掉了。」德古拉輕聲說道,「他這具靈魂被徹底泯滅掉了,連一點骨灰都沒有剩下。」
「既然連灰都不剩,那為什麼要說『理論上』呢?」麥格教授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總感覺他還活著。」德古拉看了她一眼,「即便是這具靈魂體被湮滅了,他也有可能會在其他地方再生。」
德古拉與鄧布利多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詞彙——
「魂器」!
按照德古拉和鄧布利多的見識,他們都知道,只要還至少擁有一個魂器,製造者的靈魂就會一直留在世間。因此,即便本人的身體遭到襲擊或摧毀,魂器的擁有者也不會死去,因為魂器中的那片靈魂仍舊未受損害。
所以這一次,伏地魔化作的黑煙被德古拉所消滅,但他的靈魂卻並沒有徹底湮滅。他最多是被削弱到了一種異常弱小的程度,被打回了十一年前剛中了自己被反彈的索命咒的那種狀態。
這種生存形式比之幽靈還要不如,比最卑微的遊魂還要弱小。
但他終究還活著,依然有捲土重來的可能。
空氣一時間凝固了。
鄧布利多沉默著,思考著徹底解決掉伏地魔的對策;麥格教授心中擔憂接下來霍格沃茨的安危,沒什麼說話的心情;而德古拉則是在想著到哪去把伏地魔薅出來,測試一下分裂過靈魂的人和正常人比起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阿不思,過來看看怎麼把這隻小可愛給帶走,我要把它養在禁林里!」凱特爾伯恩教授站在蛇怪身上喊道。
也不知道他只剩下了一隻胳膊和半條腿,是怎麼爬上去的。
鄧布利多回過頭,看著占據了小半個房間、盤起來足有一個小山那麼高的蛇怪,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你口中的小可愛?』
……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